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说到的夜墨山,关于夜墨山的情况,姑娘知道多少?”浩天轻轻地问道。
这名女子轻柔着的说道∶“其实,说起夜墨山,我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崔健去夜墨山的时候,用了两天的路程。”
这名女子接着指了指兴安街的前方,“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当时崔健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她回想着那日崔健走的时候的情景。
浩天顺着这名女子指引的方向看了看,转回头来,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姑娘上次的弹奏之音非常的美妙。不知这次是否还能再听一曲?”浩天对着这名琵琶女子轻轻地说道。
“自然可以。”琵琶女子轻声回应道。
这名琵琶女子将手指轻轻放在琵琶的弦上,几声美妙清澈的声音渐渐传出,接着一阵阵细细的声音渐渐在浩天和贺雨的耳边轻轻萦绕,琵琶的声音似轻丝般浮动,又像一条欢快的溪流在青石上缓缓踱步。
这名女子轻轻将那双清澈瞳光的眼睛合上,怀中抱着得琵琶,手指依然轻微拨调,琵琶声轻轻作响。她一边拨挑着琵琶上的弦,脑海中的往事也渐渐沉浮,一幕幕过去的回忆轻轻地涌在心头。
这名琵琶女子的手指在琵琶的弦上快慢有序拨挑着,一阵阵弦曲急促的像一条流淌着汹涌的河流,水流在石头上击打碰撞,似惊涛拍浪,又似空灵在山谷中回响。她渐渐凝气沉思,琵琶声中却又夹带着一丝委婉,几声旋律交错,似水流一般在浩天和贺雨的心中流淌。
如果有一首诗来形容,便是这般写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浩天和贺雨听的清晰,十分入神。他们的心情也被琵琶之声带着的波浪起伏,像是带着他们的脚步,轻轻地跨过远处那一座又一座的崇山峻岭。
浩天和贺雨听着琵琶女子的弹奏,精妙绝伦,十分动听,余韵悠长,曲调堪称天籁之音。
琵琶之声,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心中的那段沉浮的往事,声声入耳。随着拨挑的弦抖动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浩天和贺雨静静听着,没有言语。琵琶声音逐渐低沉,慢慢沉寂。直到琵琶弦不再抖动,浩天和贺雨心中的忧意,才渐渐淡去。
声乐轻慢交错,贺雨和浩天的心中,像是一条条奔腾壮阔的河流淌过他们的心间,又像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流,像云朵那般轻柔地飘过,揉进他们的内心深处,净化着心灵。
一丝丝余音仿佛还在浩天和贺雨的耳边萦绕,心中旋律好像还在轻流。
浩天和贺雨慢慢地从琵琶弦音美妙的旋律的中缓了过来,浩天的嘴角从带着几分哀愁渐渐变成了嘴角微微上扬。
浩天刚才听得十分专注,回过神来的他,没有言语。对于声乐之美,更是无法用语言来言表。
贺雨扭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浩天,只见浩天的脸上写着对于琵琶女子声乐之美满满赞美的微笑。浩天如此,贺雨也是如此。贺雨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般天籁之音。
贺雨回想着琵琶女子弹奏的时候,轻拢慢捻,弦音起伏。
声乐之美,似山川似河流,
似星辰似万象。
似人间情谊,灯火阑珊。
似蓦然回首,韶华不负。
更似日月变迁,岁月流转,沧海桑田。
声乐之美,美不胜收。
……
浩天将茶杯轻轻拿起,一饮而尽。他看了看贺雨,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名弹奏琵琶的女子,虽不知姓名,但是已知声乐之起伏,弹奏之天籁,这已然足够。
浩天与琵琶女子的谈话并不多,只知道,这名女子是崔健的一位红颜知己。
这名女子轻声说道∶“公子可以称呼我为墨蓉。出水芙蓉的的蓉。”
“姑娘也可称呼我为浩天。”浩天有礼的轻轻回复着。
贺雨也接着介绍着自己,说道∶“本姑娘,贺雨。”
“姑娘才华横溢,琵琶之乐,甚美。人如其乐,人间一绝。”浩天轻轻赞美着琵琶女子,墨蓉。
墨蓉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谦虚的对着浩天公子说道∶“公子谬赞了。”
贺雨也急忙称赞道∶“墨蓉姑娘,你不仅人长的漂亮,而且琵琶弹奏出的旋律,更是人间天籁。”
浩天称赞之后,从桌子上轻轻拿过一个没有用过的茶杯,他将茶壶中的茶水慢慢地放到茶杯之上,将茶杯中倒满茶水。
“墨蓉姑娘,过来喝一杯茶吧。”
浩天轻轻地说道。
墨蓉轻轻起身,将怀中抱着的琵琶十分温柔,万分小心的放在房间中的一个桌案之上,随后才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浩天与贺雨所在的桌子上。
浩天缓慢着的将刚刚倒满茶水的茶杯挪动到墨蓉所在桌子的面前,并用了一个“请”的手势。
墨蓉轻轻地对着浩天笑了笑,她用左手将右手胳膊上长带衣袖温柔的往回搭了一搭,墨蓉才用右手柔和地拿起桌子上浩天递过来的茶水,缓慢的放在唇间,轻轻一抿,接着又小喝了几口,将手中的茶杯再次温柔般的放在桌子上。
“你们若是想去夜墨山的话,我建议你们带一些食物和水。沿途的路不知道怎样的,两天的路程,你们要做好露宿的准备。”墨蓉轻轻地对着浩天和贺雨说道。
“关于崔健一案,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夜墨山。毕竟我们还需要了解那本琴曲《高山》的一些事情。关于事情的真相,任何一丝丝的细节都不能够轻易放过。”
浩天轻轻喝了一小口茶水,然后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头头是道地说道。
贺雨接着说道∶“崔健一事,关乎三年前被误杀一案。不能让真正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也不能让被冤枉的人,埋骨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