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表情微愕。
居然这么快？
严格说来，南宫瑾离开巴山不过才十七天而已。
除却在路上耗费的时间，也就只剩下十天不到。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他竟然就已从西齐和北漠盟军的手里夺回被他们占领的数座城池。
而为他所用的，与之前镇国公和永平侯率领作战，被西齐和北漠的盟军打得节节败退的，还是同一支军队。
不得不说，他在用兵一道上很有些本事。
至少比什么镇国公、永平侯之流，要厉害上许多倍。
很显然，夜无殇和她的想法一致。
放下手里的茶盏，夜无殇习惯性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摩挲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嘴角噙着的弧度玩味。
“这些年，小瑾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一露起手来，竟然这般叫人意外。真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短短数日就接连收复被西齐和北漠占领的数座城池，等南宫宣收到消息，也不知道南宫宣心里会怎么想，大抵会十分后悔同意小瑾来巴山与你我商谈盟约。”
“不过，就算他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谁叫如今的东阳无人可用呢。除了小瑾，他再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选。”
唐宁抿了抿唇，未置可否。
虽然她做了南宫宣三年的皇后，但实际上，她对南宫宣的了解并不深，对东阳的朝堂之事更是知之甚少。
若非当初林老登门，她甚至都不知道，南宫宣之所以会娶她，立她为后，是因为林老当年的卦象批言。
摩挲她手指的动作停了停，夜无殇突然翻转手腕，改为与她十指相扣，牢牢交握。
“如今黄邑以南的城池已重归东阳所有，想来再过两日，小瑾就该来巴山与你我详谈盟约。”
“等与小瑾签订了盟约，你我就可启程北上，与侯爷和赵将军汇合了。”
听夜无殇一口一个‘小瑾’喊得十分顺溜，唐宁突然开口：“我记得，瑾亲王似乎比你年长？”
这与两人正在聊的话题可谓毫不相关，夜无殇闻言扬了扬眉。
“小瑾他确实比我年长一岁，怎么？娘子瞧着不像？”
“还是说，在娘子眼中，我瞧着比小瑾要老？”
话到最后，夜无殇眼中明显闪着危险的光芒。
似乎只要唐宁敢点头，或者回答说是，他就会叫唐宁好看。
唐宁不是没有瞧见他眼神的变化，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没有，你二人不过相差一岁，瞧着差别不大。”
“我只是有些好奇，似瑾亲王这般矜贵内敛的人，怎么会没有阻止你唤他小瑾。”
“毕竟小瑾这个称呼，既不符合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的性情。”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唤南宫瑾为‘小瑾’时的情景，夜无殇戏谑开口：“大抵，他觉得我脸皮很厚，觉得阻止我也不会用，就随我去了。”
唐宁：“……”
某人这是不以脸皮厚为耻，反以脸皮厚为荣了？
夜无殇一眼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嘴角上扬。
“娘子，若非我当初脸皮够厚，你我现在大抵还没有走到一起，更别提成为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