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耳边是媳妇温柔的呼唤,姬长生寻着这声音,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急切的含住那张微张的唇瓣,舌尖撬开唇缝,寻着那香滑的小舌深切的缠绕吮吸……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媳妇,在自己寝殿睡着之后,再睁开眼又重新得以相见,即便只是一日不见,那如隔三秋的折磨却让他难以承受。
自从凤梧怀孕后,两人确实没有更亲密的接触,这会情难自禁的姬长生不想再忍耐了,他也曾悄悄问过大夫,大夫也说过,适当的房事对孕妇不会造成伤害。
即便情动时理智有些离家出走,可全程下来,姬长生的动作堪称温柔,耳鬓厮磨的情事持续了很久,姬长生紧紧扣住凤梧的手,不敢把重量压在孕妇身上,凤梧香汗淋漓的背紧紧贴敷在郎君宽阔的胸膛里,汗湿黏腻的湿发从脸上拨开,郎君濡湿的唇四处逡巡,后脖颈更是留下一片片斑斑红痕……
见媳妇似是有些承受不住,姬长生也不敢造次,急急百十下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凤梧放松又惬意窝进郎君怀里,迷迷糊糊的道:“郎君,好困,陪我睡会……”
“你安心睡,我守着你和孩子。”搂紧媳妇,大掌覆上肚子,轻柔的抚摸着,掌心不厌其烦的画圈,怕媳妇侧着睡肚子太重,另一只大掌轻柔的托起圆滚滚的肚子。
闭目,回想起昨晚在寝殿入睡的情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他在大禧国皇宫之中睡着后,醒来就转换了时空,灵魂又回到了这具名为朱长旦的身体里,是不是说,以后他还会不得不离开媳妇身边,回到大禧国皇宫之中?
叹口气,这种没法自己掌控命运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哪怕他是万人之上的国主,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
又是一年除夕夜,今年夫妻两人本打算就自己过的,哪知道屋外头站满了儿孙。
就算分了家,大家也都是一家人,姬长生没有赶人的理由,扶着媳妇坐在主座上,除了朱大郎一家子回了上京没了音信,朱长旦这一家子都围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吃着除夕宴。
席上大家都有些沉默,还是朱三郎家的媳妇江氏打破了沉默的尴尬,“娘,您这怀相看着挺好,我生芙姐儿的时候,可是足足痛了三四个时辰。”
三儿媳提了前几个月她生孩子的事。凤梧也赶着话道:“要说你生孩子我,我这个做婆婆的该去伺候你月子,只不过恰好我这身子也越来越重,也没法帮着照应,你多体谅。”
“娘这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不是让爹送了好些吃食过来,儿媳心里只有感激您的份。”这话说的不真心,凤梧神识何其强大,自然能感知到这人看着她肚子的目光带着恶意。
想想如今他们夫妻赚出来的家底,凤梧心里了然,今年这些人到的这么整齐,心里没有鬼才怪。
吃完年夜饭,天色黑沉,凤梧不想留客,但住在镇上的朱三郎一家和带着两个奴仆的朱珍眉不帮着安排住所,就得冒着雪夜赶回镇上。
姬长生见不得媳妇为这种小事担忧,直接把这些人安排在西跨院,那边离正房有些距离,媳妇见不着人,也不用心烦。
但麻烦总爱敲他们夫妻的门,姬长生把站在门外冻得瑟瑟发抖的朱珍眉请进了暖和如春的房间。
从衣橱里找出件厚实的狐裘披在只穿着薄袄的凤梧身上,捏了捏媳妇肉乎乎暖烘烘的掌心,确定媳妇不会冷着,才开口问明:“你深夜过来,是有事同我们讲?”
朱珍眉沉默的低着头,半晌才抬起头,黑幽幽的眼神落在夫妻两人的身上,这人哪里还有一年之前的横行跋扈。
“爹,娘,我想和离回家,您们能去王家接女儿回来吗?”
凤梧靠着郎君打了个呵欠,实在是有些困。
把人护在怀里,姬长生掩掉眼里的厌恶,只淡淡的问:“你和离总得有个原因?孩子生了,就安心在在王家做你的少奶奶,当初你娘劝你,你不愿听,如今你张嘴就要和离,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朱珍眉像是被按住痛脚,捂着脸开始呜呜哭泣,“是三嫂害了我,她故意把我带去王家,让我与王辉泉相识,我……”是她太傻,相信了王辉泉那套甜言蜜语,才会一脚踏入王家这个茅坑。
“啧,当初人是你死活要嫁的,你不是常说你三嫂对你好,看不上我这个亲娘吗?这事你也怪不得别人算计你,当初是你自己一门心思想高嫁,落了别人圈套,只能怪你又贪又蠢。”贪图荣华富贵,蠢得看不透良人是人是鬼!
“我想高嫁难道有错吗?如果你能早一点把肥皂作坊建起来,我哪里用得着去够那水里的月亮。”有了那能下金蛋的肥皂作坊,她什么样的富家少爷嫁不得,何必选那个令人作呕的王辉泉。
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错,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凤梧懒得废话。
“嫁都已经嫁了,再来后悔已是枉然,你想和离怕是不能,不说王家会不会同意,就是族里也不会收留一个和离归家的妇人。孩子已经生下,你安心留在王家,有我几分薄面在,王家人也不敢拿你如何!”
姬长生觉得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媳妇怀孕本就辛苦,现在还陪着这个不孝女一起伤神。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朱珍眉开始不依不饶,她要是和离归家,虽然名声坏了,但有爹娘的肥皂作坊在,就有大把的银子在,她依旧可以锦衣玉食的过大小姐的生活,也不用伺候王老爷那个又老又丑的老混蛋。
“娘,若是你把肥皂的方子传给女儿,那女儿以后的日子就再也不上门讨嫌了,只要女儿手里有这方子,王家人就不敢再欺负我了。”
天真!
有命得方子,你得有命保方子。
外头表面看着平静,实则想要肥皂方子的人比比皆是,其中不乏那些权贵。
只不过他们找的靠山来头大,才把那些蠢蠢欲动给镇压了下去。
朱珍眉若是真有方子,怕是连王家都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