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妈妈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无法置信道:“她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让她留在本地?依她的分数,国内的顶尖大学绝大部分都够得着,留在本地?怎么可能!”
郑程力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么激动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心中微微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诶——毕竟是女孩子,迟早要嫁人,读那么多书干嘛?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归宿。”
“......”
唱晚妈妈声音微颤:“...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郑程力自顾自说:“她今年刚满十七岁,高考完正好十八,成年了也不小了,早点相看早做准备。”
唱晚妈妈放下手里的海绵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听他说话。
郑程力越说越来劲:“依我看,还是要给她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钱多钱少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老实上进,顾家一点。”
“还有呢?”
得到回应的郑程力靠在柜子上,点了支烟,从鼻子里喷出个烟圈,得意道:“还有,不能离家太远,你就这么一个女儿,肯定舍不得她远嫁。”
“......”
“你想说什么?”
唱晚妈妈联想起这段时间郑程力父子的种种行为,微微冷笑:“听你的语气,心里是已经有人选了,对吗?”
“嗯。”郑程力施舍般给了她一个眼神,“知根知底又老实上进,我看柯宇就很合适,上次的事是他糊涂了,不过我已经给过教训,他以后肯定不敢了。”
“再说了,两个孩子本来就住一块,培养感情的机会多,以后结了婚一样住在这里,还不用出彩礼...”
“我们俩结婚了你知道吗?!他们在法律上是兄妹关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还是人吗?”
唱晚妈妈瞳孔一缩,直接将他的话打断,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又没有血缘关系。”
郑程力心里也明白自己说的话有多荒谬。
但是留给郑柯宇的那笔钱已经被他赌光了,再攒一笔彩礼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
唱晚年纪小又漂亮,成绩还特别好,按照正常情况,读完大学后肯定看不上他儿子,还不如在她翅膀没硬之前先把事情定下来。
“我女儿不会同意,我也绝对不会同意。”唱晚妈妈冷冷道,“如果你再敢有这种想法,再敢故意把你儿子往我女儿面前凑,我一定报警!”
报警两个字瞬间将郑程力的思绪拉回到那个晚上,他恼羞成怒抬手甩她一巴掌,“操你妈的,再敢提报警两个字试试看!”
唱晚妈妈头发被打落,侧着脸浑身僵在原地,过了会,她解下围裙,面无表情,“你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
“你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你再说一遍?!”
郑程力拽住她的胳膊,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甩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离婚!现在就去!”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郑程力愣在原地,脸色变了又变,掏出手机给郑柯宇发了条短信,然后追上去。
他们离开的时候,唱晚正戴着耳机坐在书桌前刷题。
音乐声音开得有点大,以至于郑柯宇开门进来的时候她都没听见动静。
恰好一首歌听完,她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郑程力应该走了,刚起身准备回去帮妈妈洗碗,一转头,对上郑柯宇的脸。
他慢悠悠的把门关上,笑容猥琐又得意,一进来直接拽住她的手往床上推,带着浓厚呛人的烟酒味。
男女间力量悬殊极大,唱晚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他甩到了床上,紧接着他人压上来,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试图去扯她的衣服。
唱晚浑身毛骨悚然,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两只腿使劲往他身上踹,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呼救。
郑柯宇抬起一条腿将她的膝盖压住,瘆人的笑声从他嘴里传出来,“叫什么?他们出去了,我爸让我生米煮成熟饭,完事了,什么都好办。”
说完,他一手掐住她的手腕,一条腿跪在她膝盖上,腾出空来解皮带,“书有什么好读的?不如跟了我。”
巨大的绝望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唱晚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一刻瞬间抽离,灵魂悬于空中,下一秒,他的身体往下压。
黏腻如蛇一样的触感在她身上攀爬,她疯狂地反抗,混乱中摸到床头柜上摆的台灯,不管不顾地握住手柄往郑柯宇脑袋上砸过去。
郑柯宇吃痛叫了声,脸上被碎裂的玻璃划出血痕,鲜血涌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到床单上。
唱晚抓住一块最大的玻璃,毫无理智的往他身上捅过去,郑柯宇往旁边躲,很快找准机会将她手上的玻璃拍飞,捂着身上的伤口怒气冲冲瞪着她。
“我操你妈的,居然敢拿玻璃捅我,我操...”
她很快捡起床上剩下的玻璃,紧紧捏在掌心,蜷缩在角落,冷冷的盯着他:“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报警。”
“你肯定要坐牢!你和你爸爸,都要坐牢!”
郑柯宇把身上的短袖脱下来,在脸上抹了把,擦干血迹,随手扔到床下,呸了声:
“你有那胆子?你不要读书了?报警了你还在学校待的下去吗?你受得了同学们的指指点点吗?”
“我不在乎。”
唱晚眼也不眨地盯住他,“我一定会报警!”
他目光缓缓扫过唱晚裸露在外的肌肤,少女眉目鲜妍精致,发丝凌乱,长袖长裤下掩盖的四肢纤细修长,柔软至极。
“你不在乎又怎样?”
郑柯宇忽然笑了,眼底欲火重燃,慢慢逼近,“我爸发话了,让你长大以后嫁给我,反正是我未来媳妇,我睡我未来媳妇,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