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看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夜无殇笑着出声打断几人。
“有什么话到里面坐下来说吧,一个个的杵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穷得慌,连张椅子也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夜修文和巩春华也觉得,一个个的都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门口,确实不像回事儿。
“都坐下来吧,夏青姑姑也是,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巩春华说着就欲上前,拉着唐宁的手往里走。
觉察到她的意图,夜无殇一个巧妙的走位,就挡在了她和唐宁中间。
“爹、娘,一路车马劳顿,你们的身子骨可还吃得消?”
主动扶上巩春华的胳膊,夜无殇一边扶着她走向座椅,一边笑着对她和夜修文道。
“可要我请军医来替你们瞧瞧?”
巩春华皱了皱眉,心头略有不快。
这小子,谁要他扶了?
别妨碍她和未来儿媳亲近好吗?
不过,不快归不快,巩春华到底给自家儿子留足了面子,没有甩开夜无殇的手,任由夜无殇扶着她走向座椅。
“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是从北町来巴山,又是乘车,能有什么可累的?”巩春华挑了挑眉。
“不过,倒是可以让军医来给你夏青姑姑瞧一瞧。前些日子,快要到东陵的地界时,天气突然降了一场大雨,她受了凉,有些咳嗽,虽然我们已经请大夫给她瞧过了,但兴许是大夫医术不精,她这咳嗽到现在都还未能彻底好全。”
闻言,正不动声色整理自个儿的袖子,将腕间缠绕的纱布掩藏严实的唐宁怔了怔,抬眸朝一旁的夏青看了过去。
青姨受寒了?
那是得好生瞧瞧。
偏巧这时夏青喉间一阵发痒,她控制不住地轻咳了一声,末了忙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等过两日,我这咳嗽自己就会好了。”
唐宁眉心轻蹙了一下,神色微微严厉。
“既然病了,就该好生瞧瞧,断没有拖好的道理。”
说完不给夏青拒绝的机会,唐宁回身吩咐门口候着的守卫。
“去请军医过来!”
“是!唐姑娘!”
守卫抱拳领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不过一会儿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夏青本想让唐宁派人把守卫给叫回来,但见唐宁一副不容商量的神情,她只能将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罢了,让军医看看也无妨。
看了,才能让小姐安心,让小姐安心比什么都重要。
一行人寻了座椅各自落座。
扶着巩春华坐下来后,夜无殇大步来到大堂对面,在唐宁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
唐宁微微侧头瞟了他一眼,手不着痕迹抚上腕间此刻隐隐作痛的位置。
这家伙,刚才是担心他娘手没轻重伤到了她,才故意挪了一步挡在他们中间,抢先搀扶住他娘胳膊的吧?
明明青姨摸到她的手腕时,她没有露出一点破绽,竟还是叫他给发觉了。
她很庆幸他很懂她,即便她不曾明说,也配合她将她受伤的事瞒了下来。
这种感觉……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