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父借律师？黎梨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貌似裴明知现在好像和他父亲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她还记得之前有个黑衣保镖想让她去见裴父，还有以前裴明知被揍成猪头的惨状加成，她还以为裴父很难相处呢。
原来是个好人。
想必是发生过什么吧，黎梨也不太关注，总归是件好事。
裴明知和父亲关系好了，有父亲管着他，以后也不容易走上歧途。
黎梨朝他笑笑：“你回去的时候，帮我谢谢叔叔。”
“可以。”裴明知点头。
“还有，祁白薇，那个……”他又犹犹豫豫的，好像有些什么话想说，菲薄的唇开了又合，面上纠结的神色看的黎梨都看不下去了。
裴明知又飞快的瞄了她一眼。
“算了，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黎梨：……
啧，她平生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
“哦。”她心里吊着口气，闷闷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过了段时间，等她伤好差不多，准备去决赛的时候，情景再度重演。
裴明知：“……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
黎梨深呼吸了两口气，想掐他一把。
她一字一句：“好的，等我回来你一定要告诉我。”
在去酒店的大巴车上，黎梨遇到了许久未见的林可可。
林可可依然走在她原来的人生轨迹上，少了一个裴明知对她而言好像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她顺利进了决赛，和蒋天瑞一个化学一个奥数。
虽然黎梨和他们在不同的分组，但住的地方都是同一个酒店，以前人多碰不到，现在决赛只有寥寥几人，黎梨一眼就看见了。
林可可看见她，愣了一下，仿佛没认出来似的。她旁边的位置空着，座椅上放着一个黑色的书包。
黎梨礼貌而疏离的朝她点了下头。
路过她的座位时，黎梨被叫住了。
“你知道，裴明知要出国了吗？”
黎梨一顿。
她站在过道，林可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从上往下，林可可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看她。
少女漂亮清纯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像是看出了黎梨的疑惑，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还眨了眨，一双杏眸中隐藏着很深很深，细微不可见的嫉妒和恶意。
“你不知道吗？裴明知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不可能吧！”
黎梨忽然想起裴明知几次的欲言又止。
她目光平静无波，并没有被林可可的挑衅激怒：“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林可可像是一拳打在麻花上，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看来你在裴明知那里，也不是很重要嘛，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你。”林可可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又道。
“所以呢？”黎梨歪了歪头，很疑惑她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在意我在裴明知那的分量？你喜欢他吗？”
林可可被她这话噎了个实实在在。
“我，我当然不喜欢他，”林可可的音调蓦然拔高了，“我只是作为他的朋友，好心告诉你他的决定罢了。你要是喜欢他的话早点放弃吧，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你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这么关注他的决定呢？好像裴明知和你，接触并不多吧。”
“你这么关注裴明知的消息，蒋天瑞知道吗？”
林可可哑口无言。
如同配合他们的交流般，下一秒，蒋天瑞上来了。
“可可？”
林可可一缩，心虚的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黎梨看一眼蒋天瑞，对着林可可又一点头：“祝你们考个好成绩。”
林可可：……
她本来是想激一下祁白薇的，却没料到被反将了一军，现在心思不定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祁白薇这人看着文文静静的，还挺牙尖嘴利。
她以前感觉的没错，祁白薇说的话都有深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蒋天瑞走到她身边坐下，“你刚刚是在和祁白薇说话吗？你们在说什么？”
林可可甜甜一笑：“没什么，在说一些竞赛的事情，她祝我们考试顺利。”
蒋天瑞没有任何怀疑，反倒觉得有些不悦。
“是么？她倒是好心，抢了别人的名额还这么心安理得。”
林可可偏头看窗外，没回答。
自从祁白薇排在蒋天瑞前面后，他就看祁白薇不顺眼，还特别容易嫉妒，自己虽然不喜欢祁白薇，也知道她的名额不是抢的，确实是别人不想参加让出来的，蒋天瑞却还是固执的这么说。
林可可其实觉得他有些小心眼。
明明蒋天瑞以前很是矜贵优雅，像高高在上的冰山王子，只对她展现温柔的一面，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帅气。
裴明知也是，明明高一的时候，对她也是很呵护的……
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林可可不知为何，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一样。
“感觉不该是这样的啊。”车辆发动，她呆呆看着窗外逐渐加速后退的景色，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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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结果裴明知拿到的更早。
裴父知道他的小心思，一有了风声就给裴明知发了消息：[华清生物，确定了，一等奖。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裴明知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会，才敲出三个字，[再等等。]
他摁灭手机，烦躁挠头。
他还没给祁白薇说要去留学的事呢。
他也想说啊，这不是一直找不到时机吗。
他以前就算过了，就他现在这成绩，再怎么赶也只能上个普本，在京市根本没有选择。
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
裴明知从未这么后悔过他以前不好好学习当混子这件事。
但是他不混，也就遇不到祁白薇了。
裴明知烦躁的往教室走。
却在楼梯拐角，听到了一些动静。
“祁白薇，你这周末有空吗？”
裴明知脚步一顿。
是文漳的声音，他们班那个戴眼镜的书呆子。
“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书店逛逛？我有些参考书目想买。”
……这是在干嘛？约会？
黎梨有些尴尬。
她被文漳叫出来时没想太多，结果来这一出，难道她要走桃花运了？
系统在空间里面幸灾乐祸：“没想到啊黎梨，竟然有人主动邀请你约会？真是出息了。”
约个大头鬼。
黎梨正准备找个借口拒绝，一道身影就走过来，挡在她的面前。
“她没空，她周末有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