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兰馨,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李志抓着老太太的手,掐向她自己的脖子,只一会儿,老太太就死了。
李志又把李乐安弄醒,李乐安醒了,赶紧跑到老太太床边,‘我怎么睡着了,不过,还好她还没醒。’
李乐安看着老太太掐着自己的脖子,脸青紫,她伸出手探着老太太的鼻息,‘死了?’李乐安赶紧跑去找外祖父。
此时,张新身上全是血,柳振江还在一下一下的用刀砍他。
还好此时屋里黑,李乐安看不清,李志连忙用手,捂着女儿的眼。
由于眼睛被挡住了,李乐安只能看到,张新躺在那儿不动了,外祖父在那儿站着,别的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柳振江听见声响,转过头,看到是李乐安,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跟过来了?!”
“外祖父,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
柳振江挡在李乐安面前,不想让她看到血腥的一幕,“你出去外面等我。”
“好。”李乐安刚要转身走,又想到屋里的老太太,她跟柳振江说道,“外祖父,屋里还有个老太太,但是她已经死了。”李乐安说完就出去了。
柳振江进屋,确定老太太也死了,他四处找着张新家的钱,在老太太床底下,发现了个箱子,一打开,全是碎银子。
他抱着箱子,带着李乐安就走了。
李志飘在半空,看着张新母子的魂魄,慢慢飘出来,他们两个正要去追柳振江,身边却突然出现了鬼差。
李志见势不好,转身就走,但还是被鬼差抓回了冥界。
柳振江带着李乐安,一路狂奔,在路上,把刀丢进了河里。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两人赶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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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了三天,柳振江一家才听说,县里出了人命,是卖衣服的,名叫张新,家里母亲也死了,钱财全丢了。
县太爷断定这是遇到谋财害命的了,但是不知道贼人是谁,也找不到什么线索,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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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年,
柳兰馨经过张新的事,倒是变得老实听话了,田美英的胳膊不能动,她就一直照顾母亲。
两人虽然有时候,也会吵架,但都不像以前那样严重了。
柳兰若也生了个女儿,名叫王明珠,寓意为爹娘的掌上明珠。
柳振江和田美英把家里的农活儿都忙完了,就去了王家待了一段儿时间。
而李乐安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柳振江走之前,在镇上书院交了钱,让她每日去上学。
“一定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学习,出人头地,不能一辈子待在村子里,那样人生就完了。”
“我知道了,外祖父,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由于书院离村里远,李乐安每天都起得很早,才能到书院,晚上也是回来的最晚的。
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李乐安在书院里受了欺负。
从她去学堂的第一天,就碰到了不好的事。
他们都笑话自己没人疼,还用泥巴扔自己。
李乐安回家,就把这件事跟娘说了。
而柳兰馨却让她忍着点儿,不要惹是生非。
李乐安就这么忍了两个月。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和那群孩子打了起来,李乐安抄起地上的石头,使劲砸着他们。
那些孩子的爹娘,纷纷找上门来,要求柳兰馨给个说法,不然就把家给拆了。
柳兰馨大气都不敢踹,她怕这些人打自己,于是陪着笑脸,对他们说,“那你们想怎么办?”
张一诺说道,“李乐安怎么打我们的,我们就怎么打回去。”
张一诺是张洁的女儿,而张洁认识的人多,又是个硬茬,柳兰馨不敢得罪她。
柳兰馨二话没说,就把李乐安推了出去,大人们肯定是不能动手的,以张一诺为首的小孩儿,把李乐安拽到一边,围成一个圈,对她拳打脚踢。
等张一诺解了气,才叫同伴住手,大人们带着孩子各自回家。
李乐安忍着疼,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柳兰馨,“娘,别人的爹娘,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撑腰,你为什么不会这样呢?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打?!”
柳兰馨不仅没有安慰李乐安,甚至又把李乐安打了一顿,“那你为什么要惹是生非呢?你不惹他们,他们会打你吗?”
李乐安一直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柳兰馨打累了,又进屋拿了一筐鸡蛋。
她对李乐安说道,“都怪你惹事,我还得去给张洁赔礼。”
“你为什么要讨好张洁?”
“她认识的人多,刚才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么多人,真要是因为你,把我家拆了怎么办?”柳兰馨说完就走了。
李乐安把大门锁好,就跑去了常青山。
她跪在小砖房里,虔诚的拜着,“山神大人,上次是您治好了我身上的伤,这次也请您帮帮我。”
李乐安磕着头,但都没人回应她。
她无助的坐在小砖房里痛哭,“凭什么就我过得不好,凭什么别人都有爹娘疼,就我没有,凭什么都欺负我。”
云川躺在藤椅上,吃着供果,耳边一直响着李乐安的声音。
“哎呀,是谁啊?吵的本山神头都疼了。”云川放下供果,一闪身,就到了山脚下的小砖房。
等云川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李乐安边哭边踹着供桌,“假山神,破山神。”
云川笑道,‘人不大,脾气还挺大。’
他变成小孩子的模样,叫着李乐安,“你干嘛呢。”
突然一个声音,给李乐安吓了一跳,她回过头,“云川?”
“你居然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你了,不过,你怎么都过了一年,还是以前的样子,像没长大一样。”
云川心想,‘忘了这一茬了。’
“哎呀,你先别管我了,你来这儿干什么?还哭的那么伤心。”
李乐安哭着说,“我去书院上学了,但是,他们说我爹死了,娘不疼,都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我回家跟我娘说,她就叫我忍着。”
“我忍了两个月,终是忍不住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