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什么时候？”竹香问。
“是的，那是一个月前的初九晚上，我正哄孩子睡觉。我丈夫还在家里没参军呢！大约三更时分，我起夜小解。隐约听见外边传来敲门声。我进屋叫醒我丈夫，打开门后，进来几个人。说是迷路了，想在我家借宿一宿。还给了好大一个金元宝呢！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家。带头的那个公子气宇不凡，穿得衣服布料很华丽。长的眉清目秀的。他们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夫人，您还能想起什么吗？”楚心若再次提醒。
那妇人又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跟我丈夫打听哪里有卖铁的。”
“卖铁的？”
“是啊，他们说家里要开垦荒地，家里锄头啥的都坏了，要换新的。”
楚心若心下好笑，好一个开垦荒地。怕不是为了犯我南岳疆土，准备卖铁冶炼兵器吧！
“竹香，这里不安全，我们连夜送夫人母子离开这里。去和卫队汇合，先到零州刺史府衙找崔大人。亓明轩他们一定会去零州找拓跋尧剩下的亲信，盗取铁矿了。”
楚心若等人在第三日后到达零州刺史府。崔亮见了楚心若就像见到了救星，见到楚心若女扮男装就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公子安好！”
“刺史大人安好！这段时间，零州可好？”
“公子，可别提了。最近出大事了。零州四五家富商的儿子在百湘阁为了一个叫牡丹的姑娘大打出手，就连司马王昭的独子也牵涉其中。其中，白有福的儿子被打死了，可蹊跷的是，几个涉案人员事后众口一词，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百湘阁，卑职都是分开关押，单独审问。应该不会出现串供的可能啊？”
“供词和状纸给我看看。”
崔亮派人取来状纸和供词。递给楚心若。楚心若看后，沉思一会儿“还真是有意思。这个牡丹姑娘好本事啊！”
“卑职也提审了这个牡丹，可据她的说辞，那天几位公子在别处喝多了酒，醉醺醺的去了百湘阁，为了谁先听她弹第一首曲子才大打出手的。”
“好笑，几个富商家的公子，个个锦衣玉食，更别说王昭的儿子了，那岂不是如众星拱月一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听过。会为了几首曲子大打出手？大人您也信？”
“卑职也觉得可疑，毕竟没有证据证明人不是牡丹杀的，所以卑职就放她回去了。”
楚心若点点头，还有其他的吗？
“零州境内十几个铁匠失踪，已经十天了。卑职找遍了零州各地都没有找到人。”
楚心若猛然回头“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啊？”
“我是问，铁匠失踪是在百湘阁事发之前还是之后？”
“事后，百湘阁事发后大概两天后，铁匠就失踪了。”
楚心若冷笑一声“故布疑阵！刺史大人上当了。想必刺史大人也知道了东韩发兵我南岳之事。亓明轩诈死，挑起战乱。而他自己恐怕已经潜进零州了。东韩地处偏僻，矿藏少之又少。打仗有需要大量兵器，我怕亓明轩是为了盗取我朝铁矿，制作兵器。”
“那，那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