所有的宫人都惊愕不已,从来没见过祭国主这副模样。
但此时,也都是吃瓜的神态,从旁边路过,窃窃私语间露出欣慰笑容。
凌绮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更加懵了。
本来想好的怎么直面祭霆的威严,此时面对的却是温情软语,以至于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祭、祭国主,我此番来是……”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祭霆起身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同时丢下一句急切却又欣喜的话语:“跟我来。”
凌绮姚被他拽着,身不由己的跟着走开了。
她心想或许是要带她去个没人的地方,毕竟这大庭广众下拿出龙黄血珠,也不是件光彩事。
因此,她也放心下来,在祭霆的身后紧紧跟随。尽管手已被攥紧,但她脚步还是很配合的跟随着。
行不多时,竟然到了她以前的住处。
走进来后,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的陈设竟然还与之前一模一样。
凌绮姚会意地点点头,笑道:“我懂我懂,这里没人,更方便点。”
同时心想:这祭国主还是挺聪明的,这里不会有外人来,在这里拿出龙黄血珠,也不怕被人看到了。
正想着,祭霆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脸红道:“你这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凌绮姚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却见他收起了笑容,眼神中也流转起一阵伤感,兀自道:“你知道吗,自你走后,这里我一直保持着原样,不准任何人接近。思念之时,就会在这里坐着,想象着你曾在这里的身影。”
说着,他忽又泛起笑颜,眼中的光彩熠熠流转,嘴角尽是欣喜愉悦,继续道:“如今你回来了,我也不必再睹物思人了。你放心,你肯定不会继续在这个小屋内,我会给你最大最舒适的寝室。”
凌绮姚尴尬的笑笑,“祭国主,你不要误会了,我此来是为了给你龙黄血珠,换取解蛊的。”
说完,她取出了那个装有龙黄血珠的小匣子,然后将它打开,登时龙黄血珠的绚丽光彩照亮了整间小屋。
她看到祭霆的表情开始有所变化,从欣喜到慢慢僵硬,再到蹙眉忧伤,最后又变得愤怒和失落……
虽然只字未语,但凌绮姚看在眼中,心里却忐忑起来,连忙道:“祭国主,这是货真价实的龙黄血珠,如假包换,您可亲自鉴定。”
她将小匣子递到祭霆的面前,却只换来祭霆一声冷哼,以及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恼怒神态。
只见祭霆将身子转向一侧,目光也随之漠然望向一旁,眉目凄凛,神态桀骜,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凌绮姚又转到他的身前,将小匣子继续杵到他面前,“祭国主,你倒是拿着啊,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东西吗?”
祭霆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两只眼直直的盯住她,似乎要冒出火来,愤怒且无奈的道:“你……你难道不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什么吗?你在装傻充愣?”
凌绮姚没好气的将小匣子放在身旁的桌上,背过身去,道:“我不管,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就必须给我解蛊,你可是发过誓的。”
说这话也是鼓足了勇气,她甚至不敢直面祭霆的威严,也只得这样背对着他,才敢将这番话讲出来。
突然,祭霆从身后将她抱住,语气低沉的道:“我……我后悔了。”
语气很轻微,但在耳畔却听得真切,凌绮姚试图挣脱开,奈何被抱得紧紧的,根本无济于事,便也只能没好气的道:“你不许耍赖,你发过誓的,我给你拿来了龙黄血珠,你若是不给我解蛊,就会和相爱之人终生不能相守……”
话音刚落,祭霆便将她的身子扳了回来,正对着自己,并恶狠狠的道:“可恶,你天天就想着诅咒为夫?”
凌绮姚面对贴上来的这个愤怒不已的脸庞,不由得怯怯的眨了眨眼,“我、我没有诅咒你啊,是你自己发过誓啊。”
祭霆直起身子,双目微闭,面色凛然,透着不可一世的帝王威严。
少时,他缓缓出口,却是字字切齿:“把这劳什子龙血还回去,本王不需要从你手里拿,这样,也无需遵守解蛊的承诺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耍我玩呢?明明是你让我去取龙黄血珠,现在取来了又不要,还让我还回去。敢情你这是遛着我玩呢?这蛊是不想给我解了呗?你这人真是可恶至极。”凌绮姚忍不住噼里啪啦一阵奚落。
“想解蛊是吗?”祭霆冷眼望来,嘴角却多了一丝玩味的笑,瞅了她一眼,又傲然回过头去,语气悠然地继续道,“倒是还有个办法可行。”
这番话令凌绮姚有些窘迫,清了清嗓子,才装作淡定的道:“只要不是让我留在这里,不是干杀人放火有违道德的事,其它的都好说。”
“倒也不难。”祭霆转眼望来,面色严肃认真,却又傲娇的道,“亲我一口便可。”
凌绮姚一时瞪大了眼睛,心想真有这么简单?
思忖再三,她决定还是试一试好了,便仰起头,冲着祭霆的脸颊迅捷的亲了一下,因速度太快,也就刚刚触碰到他的面颊,便已经收回了身子。
当下,她窘迫的道:“行了吧。”
然而祭霆却是一脸漠然,拉着脸低沉的说了句:“不行。”
“可是我已经……”
凌绮姚刚想辩驳,便被祭霆打断了话语。
“本王说的是亲这里。”
他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凌绮姚咬了咬下嘴唇,没好气的嘀咕着:“事真多,算了,就当给假人做人工呼吸吧。”
说完,她紧闭双唇,冲着祭霆的嘴贴了上去,然而也就如蜻蜓点水一般,接着就收回了身子。
“这下可以了吧。”凌绮姚认真的盯着他问。
谁料祭霆依然是拉着脸,神情漠然又无奈的道:“不行!本王说的是真心实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