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遗憾,不是历史上著名的人妻爱好者,只是一个普通甚至有点厌弃的人。
但是过于反常也不好,他走到那人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替她擦了去。
这女人名“麦莎·辛德斯”,是那老妇的女儿,也是长夜的正室,两人不同于其他偏室的政治联姻而是在自长夜入了那老妇府下,历经无数磨难过来的夫妻。
可以说长夜在藏于众人之下,未崭露头角,默默无名时此人便在一旁相伴以至成为夫妻。
那人见到这白色面具也深深抱住了他,无言尴尬地伫立着,他知道他不能说出来,一失足成千古恨,以前的教训还在他的心里深深地烙印。
“你去哪了?”
腹中言传来,无言道:“办了一件事。”
“别再走了,我真的很怕再发生什么。”
无言心里叹道:已经发生了,他捋着这青发道:“不会的,我们不都这么过来的。”
麦莎倚靠着长夜到了房中休憩,待入眠时也抓着的他的衣角,他小心翼翼把手放进被子里,一个人到了中书部那里的房间休息。
早晨便早早醒了来,在院落中和麦莎吃了早餐,麦莎如往常一样吃着,不过脸上却多了一丝笑容,因为身边人回来了。
这是一幅这样虚伪可悲的画,虚伪的是无言以死者的身份和其家属其乐融融,可悲的是麦莎对这个陌生人却感到温馨。
麦莎问道:“昨夜去哪了?”
无言搪塞道:“中书部办理公文。”
“别太累着自己。”
“嗯。”
……
无言解决完早餐便回到中书部处理政务。私底下的调查并未如此顺利,无言预计至少三点才有点眉头。
眼角的余光望向一旁站着的近侍——业小以。长夜赖以信任的人,常年的对外事宜都是交代此人去办。
他会是小药的人?
想着业小以搜着身上,左右望了望,小声凑上来道:“将军,这是我偶然获得紫金碧玉。”
无言见那碧玉道:“哪找的?”
“一户小家献上的。”
呵,那小家现在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疗养身上遭到痛打的伤势,这人也是会极力巴结。权且让他放心,无言道:“你给我雕成一个玉佩。”
“我这就找工匠大师。”
“不,在意不在型,我要你手雕,我安排一间独立工作室给你。”
“这,小臣怕玷污这宝玉。”
“无碍,能从上面感受你的心意便好了。”
小以不得已答应。
无言安排一间绝对隐私的工作室和几个士兵人员跟随,让他要什么就吩咐他们。
小以见到见到不属于自己管理的人,还是油盐不进的兵家子,心里也起了嘀咕:难道是怕我私下给工匠?
手上小电钻冰冷的触感,那金刚钻头高速旋转朝着粗制的玉料上试雕。
他当然不可能直接上手,不然真成糙货到时倒霉的便是他,唉,要是他那群阿谀奉承,事事献应勤的小人在就好了。
他很喜欢那群人巴结的脸面,因为这会让他感到一种身处高处,蔑视众人的感觉。
派他们出去是他最大的疏忽。
未做过精巧活的他,做了就手酸胳膊累,腰也直不起来,放下电钻揉了揉眼皮子,手抵着墙上。
见到外面依旧站着的人,他意识到,这有问题。
堆起笑容,拿出一沓钱塞给看守的人,笑道:“辛苦了,辛苦了,你们也是不容易。”
士兵见到这差不多有半个月多的钱,眼睛盯直了,想直接收下来。碍于颜面,装作一脸正气地拒绝道:“这是我们应该的。”
“这样啊。”
小以收起钞票佩服道:“这么刚正不阿的人很少见了。”
士兵见他收回,大感后悔,声音有着肉疼道:“应该的。”
有时候明明没有失去什么,但是却因为别人的行为而觉得失去了身上的一块肉,他们便是如此。
小以又拿出更多的钞票塞进他们的口袋里说道:“这样吧,这些全当你们的辛苦费,你们替我在去内侍部里拿瓶酒,我想喝。”
“这……”
看守一犹豫,而看守二把他的拉到身边小声道:“内侍部又不是在府外,而且就一瓶酒,你想想这可是有一个月工资之多啊。”
“但是,将军吩咐我们看住他别让他乱跑。”
“是啊,你去拿酒,我看住他,他不过是要喝酒,况且他可是内侍长,将军身边的近臣,哪会做出什么坏的举动。”
这话让看守一不再犹豫,也同意了。他问小以:“你要什么牌子牌子的?”
“莫卡雷。”
见他们商量完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图行动,小以不由对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得意洋洋。
看守一到了内侍部,跟一位正在案板上整理资料的员工说道:“莫卡雷酒在哪?”
听到这话,他停了下来,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心里“啧啧”鄙夷,说道:“你要的?”
“你们的内侍长要的。”
这话让他脑壳向后顿了,说道:“稍等。”
打开左边的门,跟里面的人说:“李左侍,内侍长要莫卡雷。”
这话让里面的人也停了一下,说道:“确定?”
“是。”
确认无误后,他打开桌子底下的暗格拿出小纸条写了一些字,起身走到左边的木柜上,上面有着各种名贵酒,他从里面拿出一瓶贴有“莫卡雷”标签的酒,撕下标签把纸张贴进里面,又把那标签盖住纸张。
看守一等的有点不耐烦,正想再问的时候,见到笑容满面的李左侍拿着一瓶酒出来,嘴上连连抱歉,把酒递了过来,并且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他的口袋。
“辛苦了辛苦了。”
见状,他的气也消了。一天就那两三百,玩什么大脾气。
送走看守一,李左侍吩咐可靠的手下出去府查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自己一个人则是到了偏室的辛宫处。
警惕地看了左右,确定无人跟踪后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声音道:“谁啊?”
“夫人是我。”
门开出一道缝,只见一双透彻明亮的红眸警惕地瞪着他。
“白长夜最近很不对劲,你还来?”
“内侍长出问题了。”
听到这话,她惊讶道:“难不成……”
李左侍示意她禁言,头微微向左倾,眼睛也是警惕地望向别处。
辛宫小心开门让他进来,声音也不敢大出,头四处动弹,像是仓鼠在洞口踌躇不安,怀疑外面有陷阱一样。
见到没有什么人,严丝合缝地关门,让他赶紧说出缘由。
李左侍说道:“内侍长今天跟我们要了莫卡雷,那是只有在危险的时候才会发出的信号。”
“他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要酒的是一名士兵。”
听到这话,辛宫心里也砰砰跳,咬着指甲说着含糊不清的话:“那人是产生抗药性了,这可是足以要一位六阶的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