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二退下后,几人一边喝茶一边听大堂里的其他客人闲聊。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大唐的那位新皇和皇后已经到咱们西朔城了。”
“真的假的?你见到他们本人了?是不是长得特别英俊特别标致?”
“对,快和咱们说说。我以前听人说啊,这位大唐的新皇原是一家船行的家主,长得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东阳的那些闺阁女子只要见他一面,就会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夫人。”
“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他那位皇后,以前是东阳皇帝的皇后,长得可标致了,真正的闭月羞花国色天香,看一眼都会让人心跳加快头脑发昏。”
正在喝茶的唐宁:“……”
这传言未免也太过夸张了些。
她怎么不知道旁人看她一眼就会心跳加速头脑发昏?
要真是这样,他们唐军就不用辛辛苦苦攻打西齐了。
只需她往阵前一站,西齐的士兵便个个头脑发昏,连兵器都拿不稳。
这般想着,她偏头瞧了边上的夜无殇一眼。
哪怕此刻的夜无殇易了容,她依旧能在脑海中清晰地描绘出夜无殇的音容笑貌。
长得确实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也幸亏他们出门时易了容,不然就这一晚上的功夫,还不知道会招惹多少狂蜂浪蝶。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对不起自己,但自家夫君有人惦记,感觉也挺烦的。
觉察到唐宁的注视,夜无殇抬眸与她对视。
见她眼神幽幽,眸光闪了闪,夜无殇不觉莞尔。
“娘子,我心里只有你。”
这句话,是无声的。
但唐宁一下子便通过夜无殇唇形的变化读出了他说的话。
唐宁挑了挑眉。
他心里要是敢有其他女人,她就直接休了他。
让他成为全天下第一个被自家皇后休弃的皇帝,看他的脸往哪儿搁。
那厢茶客们还在继续闲聊,几人便继续光明正大地偷听。
“哎呀,我都说是听说了,我怎么可能见过?不过,明儿个那位姓朴的侯爷不是要公开审讯那个狗县令?那新皇和皇后既然来了,应该会露面,到时不就能见到了?”
“也是,那就等明天看,看他们二人是不是真有传闻里那般好看。”
“就算没有传闻里那么夸张,但应该也不至于丑,不然这传言估计也传不起来。”
“我说几位兄弟,重点是他们的长相吗?难道不是我们今后能过上什么日子?”
“就是,那狗县令在位的时候,我们简直就是生活在火坑里,但愿往后我们能活得像个人样。”
“我听说,已经有不少人去县衙找那位侯爷告状了,那位侯爷也派人详细记录了大伙的诉状,想来他们应当不是装装样子。”
“到底是装样子笼络人心,还是真如他们宣扬的那般,会将那狗县令从咱们身上搜刮上去的钱财田地都归还给咱们,到了明日便能见分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就是,那可都是真金白银,谁不想占为己有?拿出来还给我们,依我看,难!”
几人在茶楼坐了近半个时辰,听茶客们聊了许久才打道回县衙。
遣退白芍和茯苓让她们去准备洗漱的热水后,唐宁和夜无殇抬脚进了花厅,一起的还有秦锐和连城。
待众人落座,唐宁率先开口:“秦叔,你说的那位广元义,到底是何许人物?可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