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挥师南下,攻占巴陵一事浅聊了几句,待士兵休息时间结束,唐宁和夜无殇就随朴景天一起出了大帐。
帐外,不用朴景天下令,所有士兵已自发分成无数个小队,在宽阔的练兵场上围成一个个圆。
圆圈之内,士兵们礼节性地同自己挑选的对手寒暄了两句,就撸起袖子冲了出去,拳脚蓄满力道毫不客气地往此刻的对手,也是曾经的兄弟身上招架。
而周围围成一圈,等下才会上场的士兵,则负责在一旁对场上的兄弟加油打气,呐喊助兴。
见场中的士兵眸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攻击对手的身姿凶猛如狼,矫健非常,唐宁总算明白,朴景天为何能在短时间内让归顺的西蜀驻军发生质的变化。
肉搏和摔跤,看似原始,却是能实实在在训练肌肉的力量和身体的反应灵活程度,同时也最能激发士兵的野性和潜能。
这些士兵日复一日重复着这般简单粗暴的训练,无需太久,埋藏在身体深处的野性和潜能就会被最大程度的激发出来,在作战时也就能展现出惊人的张弛力和爆发力。
如果硬要说这样的训练有什么缺点,大抵就是士兵训练结束后,会有点费药材。
因为个个都需要疗伤。
不过好在,他们从来不缺药材。
半个时辰后,肉搏和摔跤训练结束。
看到了想看的,唐宁和夜无殇就没久留,与朴景天道别后就登上马车返回县衙。
回去的路上,见唐宁自打上了车就没再说话,夜无殇捞过她放在膝上的手,包裹进自己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在想什么呢?”夜无殇捏了捏掌心里细软如玉的手指。
唐宁抬眸看他一眼,嘴角微微弯起。
“我在想,你确实很有眼光,竟招揽了世子这么一个奇才。”
闻言,夜无殇挑了挑眉。
“这就算有眼光?你这眼界未免也太低了。”
唐宁不说话了,凤眸幽幽地觑着夜无殇。
迎着她的视线,夜无殇倏然莞尔,眼中似有星光浮沉。
“这算什么,我生平做过的最有眼光的事,便是和你做了交易,将你带到了益阳。”
唐宁眸中有讶色划过。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眼界太低。
不然,她也不会在听惯了某人撩人的话语后,心房仍旧会不受控制的生出悸动来。
很快,马车抵达县衙。
下车后,两人携手走上石阶。
将要跨过门槛之际,猛然想起什么,夜无殇抬手抚了一下脑门。
“瞧我这记性,忘了问世子他家中可有为他定下亲事。”
唐宁表情微愕,而后扯唇。
“忘了便忘了,今日的场合,也不适合询问这些私事。”
想起朴景天登门拜访的那日,巩春华去而复返,特意叮嘱自己务必寻个合适的机会打探朴景天是否已经定亲的事,夜无殇只能无奈叹气。
“眼下也只能等世子下次登门的时候再问了。”
……
两日后,唐宁与夜无殇闲着无事正在房中对弈,朴景天突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与二人打了招呼,朴景天便自在从容的寻了座椅坐下,直接开门见山。
“我听连城兄弟说,你们的婚期和登位大典定在同一天,这事可是真的?需不需要我叫我父亲派些人手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