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还说,夜公子造了一种很厉害的兵器,打得敌军毫无招架之力,兴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将东阳境内的所有敌军都赶出去,收复被敌军侵占的所有疆土。”
后面的话,南宫瑾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清风前面的话上。
一起上阵杀敌?
她曾经习过武艺?
眸光动了动,南宫瑾清淡的嗓音在书房里飘荡开来。
“既是传闻,就总得有人把这些消息从东嘉城里传出来。而且,能传出驻守东嘉的守军全都看见了这话,那将这消息传出来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当时驻守东嘉的守军。”
“清风,你去圣上的府邸走一趟,问问东嘉近来可有奏折呈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若驻守东嘉的李大人未被扣押,想来会第一时间向圣上奏禀详情。便是他本人不亲自前来,也当向圣上呈递奏折才是。”
两军交战这么久,如今东阳大大小小的官员乃至不少百姓都知道南宫宣人在益阳。
但凡和军务有关的事,官员们都会直接让人将奏折送到益阳城来,向南宫宣请示。
而侍奉南宫瑾多年,清风自然知道该怎么打探消息,领命后就退了出去。
待他离开,偌大的书房重新安静下来,仿似一潭沉静的泉水,一点声息也没有。
站在案桌前,凝着桌上刚显出轮廓的女子画像,南宫瑾抿紧了唇,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所以,她现在人在东陵?
一起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她与夜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
……
另一座府邸里,听完东坡郡守李姜的汇报,南宫宣脸色沉沉好似布满了阴云。
“你亲眼瞧见唐氏和夜无殇一起出城迎敌?”
亲自上阵杀敌,所以,她是会功夫的。
她什么时候习的武?
她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已过不惑之年的李姜,身子骨早已不再年轻,一路舟车劳顿,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沧桑憔悴。
他躬着脊背跪在厅中,不明白自己呈禀了夜无殇和朴景天那么多条大逆不道的罪状,南宫宣为何会抓着这么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询问。
不过,南宫宣是天子,而他是臣子,天子有问,他作为臣子不敢不答,便也只能如实回答。
“回皇上的话,下官当时卧病在床,并未亲眼得见,但当时在城楼上的守军却是都亲眼看见了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亲自询问他们。”
南宫宣冷厉的目光扫向李姜身后跪着的士兵,那些个士兵平时哪有机会得见天颜,被南宫宣这么一扫,登时心中一颤连连磕头。
“回禀皇上,李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小的们当时就在城楼上,亲眼看见唐氏和那夜无殇还有永定侯府的世子一起冲出城门,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南宫宣的眸色比方才更冷了些,像淬了极寒之地的寒冰,扫到哪里,哪里的人便忍不住瑟瑟发抖,只觉浑身冻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宣渗着冷意的声音钻进众人的耳朵里。
“你们刚才说,他们造了一种很厉害的兵器,那兵器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