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唐宁心里在想些什么，夜无殇解释道：“之所以说他是我半个师父，是因为他从未亲自教导过我什么，只是在我年幼时丢了几本武功秘籍给我，后又指点我拜入我师父门下。可以说，我能有现在这身本事，全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拜师入门……
“话说回来，你说的师父，是指教导楼公子和楼姑娘医术的人？还是说，你们的师父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其实萦绕在唐宁心头有些时日了。
很早之前她就想问，夜无殇既然跟楼澈和楼湘师出同门，为什么不会医术。
只是她近来一直被琐事缠身，没有寻到恰当的机会细细询问夜无殇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倒是正好借此机会问个清楚。
夜无殇睇她一眼，眼中噙着温软笑意。
“我们只有一个师父，只不过，我那时候对行医救人并不感兴趣，在拜入我师父门下后，跟着我师父学了几日就没了耐性，我师父见我着实没有学医的天赋，也就没有逼迫我继续往下学。”
“后来，我师父他见我筋骨不错，就用药浴帮我洗髓伐筋强健筋骨。也因为有了一身好筋骨，再加上我悟性高，学起那几本武功秘籍来，才会事半功倍，才会习得这一身好武艺。”
唐宁眨了眨眼，她怎么听着，这一切像是那位林老特意安排的？
想想看，那位林老先是送了夜无殇武功秘籍，后来又叫夜无殇拜师学艺。
到得最后，夜无殇医术没有学成，反倒被他师父逮着泡了一通药浴，强健了一身筋骨，然后习得一身武艺。
只是，若说是他特意安排，那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看唐宁的神色，夜无殇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拿过茶壶将她面前的茶杯斟满，夜无殇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像是那糟老头特意安排？”
唐宁自然明白，夜无殇口中的糟老头是指谁。
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也没什么可狡辩隐瞒的，便点了点头。
夜无殇弯了弯唇，“你可曾见过举着幡旗四处行走，称自己能掐会算的江湖术士？”
“倒是不曾亲眼见过，但在书里瞧见过这样的记载。”
“不瞒你说，初见那糟老头子时，他就举着面幡旗说他有通天的本事，我便是被他忽悠着收下了那几本秘籍，然后又去找了我师父，求我师父收我入门。”夜无殇娓娓说道。
“后来，年长一些，我怀疑他是不是真有点儿本事，算出了一些什么，才会又送我秘籍又让我拜师学艺，只不过自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直到今时今日。”
唐宁扬了扬眉，“你们有多久不曾见过了？”
“算算日子，有整整十四年了。”
十四年前……他不过才六岁而已。
“那在今日之前，你可曾与他联络？他可知晓你在此处？”
“不曾，所以，等下恐怕得好好问一问他。不单是当初的事，还有你的事，他兴许知道点什么。”
唐宁一愣，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