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人反驳。
他们刚才可是全都亲眼看见,且都亲耳听见,他们皇上命城老大将那些飞鸟给赶走。
而且,他们皇上对皇后娘娘一心一意,身边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个女人。
可不就是比那些拥有三宫六院,今天左拥,明天右抱的皇帝深情?
这没什么可辩驳的。
“幸好咱们娘娘晓大义识大体,是个心怀苍生的正派人。”那厢连康又道,“咱娘娘要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祸国妖妃,依咱皇上对她的情意,一准成为史上最负盛名的昏君。”
“小康子,你要有本事,就把这话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儿说。”有人往连康藏身的地方翻了个白眼,“我一定敬你是条汉子。”
“你看他像是有那胆量的人吗?”有人笑着附和,“我跟你打赌,他绝对不敢。他要是敢说,我就敢跟你姓。”
“说得你现在好像不是姓连一样。”
轮值当差的几人插科打诨调侃了几句,渐渐便没了声。
殊不知,晨间安静,屋瓦门窗又不怎么隔音,几人的话全被房内耳力极佳,正陪自家娘子睡觉的夜无殇给听了去。
昏君吗?
别说,他还挺想当个昏君的。
抱着自家娘子夜夜芙蓉帐暖,不用理会朝政的日子,他想想就觉得快活。
当明君可比当昏君累多了。
……
唐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夜无殇早已不知去向,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闭着眼缓了会儿神,待神思彻底归位,她这才掀开被子坐起身来,顺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
昨晚没有抵挡住美色诱惑的后果,就是她的手累得都快抬不起来。
揉了好一会儿,待酸软缓解了些,她拾起床头夜无殇为她准备的衣物穿戴整齐。
穿好衣服,她没有急着唤人准备热水洗漱。
做的第一件事,是将屋子里所有能藏书的地方翻了个遍。
只是,她翻找了一圈,把所有能藏书的地方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夏青当初送给她的那两本‘药典’。
她抱着手臂托着下巴,正暗自思忖自己可能遗漏的地方,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响。
紧接着,夜无殇含笑的声音响起。
“娘子,在找什么呢?”
她回身瞥了夜无殇一眼,就差翻白眼。
“你这是明知故问?”
她不信夜无殇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果然,夜无殇眸光闪了闪,迈步朝她走近。
“娘子在找那两本药典?”
唐宁单刀直入,“你把它们藏哪儿了?快拿出来。”
夜无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越过她来到软榻上落座。
“等拿到那两本药典,娘子打算做什么?”
唐宁挑眉,“这还用问?自然是烧了。”
烧了一了百了。
省得他回头又拿那两本书在那儿研究,再逼着她,诱着她,让她跟他一起探讨那些难度超高的姿势。
不是她抗拒夫妻之间那点事儿。
也不是她不懂情趣。
实在是某人腰好腿好体力好,精力太过旺盛,她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每次事后他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就她一个人腰酸腿软,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