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开始琢磨起逃生通道来,这里搬一搬,那里挪一挪。
“好了,苒苒,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罗幻梅在一旁,看到龚苒苒脸上尽显疲惫之色,嘱咐道。
“好,都回去睡吧,爹娘。”龚苒苒打了个哈欠,确实困了。
龚苒苒回到房间,环视了四周,想了想。
手一抬,挨个把桌椅板凳,茶杯茶具,衣柜,梳妆架,恭桶都装进空间里。
所有的东西都储存在一个木架格子里,标签上写着:龚苒苒生活用品。
龚苒苒满意的点点头,嗯,到时候万一要跑,就直接把床一收。
自己的房间也不怕被发现。
经过几日的探索,龚苒苒发现,空间里,一个小小的木架能存很多东西也不会满。
而且它不是一种物品一个格子,而是她心里想什么,木架上的浮现相应标签,只要符合标签条件的,都可以存取,方便极了。
但是要存东西进去,只能用手触碰才行,不能隔空存物。
龚苒苒还奇思妙想,想把火给存进空间。
她就拿油灯试了试,结果发现,油灯一进空间,灯火就灭了。
这意味着动态的火是不能贮存的。
龚苒苒又试着把缸子里的水单独吸取进去,却发现,水需要载体,才可以存进去。
比如说茶水要用杯子装,水桶要用桶装。
龚苒苒想着,也是,她要是什么都能存,那岂不是逆天。
……
钱婆子一回到屋内,就把各种瓶瓶罐罐收纳进药箱中,药箱有三层,每一层都被塞得极满。
又拿出另一个相对较小的药箱,有两层,打开一看,底层有一个纯黑色陶碗,和一个广口瓷瓶。
上面一层是各种样式的小型刀具,应是用来做手术的工具,每把刀都泛着寒光,锋利异常,看得出主人极为爱护,保养得极好。
钱婆子取出一把细长的刀,右手拿着刀柄,端详一番,神色认真。
然后用左手包住刀刃,那么一划。
钱婆子似是习惯了一般,眉头都不带皱的。
握着的左手滴答滴答开始流血,滴进了黑色陶碗中。
直到接了有小半碗,钱婆子似是觉得够了,慢慢地给自己左手包扎起来。
待包扎完毕。
钱婆子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塞,把绿色粉末倒入碗中,搅拌。
待它吸收血液,融合成为墨绿色的一团,再用完好的右手熟练地揉搓,变成了拇指大小的墨绿色药丸,一共三枚。
钱婆子张了张有些沙哑地嗓子,“这个月,血丹应该够了。”
她几乎每隔两个月,就要弄一次,以防万一。
……
次日。
牛车沿路驶向县城。
牛车架后方坐着一位少女和一个男孩。
少女身穿墨绿色布衣,细看之下,她脸蛋精巧,樱唇琼鼻,眼神像星辰一般,大而明亮,肤色却像拢了黑纱,让人觉得这个人很普通。
少女左手紧紧地抓住缰绳,右手执鞭轻轻落下,指挥着牛儿行驶的方向。
男孩坐在少女身后,又白又胖,一看就养得很好。
男孩小胖手紧紧抓住车架扶杆,神色紧绷。
这正是龚苒苒和她老弟龚子墨。
“姐,你能不能慢点,我这心里发慌。”
“瞧你那胆小的样,你看咱家牛儿跑得多稳,你就是不信任我。”龚苒苒白了龚子墨一眼。
这就像当初她大学时,抽空考了个驾照,等她买了新车,好意载他出去逛逛时一个反应。
“还有多久才到。”龚子墨吞了吞口水,只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吧!今天能赶在午时十一点到城门口。”龚苒苒心里估摸着到县城的距离说道。
龚子墨心想,还说自己赶牛车不快,他爹每次到县城,差不多都十二点了。
所以,不是他的错觉。
龚大郎在铁匠铺门口坐着,时不时朝来路看去。
当看到牛车上两个身影之时,站了起来。
“你们到了,来,我帮你们抬过去。”龚大郎说完就开始提牛车背后的水桶。
别说,还挺沉。
“谢谢大郎哥,慢点。”龚苒苒道谢。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大郎哥,大伯去哪里了?昨日夜里,城里有没有发生地动?”龚苒苒没见到大伯,问了问。
“地动?没有啊,你大伯去挑水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家里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龚大郎敏锐地察觉有些不对劲。
“哦,就是昨晚家里又地动了,不过还好,都没事,不用担心。”龚苒苒笑道。
“那行,你们先等等,他们看到这里有个凉茶摊,自然就回来了。”
龚大郎一听没事,便放心了,反正明日也要回去,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自此,铁匠铺外面搭了个简易的棚子。
当卸完货的力夫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靠在大树的台阶下休息时,就看到这个凉茶摊。
“小妹妹,你这凉茶怎么卖的?”
一个晒得如黑巧克力般地中年汉子走上前,问龚苒苒价格,态度亲切和蔼。
大概觉得这女娃像他,一样黑。
“大叔,咱们这是冰凉茶,绝对解渴,一文钱一海碗。”龚苒苒笑眯眯说道。
“行,来一碗。”
中年汉子正渴得要命,以往都是忍忍就过去了!现在有了这凉茶摊,他还怎么忍,一文就一文。
“大叔,您要和哪种口味的凉茶?有红茶,绿茶,茉莉花茶,还有酸梅茶。”
“哟,还有这么多种口味呢!那就来碗绿茶吧!”中年汉子笑道。
“好嘞!”
龚子墨眼疾手快,在中年汉子说要绿茶的时候已经开始打了,把凉茶递给中年汉子。
喜获一文钱。
而后,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有老有少,有壮有瘦。
“我说,小娃,以后你们可以在摊子附近放几张长凳吗?也不求什么桌子了,至少可以歇个脚。”
有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手里端着空空如也海碗,佝偻着身子,笑着问龚苒苒。
龚苒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横着放,还是能放得下几根凳子的,便笑道,“没问题,老伯。”
不一会,龚苒苒收钱的匣子叮叮当当,铺了薄薄的一层。
龚苒苒和龚子墨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