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上的事,江宁想了一下,还是问妮妮。
“妮妮,霍家未进门的儿媳妇不允许参加祭祖吗?”
“这个……”妮妮斟酌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是说未进门的媳妇不许,是对参加祭祖的人员有所控制。”
江宁安静地听她继续说。
“ 江小姐您是知道的,霍家是百年世家,哪里都有霍家人的,只是有些人血脉非常稀薄,连族谱都上不了。若真只是霍家人就能参加祭祖,再来五个霍宅都站不完人,所以霍家对参加祭祖的人把控很严。”
“家主和夫人自然是要在的,其他也就是各位长老和长老夫人,再下一代就是家族继承人和一些有能力有本事的少爷小姐,代表就是少爷和东旭少爷……”
“其他人不用亲自过去,只等家主和长老们回来一起吃个饭,再在家族祠堂里跪一跪拜一拜,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江宁明白了。
不知道江宁怎么突然问这个,以为她是多心了,连忙开口道:“江小姐不用多心,虽然今年不能和少爷去祭祖,但少爷带您来霍家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了您的身份,等您和少爷成婚之后,明年的今年您就可以名正言顺跟着少爷去祭祖了。”
江宁笑了笑:“嗯。”
她没有多心,但妮妮这么说让她心里很舒服,尤其是那一句——
向所有人宣布了她的身份,她霍凌寒太太的身份。
霍凌寒去祭祖了,连手机都没带,江宁吃完饭后去霍凌寒的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工作,连续坐了好几个小时,腰酸背痛的。
扶着腰从书房出来,打算休息休息。
“妮妮,给我倒杯水。”她随口吩咐。
听到声音的妮妮立刻端了杯水走过来,江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江小姐。”妮妮小声开口:“庆瑞少爷来了。”
庆瑞?
江宁喝水的动作一顿,看她:“昨天见到的那个霍庆瑞?”
“是。”妮妮点头,随后有些不解:“真是奇怪,咱们和他之前并没接触过,可他对江小姐您的态度似乎刻意殷勤了……
妮妮想不明白才见过一面的人能有什么感情。
江宁小口小口喝水,不紧不慢地问:“他人呢?”
“在客厅里等着,我和他说江小姐您在书房处理工作不能打扰,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出来,所以请他不用等了,但他一定要等,碍于他的身份,加上他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所以我也不好赶人。”
说完,妮妮又道:“江小姐,您要见见吗?您要是不想我这就把人赶出去。”
“不用了。”
江宁拒绝:“去看看。”
既然对方那么执着见她,那还是见见吧,不然对方多不甘心啊。
寒园的客厅——
霍庆瑞已经不知道续了多少杯茶了,每隔几分钟都会看一次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屁股都坐麻了。
在这坐着跟个傻子似的,一开始还能耐得住,现在耐心全无。
正烦躁不已时,门口终于传来声响,抬头,便看到江宁和妮妮走进来。
今天是霍家祭祖,虽然她没有去,但在家里她还是注意了一下穿着。
里面穿了一件及脚踝的不规则大摆吊带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同材质超软薄款黑色外套,满满的文艺气息,衬得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
而且这个颜色很适合今天的日子。
在看到江宁的第一眼,霍庆瑞眼睛都亮了,从昨天他就知道这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没想到她还能掌控各种风格。
今天文艺气息的她,比昨天还美。
回过神来,霍庆瑞立刻乖巧开口:“姐姐好。”
“姐姐今天真漂亮!”
他又恢复了昨天小奶狗的状态。
江宁抿唇不语,坐在主位上,然后盯着霍庆瑞,开口:“有事?”
她的语气淡淡的。
“没事啊。”霍庆瑞笑呵呵的,“前段时间我去国外玩儿,淘到了不少好东西,姐姐要不要去我那坐坐?”
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妮妮正要帮江宁拒绝,就听她淡淡开口:“好啊。”
“……”妮妮惊讶地看着江宁。
江小姐……怎么会?
“正好我也无聊,就去看看吧。”江宁开口。
本以为把人骗过去得费点功夫呢,没想到她这么好骗,两句话就同意了。
霍庆瑞直接飘了,小奶狗式点头:“嗯嗯嗯,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说完,他忌惮地瞥了一眼妮妮。
这丫头片子他知道,是跟在霍凌寒旁边伺候的那个,可不能让她跟过去坏自己的好事,该怎么把她留下来呢?
霍庆瑞刚在考虑这个问题,江宁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非常贴心地帮他解决问题。
“妮妮,你在家待着,不用跟过去。”
“可是!”妮妮着急地看着江宁。
“没什么事。”江宁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站起来,看着霍庆瑞:“走吧。”
霍庆瑞赶紧站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好好。”
非常顺利地将江宁带离了寒园,一路上霍庆瑞还不忘时刻给江宁拍马屁。
“姐姐,你高冷的时候真有魅力。”
“姐姐,你和我说说话啊。”
“姐姐姐姐……”
不管霍庆瑞说什么,江宁都视若无睹,甚至听到他邀请自己晚上参加派对的时候用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是你家老祖宗的祭/奠日,你竟然连夜轰趴庆祝?
直到把人哄到了东园霍庆瑞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让江宁在客厅里等着,他要去拿东西。
江宁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不经意开口:“没有人伺候的吗?”
“咳……”霍庆瑞咳嗽一声,连忙解释着:“今天日子特殊,我让她们都去休息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大事,我可以自己做。”
实则是怕有人在这会影响他的计划,避免出现意外,他就把所有人都遣走了。
“……”他这么说,江宁也没有多问,连一个字也没多说,找了个空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