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撇嘴:“我才不会……”
moon一直很嘴硬,白榆知道。
“要不然。”执事清冽的声音落下来:“接个吻?”
他声音哑的很低,没有别人听到。
楚栖年眼睛忽亮,脱下外套顶在头上,手支撑在白榆小臂,直起身凑了过去。
嘴唇贴在一起那一刻,楚栖年感觉自己被咬了一下。
随后牙关被撬开,后脑勺被抚摸,拥的更紧。
白榆接吻一直很凶,特别是吃醋的时候。
但是今天,楚栖年被咬了好几次,舌尖,嘴唇。
不是……自己也没给白榆灌醋啊?
楚栖年百思不得其解,嘴唇有些刺痛,不满地揍了对方一拳。
头顶的外套滑落一半,楚栖年抬眼:“你是想吃了我吗?”
“舍不得……”执事的气息已经乱了。
楚栖年唇瓣湿润鲜红,轻轻推拒白榆肩膀,“行了,别亲了……我好多了。”
白榆没让他逃,揽住楚栖年后腰把人又搂回来:“三分钟。”
三分钟后,楚栖年脸埋在衣服里,坐回原位。
坐了半天的车,终于回到枯木林边缘。
一下车,楚栖年左右环顾。
“以前这里等车的人每天都有很多,现在不仅街上看不到人,这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社区没有任何人类的身影,甚至是每家每户的门窗也关的严实,全部拉上了窗帘。
“看来那些东西已经出现在了这里。”林商宿忧心忡忡道。
祁寻小声说:“不用担心,枯木林很安全的,就算有东西找过来,也会被烧成焦炭。”
楚栖年问:“林哥是担心家人吗?”
林商宿苦笑:“他们不需要我关心,捕猎者有经验对付这些,如果我没有成为合格的捕猎者,家人会第一个站出来抛弃我。”
祁寻有些生气:“捕猎者的身份就这么重要吗?为了这些而抛弃家人?!”
楚栖年给他顺顺毛:“行了,回去吧,这里不适合聊天。”
祁寻依然气呼呼的。
林商宿无奈,低声说:“现在……我不再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他有一双含情眼。
祁寻撞上林商宿视线,险些沉溺其中。
进入枯木林,二人再次展开翅膀带着白榆和林商宿往回飞。
期间白榆多次眼神涣散,对于眼前细白的脖颈,想要一口咬上去。
楚栖年心思灵敏,并且时不时观察对方,发觉他不对时,加快速度飞行。
等到了古堡,楚栖年刚刚打开大门,忽地被身后一阵大力扑倒在地。
他早已防备,猛地把白榆掀了下去,翻身压在他背上。
“啊!!!”白榆像是一只野兽,脖子血管暴起,皮肤通红,面目狰狞,侧过头朝他大吼。
祁寻吓懵了:“他怎么了?!”
楚栖年费力压制住他:“拿绳子……!”
话没说完,暴起的白榆挣脱楚栖年钳制,再次翻身把他压倒在地!
楚栖年连忙用胳膊卡在白榆脖颈格挡。
却不料对方忽然往下偏了偏,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草!”楚栖年再不留情,抬腿把人一脚踢了出去!
白榆整个人摔出门外。
祁寻和林商宿拿着绳子,趁他捂肚子起不来时将他五花大绑。
期间白榆疯狂地挣扎,好几次险些逃脱。
他像是变了个人,眼神冷漠,喉咙里不断发出猛兽威胁敌人的嘶吼声。
楚栖年大步流星过去,一手刀把人砍晕。
瞬间安静下来。
“为什么,血肉没有用?”
楚栖年喃喃自语,被咬伤的胳膊有血液汩汩流出,顺着指尖滴落。
林商宿:“不,如果没有用,白榆应该早就变成那些怪物,而他现在,看起来只是发疯。”
祁寻眼中含泪:“哥!”
“我没事,帮我把他挪进屋内,我去……”
楚栖年努力镇定下来。
“我去地下室翻一翻那些古籍,看看有没有关于这些的。”
三人联手把白榆关进了楚栖年卧室的浴室里。
楚栖年也顾不得小臂的伤,拿出手电筒往地下室跑。
祁寻对林商宿道:“大哥,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我哥!”
林商宿:“好。”
楚栖年一路小跑,来到地下室入口,打开手电筒,慢慢摸索下去。
“哥!等等我!”祁寻下楼梯脚下一滑,哎呦一声滚到了楚栖年身边。
“小心点。”楚栖年无奈,扶起他。
祁寻揉着自己屁股:“我没事……真的。”
楚栖年打开地下室的门,去找电灯开关。
“既然你跟过来了,就去找关于吸血鬼的这些书籍,或者以前长辈留下的日记什么的。”
祁寻点头:“好!”
他答应的倒是利索,在楚栖年快速浏览过两个书架后,冷不丁一声惨叫吓得楚栖年都打了个抖。
以为出什么事了,楚栖年寻着声音找过去。
祁寻正瑟瑟发抖扒在一个书架上,造型像一只壁虎。
“哥!大蜘蛛!救命啊!”
楚栖年还以为有多大,等到看清楚。
确实挺大……
有他上半身那么长了,一只超大的蜘蛛。
蜘蛛正试图爬上书架,显然把祁寻当做了食物。
祁寻哀嚎,不断抽出厚厚的书籍往它身上砸。
这时,一本书从蜘蛛身上掉落,摔在地面,正巧摊开,露出一副图画。
看清楚那副图案,楚栖年一个箭步过去,一脚踢开大蜘蛛。
他捡起地上的书,目光粗略地浏览一遍。
“怪不得!”楚栖年合起书:“我明白了!”
“啊?”祁寻低头:“哥!它又来了!”
楚栖年轻啧一声,耐心全无,抄起一把椅子狠狠砸了上去!
祁寻瞅着他哥快把椅子抡断了。
最终,那蜘蛛的脑壳又被他哥暴力砸烂。
蜘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
楚栖年抬眼:“下来,走了!”
祁寻哦哦两声,跳下书架:“哥,这蜘蛛的尸体怎么办?”
“先扔这里,以后有空再来收拾。”
二人走出地下室,祁寻又问:“哥,到底怎么回事?”
楚栖年举了下手中的书:“已知吸血鬼的血肉可以永葆青春,但是任何东西都是有副作用的。”
“吃了血肉,会让人上瘾,这就是那些皇室,或者富豪疯狂寻找吸血鬼的原因。”
楚栖年庆幸:“幸好……只是上瘾,这些还能治。”
祁寻傻乎乎地问:“那应该怎么解决啊?”
“要么他转化成吸血鬼,要么我一直喂养他。”
眼看祁寻要大喊,楚栖年连忙打断他。
“当然,后者不可能,我还是惜命的。”
祁寻把话硬生生憋回去。
楚栖年忽然来一句:“这……我俩要是互吸,听起来好怪啊。”
祁寻无语凝噎,回到卧室,问:“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楚栖年继续翻开书籍:“有,他咬不到我最多只会暴躁生气或者发疯,死是死不了。”
“这几天就这样绑着他,等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话音刚落,浴室里传出一阵响动。
“你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里有我。”
楚栖年起身进了浴室,反锁上浴室门。
他背靠玻璃门,静静地注视不远处的爱人。
浴缸中的男人眼睛发红,胸膛急促起伏。
他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渴望。
楚栖年走近,发觉白榆一直在盯着自己小臂的伤。
他拖了把椅子坐在浴缸旁边。
慢条斯理地拆着胳膊上的纱布。
左胳膊实在太惨,剜了肉,又被咬破。
此刻伤痕累累。
“咬吗?”楚栖年伸出胳膊。
男人突然扑近,但是却没有像刚才撕咬他,而是硬生生克制住。
他身上的尼龙绳齐齐崩断,这一刻,有无数次的机会。
最终,隔着浴缸,楚栖年只是被拥进怀里,滚烫的手指不断摩擦少年脊背。
“现在清醒了一点吗?”楚栖年声音发闷。
白榆声音嘶哑,额角青筋因为竭力忍耐而暴起。
“对不起,moon,在我还清醒时,把我关起来……”
楚栖年手臂被拖起。
白榆眼中满是心疼,眼圈发红。
楚栖年感觉到手背一热。
对于吸血鬼来说,人类的眼泪那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