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认为亲近是值得信赖的,但是你却忘记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的?
辛宫非常不安,不断说道:“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不,不会的,平日都没什么问题。”
李左侍:“不会的,我们处理的非常缜密,可能是在查别的,听说将军对财务支出非常不满,或许是这个。”
这话让她稍感安心,但还是有顾虑:“你再去查查是不是哪里出来纰漏。”
“是。也麻烦夫人打探将军的态度。”
“他?我就没见他来过。”
想起这个辛宫怨气无比,自己在家好好的结果被安排嫁给这哪里来的白面具。父亲说是为了和他结盟,为了保障边境安全。
为了其他人,不得不同意,结果刚过去没一年,人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鱼不吐息的鬼地方,那人也丝毫对自己没有任何兴趣,来物不来人。
想起这个牙齿就在嘎吱嘎吱咬着指甲,嘴里碎碎道:“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怨妇的模样着实把旁边的李左侍吓得不轻,见沟通完成,跟她告别后急冲冲离开了。
早就听闻将军对这位毫无兴趣,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回到内侍府安排一众心腹出去外面查查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没有,内部则是在急忙销毁着过往的资料。
见他离去了,辛宫从床垫底下抽出一张信来,看见里面一家子的照片和上面的劝慰,不由落下泪来。
门外的声音传来:“辛宫夫人,夫人叫我给您一件礼物。”
擦了擦眼泪,开门见到侍女托着的长盒,问道:“还有说什么吗?”
“就说有什么过不惯的便去找她玩玩。”
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她拿过盒子便关了门。
把盒子上的带子拆开,碧绿色的玉簪,玉簪内部流动着金色的光,簪型是则柳叶状。
辛宫拿上簪子,未细细观赏,发现盒子底部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勿虑。
心里冷哼:正室谁都爱,当然“勿虑”。
正欲撕掉字条,嘴巴忽然嘟起,又把纸条放进信封里面。
思谷在外叫上自己的心腹终于在大海中捞到一点线索,一位手下在酒楼听见一位烂醉的人说出:“我们在干一件大事,干成了,关山就是我们的了。”
如果是普通人,他们就当是吹牛,但是细查下,发现那人是将军府的人。
在一阵跟踪中,发现此人还与内侍部的人有联系,这就不一样了,内侍部是服务于白长夜的。
正当他们要下去抓拿,施展“大记忆恢复术”下,发现也有人跟踪,于是便打算一锅端了。
由于这次是绝密,只能由思谷以及手下的五位心腹来动手,也就是说:一位四阶中期,一位四阶初期,三位三阶。
这几位来偷袭几位低阶的人。
夜深人静时,他们便下手了,直接一套带走,不给他们反应,抄起棍子注入法力就朝他们的头上乎去。
别说。效果极好,他们完全如宝宝一样睡了。
敲晕醒来的将军府人坚决不承认和内侍部有任何关系,哪怕是遭到一顿毒打也都什么不说。
这种恶劣的态度,让四阶初期的十分不爽,撸起袖子,指着他道:“四阶可不仅仅是范围的提升,更是质量的飞跃,我这就让你感受。”
食指尖慢慢飞跃出金色丝线,想着那人的眉心去。
四阶威胁道:“这线可以让你无感觉地直达大脑皮层搞破坏,让你全身的感觉都出现混乱并且……”
“并且什么?”
那人开始慌了。四阶初期则一脸无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试过,恭喜你你是第一个实验对象。”
这话的重量更让他无法承受,心里的压力重了几倍。自己为什么不说,不就是怕被灭口。比起后面的死亡,他现在更恐惧眼前这不明不白的死机。
“我,我说。”
听见这话,四阶也松了口气,因为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怕这小子直接升天。
“你和内务部什么关系?”
“我只是替他们在外面买东西。”
“买什么?”
“夜宵、酒之类的。”
“哎,你小子是不是想试试?”
“真的,他们每一个星期就叫我去买。”
这话吓得他全力想着还有什么是自己所忘记的,最后想起一件诡异的事情,他道:“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快快招来!”
“最近很少点了,而且购买的地方也变了。”
“哪里开始变得?”
三阶中期的问道。
“半年前开始。”
他们面面相觑,心脏也在疯狂跳动。半年前正是白长夜离开的时候。
从他口中得到半年前联系的店铺有三家,但每次购买都是从这三家内进行。
他们让那小子去如往常购买看看。
那小子照办了,找了一家跟店家说道:“十人份全羊烤,还有一打科科酒。”
店家听见这话,见到半年前的人,心里也诧异起来,问道:“又要了?”
“是。”
见他那满头大汗的模样,仿佛是跑过来一样,心里虽然诧异但还是做了十人份给他。
小子收完后就递给了思谷他们。
思谷查看了几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打算叫他去买剩下两家的。
他的心腹则道:“那样会打草惊蛇,把这些东西都拿给可靠的人检查,一处都别放过,哪怕是这个袋子。”
听见这话,思谷也认可,说道:“就按你说的来,我们接下来分开跟踪那三家。”
“是。”
完成任务的小子则是被他们要求请假来思谷府上居住几日,那小子只得照办。
至于跟踪的那人,阶段还不小,三阶的,在一顿“好打”下,那人依旧不从,哪怕是搬出上一招吓唬那小子也不好使。
这么嘴硬让他们不得不放弃,只能关押起来。
而李左侍派出来调查的人,也到了一处隐秘处,他问着这里的负责人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负责人道:“哪有什么人,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发现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指着那人道去: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