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间,唐宁脸上映着满满的自信,衬得她整个人愈发夺目耀眼,好似浑身都在散发着微光。
夜无殇看着这样的她,心底有悸动在翻涌。
仿似那些十四五岁的少年,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初初遇见让自己心动的少女,心绪不自觉地受到牵引。
少顷,夜无殇弯了弯唇,眸中笑意缱绻。
“好,到时我便仰仗娘子了。”
唐宁没有接话。
单独坐于一处的朴景天看看唐宁又看看夜无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在这儿?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情意绵绵的,显得他很多余啊。
唉,也不知道从他出征到现在,公主可曾有片刻想起过他?
哪怕只有一瞬,只要公主想起过他,便能证明他在公主心里非是雁过无痕的,证明他还有机会。
若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那他只能今后多多努力,争取早日在公主心里留下痕迹了。
……
三人都是行动派。
当日午后,便有士兵拿着三人刚刚商定的政令文书张贴到城中的告示栏内。
随后,又有士兵分成三路,提着铜锣在城中四处游走。
每敲三下铜锣,他们便会将免除一年粮税的政令重复一遍,直到走遍西朔城的大街小巷。
不到傍晚,城中所有住户便都已听说了这一政令,个个难以置信。
有老人听到消息,忙扔下手里的家伙事儿,跑到门口与邻居确认。
“夏老弟,我刚没听错吧,那士兵说辖地内所有农户免征一年粮税?”
“没听错,我刚也听见了。”
“咱们这位新皇和皇后真有这么大方?所有农户啊,那可是好些粮食。”
“也不能说是大方吧,只能说,他们二人是真的有设身处地为咱们这些穷苦人着想。有这样的君王和皇后,是咱们这些老百姓的福气啊。”
“不行!明儿一早我得出城回村里一趟,告诉村里的乡亲们这个好消息!夏老弟,我不和你多说了啊,我这就回屋让我那老婆子收拾东西去!”
是夜,月朗星稀。
银色的月光洒满大地,给整座西朔城都镀上了一层朦胧柔软的光泽。
唐宁洗漱完毕来到床前,正欲宽衣就寝,垂落的床幔内突然探出来一只手臂,勾住她的后腰将她往床里一带。
一阵天旋地转,等到视野不再晃动,她人已经躺在床上,被夜无殇压在了身下。
看着夜无殇近在咫尺,笑得勾人的俊脸,唐宁眨了眨眼。
“你这是做什么?”
夜无殇轻笑了声,拉着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
“娘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良辰美景,床榻之上,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
唐宁挑了挑眉,右手收回重新抵在夜无殇的胸前,手指施力将他往外推了推。
“你这是想让我喝药?你之前不是舍不得我喝药的吗?怎么,你这是变心了?你看中了哪家的女子?”
夜无殇低眼瞅了瞅她的手指,脸上笑意不减。
“娘子,你刚刚沐浴的时候,我有仔细研习你私藏的那两本药典。”
唐宁推人的动作一顿。
药典?
什么药典?
他们大婚的时候,青姨送她的那两本秘戏图?
他竟然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