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由连连摇摇头。
郭璞嘿嘿一笑:“古语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古人诚不我欺也。”
回到了巡捕房,门前等着一帮的苦工,拿着锄头篓子什么,看到张我他们,问要在哪儿开挖,张然一琢磨,得,早点弄吧,省得麻烦。
其实他也是非常好奇,想看看,是不是真如郭璞罗盘量到的那个位置就是埋了死者的地方,还有就是看看是不是像郭璞所说的那样,下面真有什么阴沉木的棺材。
张然现在对于风水的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大。
听到是让去地下室,倒没什么,但听到说很可能会有棺材死人,那些苦工们瞪大了眼:“张探长,本来以为就是随便挖个坑什么的,既然是挖尸体……”
工头稍犹豫了下:“加钱。”
袁淑仪一笑:“加钱可以,没事,再多叫几个人,快点弄。”
既然加了钱,苦哈哈的苦工们也没在意,毕竟,死人再吓人,哪比没钱花没饭吃更吓人?工头又让人去叫了十来人来。
二十人直接就从袁淑仪家的专用电梯进了去,然后再转到下二层,来回十多趟人就到了下面,苦工们看到这儿碜人的环境,都有点心里打鼓,如果不是在重金鼓舞下,估计都没人敢呆在这儿。
到了这时出了点问题——没光源,苦工们自然也没想过,这地底黑成这样,只能是在边上扎了几个大火把点上,这才让下面少碜人了些。
一切做完,郭璞才拿出罗盘来,慢慢找到那天罗盘针一直转的的大致位置站定,当然,罗针还是一直在转着,让张然奇怪的是,针转得要慢了些。
师傅们见到郭璞拿出罗盘来,都有些奇怪,想凑过来看是干嘛,郭璞对张然使了个眼色,张然手一挥说道:“稍等会,你们去那墙边等着,一会让你们来挖你们才来。”
这是担心师傅们看到罗盘的异像撂挑子不干了。
师傅们自然会听他们的话,反正到了这儿,不干也是一样有钱拿,几人聚在一块,张然还大方地散了两包烟,有烟抽着,师傅们更不在意他们在干嘛了。
找对位置,郭璞嘴里念念有词,张然听着是:“我要取你遗骸,让直相大白,如你同意,让针下沉。”
张然就看到罗盘上的针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尾部往上翘起,针尖沉了下去。
郭璞吁口气收了罗盘,招呼了那些师傅过来,然后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大致有个七八平方的样,又担心太黑看不清楚,就用他们的镐尖画了出来说道:
“就在这范围内挖吧,不知道有多深,挖到棺材为止,然后再慢慢挖。”
师傅们哈哈笑着,照着郭璞画出的范围就开挖下去,一时地下室内乱成一团,本来是要让袁淑仪上去的,袁淑仪非常好奇,要坚持看到棺材和尸体,所以也在这等着,不过这才挖了一会,就有两个人打着电筒过来了。
两个人一拉苦工们,示意他们停下,几个师傅看了眼郭璞和张然,还是停了下来,那两人嚷道:“你们怎么下来的?这是在干嘛?这是私人的地下室,谁让你们在这儿挖土的?”
张然走过去:“我是老闸巡捕房的探长张然,我们这是在办案,想取些证据。”
两个既然在这附近做事的,自然是认识张然。一看到张然本人,他们就蔫了,想再说什么,担心张然又弄什么事,两人对视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一边往回走了。
郭璞呵呵一笑,手一挥说道:“干活,干活。”
郭璞画的面积只是七八平方,只一会即挖了个遍,一边挖一边就把土都倒边上,挖下去有半米左右,还是像上面一般的泥土,郭璞看完,还是让他们继续挖下去。
继续挖下去,已能感觉到土稍软,郭璞让大家都停下,他跳进坑内,用手捻了一下那些泥,看着,他跳上来说道:“差不多要到了,小心些,用锄头慢慢刨,一点点刨下去,直到我让你们停下为止。”
众人轰然应了,再挖一会,下面就可以看出,刮出来的土跟前面明显不同,郭璞捻了看,是那种非常纯的黄土,他不由笑了:“对了,就是这。继续慢慢挖吧。”
正说着,只见有几个电筒光忽闪着向这边聚来,不一会,就有五六人走到了他们边上,到了后指着他们就嚷道:“你们在挖什么,谁让你们挖的?快停下,快停下。”
自然又是该张然上场了,他还是人往着一站说道:“接到报案,这儿有命案,我们来取证。”
说话的人听到这样一说,再看到张然,身体一滞,不由得转头望向最后面的一个人。
张然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下后面,太黑也看不出是谁,他也没在意,转头对那些师傅说道:“继续挖。”
后面有一个人走到坑的前面,看到张然和郭璞,不由奇道:“张探长,你们在这儿干嘛?”
张然和郭璞本来看着坑里的,听声音有些熟,抬头一看,哟,居然是袁华,不由笑道:“袁公子啊,怎么来这了?”
袁华笑了笑,望了后面一眼道:“闲着没事来看看。你们在干嘛?”
张然嘴一努:“刚才说了,有命案,在取证啊。”
袁华之前就知道阴魂的事,见到这动作,自然明白这是在挖什么,嘴里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然后一个人从后面慢慢踱上前来。
那人四十来岁年纪,戴着副眼镜,穿的西装笔挺而有型,看着就是名家手笔,头发也是一丝不乱地贴在头上,走过来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马上就掩盖了刚挖出的那些泥土气。
人走过来,在火把和电筒光的交映下,看着脸色有些黑而青,他望了眼张然,嘴里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张探长?”
张然望了下他,微微笑道:“张先生好。”
他伸出手去一握,他手上刚才也学着郭璞去捻那些黄泥,一手都是,这一握,张涛收回时,一手都沾上了泥,一时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