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议亲的地步……
手指摩挲着杯盏的边缘，少顷，南宫宣眯了眯眸。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李良弼有些发懵。
还知道什么？
皇上到底想知道什么？
看皇上这反应，也不像是对那位宁姑娘有意呀。
猜不准南宫宣的心思，李良弼也不敢自己胡乱编造些话来蒙骗南宫宣，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
“回皇上的话，微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皇上若是还想知道些其他的，微臣倒是可以派人去打探打探。”
片刻的沉默过后，南宫宣出声道：“既是如此，你便派人前去她出生的地方走一趟，看看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究竟是不是安阳人，和夜家又是否真是远亲。”
李良弼心头咯噔了一下，皇上这是怀疑那位姑娘的来历有假？
不敢过问太多，李良弼恭敬地躬身领命。
“微臣领旨，微臣回去后马上派人前往安阳。”
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南宫宣挥了挥手，示意李良弼退下。
待人走后，刘庆上前替南宫宣重新换了盏热茶。
想起先前在宁宅时听到的对话，刘庆小心探问：“皇上，您这是怀疑那位宁姑娘的身份？”
到底是伺候自己多年的“老人”，对于刘庆，南宫宣是完全信任的。
更何况无论他走到哪里，刘庆几乎都随侍左右，他真要见过什么人，刘庆也定然见过。
考虑到这一层，他便没有隐瞒。
“有那么一瞬，朕觉得那位宁姑娘的双眼有些熟悉，所以想查查她到底有没有说谎。”
刘庆有些惊讶，“皇上，您是怀疑宁姑娘以前去过汴京，还见过她？”
南宫宣点了点头，“可朕委实想不起来何时见过，所以才叫李大人派人去查。你且仔细想想，可有见过她，朕走到哪里你几乎便跟到哪里，朕若是见过，你也该见过才是。”
刘庆当真皱着眉仔仔细细地回想，奈何他把记忆翻了个遍，也不记得自己从前见过此人。
“皇上，奴才不记得从前有见过那位宁姑娘。”刘庆如实道。
对于刘庆的回答，南宫宣一点也不意外，但他并未打算召回李良弼。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到底是与不是，只有查了以后才知道。
……
转眼又过去了数日。
在又变换了十五次配方以后，唐宁终于调制出了她想要的颜色。
在瓷器坊定制的牡丹红釉瓷盅已经取回，她将刚刚熬制好的唇脂倒入瓷盅凝固成型，然后将瓷盅放进专门用作送礼的竹篮里，扬声唤来连祁。
“连祁，你等下去趟李府，把这盒唇脂交给李大人，顺便取回李大人当初答应的酬劳。”
连祁很是郑重地接过竹篮，“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亲手把唇脂交到李大人手里。”
唐宁点了点头，没做多余的叮嘱，连祁做事她还是很放心的，不可能连个唇脂也送不好。
连祁提着竹篮刚离开没多久，夜无殇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唇脂做好了？我刚才看到连祁出去，手里还拎着个小竹篮。”
“嗯，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做好了，夜府那边怎么样？”
最近几日，夜无殇每回过来，唐宁都要习惯性地问上一句夜府的情况，而夜无殇也总是很耐心地告诉她进展，以让她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