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二人也出了醉西楼,远远地跟着那位白衣公子。跟着那位白衣公子,在都城大道上,小道上,弯弯绕绕的,跟了好半天。还好那人没有发现。
“真的想不到啊。”贺雨低声说道。“想不到什么?”浩天疑惑地问道。
“想不到,像你这样的贵族公子,也会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贺雨嘴角微微上扬,在夜晚,也能看到眼神中带着几分明亮,还有着几分傲娇地说道。
浩天听到这句话,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不然我又何必这样。还不是为了探明拿我玉佩的那位着青衫的人。”浩天低着语气说着。这一通话说完,贺雨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快看,他进了白府。”贺雨着急地说着,一边拉了拉浩天的衣袖。生怕那位白衣公子离开他们的视野。
“白府,这个白府有什么来历吗?”贺雨疑惑,转过头来问着浩天。“白府,白府……”浩天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好像他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贺雨看了看浩天的样子,她感觉到了,这个呆子不知道白府的来历。安慰道∶“我们最起码知道了,他在白府,有很大的可能把人藏在白府。”“如果青衫人是在为白府办事,然后办完了就把他囚禁了。又或者说青衫人被白府的人抓了,那么,人就不太可能藏在白府中。”浩天的脑海中,一下子想起了好多种可能。他并不知道,哪一种是正确的,这些都需要去一一排除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你在这里接应我,我去一探究竟。”要想知道真相,就只能去探索一番。但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那也得有证据才行。浩天思索以后,脑海中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不得不去探索一番。“嗯?”贺雨疑惑了一下,温柔地说了一句话∶“那,我等你。”
贺雨话音刚落,浩天一个飞身,跃上了白府的房顶。
……
天上的月色正圆。白府中,蛐蛐的叫声清脆地回响。院落里,有着几盏石灯,将府中的弯弯曲曲的小路照的明亮。在每个房间门口的两侧,挂着“白”字的红灯笼。
“看来,这个赏灯节,不寻常呀。”浩天看着白府,一片光亮。自己感到,今夜的探索有着几分难度。内心感叹着。
“落儿还没有回来吗?”一位穿着庄严的人站在正堂房间门口,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自然下摆着。声音中略微有着几分着急的样子,在那里问着几名仆人。
“老爷,公子还没有回来。房间里也已经找过了。还有公子经常在的书房里,也没有公子的人影。”仆人现在台阶下,作揖的手久久不敢放下。
“我,我也没有找到。”另一名仆人结巴地说道。
“今天是赏灯节,是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位老爷话还没有说完,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咣当”一下子摔在地上。几名仆人低着头不敢说话。老爷越想越气,狠狠地接着说道∶“府里没有,那就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不要回来了。”仆人慌慌张张,急忙地回答着∶“是,是。”
仆人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句熟悉的话语。“不用找了,我回来了。”白衣公子缓缓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落儿,去哪里呢?”老爷走到白衣公子身前,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略带着几分温柔。“都怪孩儿不好,让父亲着急了。我临时接到一位朋友的来信,邀请我去醉西楼畅饮。我就去应了。我忽然想起父亲在家中备好佳肴,我怕父亲久等,就急忙回来了。”白落表现出一脸愧疚的样子,低着头,不再说话。“无妨,无妨。去哪里也应该告知为父一声才好。”白将祥和地说道。
“畅饮,还和朋友。说的一溜一溜的。”浩天在房顶上听的一清二楚。“从白府大门进来,会经过他经常去的书房,然后再到正堂。嗯,书房。”浩天在心中自言自语着。浩天好像有了一点点的眉目。他猜测,人应该被藏在书房内。只要再等一会儿,等白衣公子进入正堂,他就能潜入到书房,真相便会知晓。
事情都像浩天预想的那样,白衣公子进入了正堂,院落中也没有守卫,事情太过于顺利了。
浩天飞身而下,直奔书房的方向去。轻快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没有太大的动静。手刚要推开书房的房门,浩天忽然想到,白落在进入正堂之前,将仆人叫了过去,在耳边轻语片刻,随后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进去了正堂。浩天觉得不对,刚要转身离开,就看到白衣公子拿着长剑,直奔浩天的方向而来,“想不到吧。”随后白落的口中又大声喊道∶“来人。”
这一声大喊,将白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惊动了。
“好计策呀。”浩天一边说,一边拍着手。“哼哼,看剑。”白落冷哼一声,就向浩天拔剑而来。谁知白落的速度很快,拔剑而出。浩天一个闪躲,折叠的扇子扇骨划过长剑,用脚用力一蹬院落中长廊的木桩,空中横向旋身,身体又接着躲开白落的剑击,接着浩天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划过白落的喉咙。白落急忙后退,扇子扇面在他喉咙差距分毫之处划了过去。白落的眼神瞪的很大。慌慌张张地后退了几步。浩天又将扇子旋转扔出。白落看着扇子飞快的向他飞来,内心惊慌失措,一个闪躲。此同时,扇子回旋回浩天手中,接着浩天飞跃一脚,重重地踹中了白落的胸膛。白落失衡倒地。七八名仆人急忙赶来,看见白落手捂着胸膛,倒在地上,便要急忙扶他起来。此时,浩天脚一蹬木桩,已经飞身越向房顶。背影就这样在他们眼中消失不见。“不用管我,给我追。”气急败环的白落公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不拿剑的那一只手,一直捂着胸膛。
“落儿。。”白将也紧跟着几名仆人身后急忙的跑来。看着白落手捂着胸膛,心中气不打一出来。“来人,将公子搀扶回房间,叫一位好一点的大夫来给瞧一瞧。”白将声音有力地说着。“那人往哪里跑了?”白将问着这几名仆人。仆人指了指浩天逃跑而去的方向。“你们几个,也给我去追。”白将对着又赶来的几名仆人大声地说道。几名仆人话也不敢回复,做了一个拱手礼,急忙朝着白府大门而去。白将一个飞跃,轻松跃上房顶,往浩天逃跑的方向看了看,思索一小会,又轻松跃下,快着步子,往白落房间里走去。
白落房间里,郎中正在给白落上药,看到白将来了,作了个揖,说道∶“令公子的胸膛,只是皮外伤。还好没有伤及脏腑。”白将过去看了看白落的强势,不是很重。随后白落将他在院落内打斗的事情告诉了白将。郎中也在一旁听着。“白老,依我看,有这么几种情况。第一种,是与公子打斗之人功力还不够深厚,力量不行;另一种嘛……”郎中说到这里,手慢慢抚摸着胡子。白将思索着,看了看大夫的神情,补充道∶“另一种是那人功力很好,手下留情了。”大夫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擅闯我府,还打伤我儿,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既然那人想进书房,那书房内有什么宝贝不成?”郎中疑惑地说着。白将狠狠地瞪了瞪大夫。示意你要是再说下去,再说我家的事情就不用活着离开了。大夫做了一个揖,就转身离开了。“送,郎中。”白将喊了一句。待仆人将郎中送走后,将视线转移到了白落身上。白落看着父亲这样看着他,心中好不自在。他怕白将知道关于青衫人的事情。“你可有事情瞒着我?”白将坐在白落的床边,声音柔和地问着白落。白落附声道∶“没有。”白将给白落盖了盖被子,起身就走。走到房间门口,听到白落说了一句话∶“对了,我和那个人打斗的时候,他的扇子上写着‘天下行’这三个字。不知道父亲可否知道到此人的来历。”白落忽然想到,打斗的时候,展开的扇子划过,隐隐约约看到上面的三个字。“你好好休息。”白将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而后冷冷地说完这几个字,走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间的门。
“‘天下行’,感觉有点熟悉。听说过,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了。”白将在正堂中慢慢地走动着,一边思索着这三个字在哪里听到过。“莫不是那位行走天下的那位公子——‘意轩’公子,应该就是他。”
话说浩天飞身离开之后,贺雨看着浩天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白落杀了一个回马枪,他的仆人正在找我了。”浩天叹气地说道。“看来今晚是不能去寻找真相了。只能再找机会。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一定会尽快地将人转移,这样的话,机会就来啦。”浩天又接着说道。“我们的意轩公子,区区几个仆人,你就溜啦?”贺雨嘲笑道。“那样不便于寻找事情的真相嘛不是。”浩天矫情地说着。“今晚白落的异常已经引起了白将的注意。他今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动静。我猜测没错的话,他会在明天夜晚将人转移。”浩天将心中的猜测说出。
“好,那我们明晚再探白府。”贺雨说完,二人就往醉西楼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