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棋子拍在棋盘之上。
紧接着,是朴景天张扬得意的声音:“将军!”
坐他对面的广元义沉着脸扫了眼面前的棋盘,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再来!”
朴景天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无论再来多少局他也不怕,动作麻溜的将棋子归复原位。
“要我说,我两就这么干巴巴地下棋实在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两设个赌注如何?”
刚才钓鱼就输给了朴景天,还仅仅只是比他少钓上来一条鱼,广元义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这会儿又接连两盘棋都输给了他,广元义肚子里的火气更盛,都快烧到嗓子眼来了。
他现在只希望能有什么喝的东西浇浇他肚里的火气,把那股火给浇灭了。
抬眸瞥了眼对面的朴景天,广元义浓眉飞扬,“你想设什么赌注?赢的人喝酒?或者输的人喝酒?”
朴景天叉着腿,一只脚踩在椅腿之间的横撑木上,姿态说不出的潇洒。
一眼看出广元义这是口渴想喝酒了,朴景天嘴角噙着笑道:“当然是赢的人喝酒了,输了喝酒,这可算不得惩罚。”
夏日炎炎,天干人燥。
这么热的天,有什么比一边喝酒,一边下棋更爽的事?
至于处罚,有什么比想喝酒的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喝酒,自己却一口酒也喝不上更折磨人?
广元义不是不知道朴景天那点儿小心思,但他不信自己钓鱼比不过朴景天,连下棋也能一直输给朴景天。
他先前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儿,时候还早,他总有赢过朴景天,扳回一局的时候!
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彻底被朴景天点燃,广元义豪气道:“好,赢的人喝,我这就让人去拿酒!”
客船是两人一起安排的,知道要在揽月湖待上两日,昨天下午广元义和朴景天特地让手底下的人送了批好酒过来。
其中一部分留在了岸上,留给轮流值守的士兵喝,另外一部分则是搬上了客船,留给船上的人喝。
广元义起身大步走向敞开的大门,刚来到门外,就撞见撑着纸扇,迎面走来的唐宁。
广元义微微一怔,随即颔首见礼,“微臣见过娘娘!”
唐宁眼底含笑,声音平和:“广大人不必多礼。”
说着,她往客舱里瞄了一眼,“广大人和侯爷这是在下棋?”
广元义点了点头,如实道:“嗯,微臣和侯爷正在下象棋,娘娘怎么没跟皇上和瑾亲王在一起?”
唐宁说:“一个上午基本都是坐着的,本宫坐得有些累了,就想着出来走走。走到附近听见广大人和侯爷说话的声音,就想着过来看看。”
屋内的朴景天听到二人的对话,起身来到广元义边上。
朴景天先是行了礼,随后道:“娘娘可会下象棋?不知娘娘可有兴致跟广大人和微臣来上几局?”
象棋唐宁是会的,但她已经有好些年不曾碰过了。
心底来了几分兴致,唐宁道:“会一些,但只怕不是广大人和侯爷的对手。”
朴景天笑着道:“微臣和广大人的棋艺也只是马马虎虎,我们三个又不是要比个输赢论个高低,就当下着玩了,反正赢的人坐庄,输的人让位,也没有其他处罚,娘娘来不来?”
唐宁嘴角微扬:“侯爷如此盛情相邀,本宫也只好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