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年眼神一沉:“找谁?”
祁寻:“好像是教会的,那天白榆用化尸水杀死的那个人。”
“还有,我上来时候他们正在查走廊监控。”
楚栖年气死:“下次能不能说最重要的!”
祁寻扁嘴:“好……”
楚栖年正想转身去喊白榆,忽然听到房门被敲响。
楚栖年猛地转过头,眼瞳闪过一丝血色。
白榆安抚地拍拍楚栖年的发顶。
“我去看看。”
“不!现在立马离开!”楚栖年指向窗户。
“从窗户走!”
白榆蹙眉:“这是八楼。”
虽然这吸血鬼兄弟俩都有翅膀,但是白天展开翅膀飞出去,肯定会被别人发现。
祁寻慌了:“哥,我这几天买的东西还在我的房间!”
“你的东西丢不了,半夜再来拿就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
楚栖年下沙发,双脚刚沾地,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白榆胳膊一伸捞着他:“我背你,钱已经拿了。”
来到窗前,白榆背着楚栖年刚上了窗户。
楚栖年连忙抱着窗帘。
“哎哎哎!他妈的也太高了!”
白榆表现的很无辜:“刚才我说过这是八楼。”
“不行不行!下来!”
楚栖年瞬间腰不酸了,腿不抖了。
“我宁愿和他们打一架,也不想你背着我自由落体。”
白榆无奈:“我力气很大,不会摔了你。”
楚栖年:“不信。”
房门被外边人暴力敲击。
楚栖年抄起一个顺手的花瓶,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打开门。
“啪啦!”
一声脆响,花瓶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上四分五裂。
不等其他教会成员反应,楚栖年嘭地一下又关上门!
祁寻看傻眼:“卧槽,哥?”
楚栖年扯着嗓子喊:“滚蛋啊!别他妈惹老子!”
外边人显然没想到他能这么嚣张。
“开门!我们怀疑你杀了我们赤夜教的成员!”
“不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再敢敲门,老子继续给你开瓢!”
门外几人怒火中烧,好几个人一起撞门。
白榆唯恐他受伤,走上前把人抱远点。
“在这里待着,这里我来。”
楚栖年捶捶自己后腰:“酸死我了……感觉要断了。”
白榆慢条斯理戴上白色手套。
语气淡淡问一句:“全部杀了吗?”
“灭口。”妄想在对象面前一展雄风的楚栖年惨遭滑铁卢,只能作罢。
他招招手示意祁寻给自己锤腰。
“对了,外边有个前台,别杀错人了,把她弄晕就行了。”
“好,坐下休息。”
祁寻看着执事走出去,关上房门,随后就是几声惨叫和闷响。
“哥,嫂子一个人行吗?”祁寻慢慢给他哥揉着腰。
楚栖年对此称呼非常满意,眯起漂亮的眸。
“放心,白榆很厉害。”
祁寻点头:“也是,你的小火团子就很听嫂子的话,咱家的林子烧那么多次,也没烧着房子。”
很快,白榆开门回来。
当着楚栖年的面脱掉被血染红的手套。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警卫很快赶过来。”
“那走吧。”楚栖年感觉好了点,站起身和白榆手牵着手,陪祁寻去拿东西,快速离开酒店。
离开酒店好远,祁寻打了个抖。
“嫂子杀人怎么喜欢拧脖子。”
他还摸摸自己脑袋:“以后我坚决不惹白榆生气。”
楚栖年嗤笑:“何止脖子,肋骨全断,不过他们活该,赤夜教会不干人事儿。”
白榆问:“moon,我们现在去哪里?”
楚栖年琢磨一会儿,在人类居住区,暂时貌似只信得过林商宿。
“林商宿不是说过他的住址,要不然找他去?”
祁寻高兴道:“可以去找大哥,大哥说过要和我们一起去海边玩!”
白榆不太愿意。
他们此刻躲在两栋房子之间的缝隙里,两个人并排站不下。
白榆手动转过祁寻的脑袋。
祁寻立即连带着身体转过去,拿后脑勺对着他们。
“放心!我坚决不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楚栖年嘴角微抽,被抵在墙上。
“主人,我们可以先回家躲一段时间。”白榆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
楚栖年一颗心噗通噗通跳的快,颈侧被滚烫的手指蹭过。
身上明明还酸痛着,但面前的美男略微勾搭一下,他还是没出息地直了眼。
“你是不是在瞎吃醋啊?”楚栖年咂摸出不对。
钳在他腰间的手收紧,楚栖年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楚栖年小声说:“林商宿对谁好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白榆黑漆漆的眸愈发深沉。
像是直直能看进楚栖年的心里去。
“他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有些像家人,又像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
楚栖年微微挑眉:“你看人心看得挺透彻啊,那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吊着我。”
小蝙蝠不依不饶,粗暴地攥上执事领子。
“我们昨天在浴室第三次的时候,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白榆想起来。
当时moon可怜巴巴地对着镜子流泪,问:“你喜不喜欢我。”
“还是说,你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所以做这些事……”
楚栖年嘴巴被捂住了。
白榆叹气:“不是,从来都不是,如果只是为了帮你疏解,用手或者……就可以。”
moon眨眨水汪汪的眼睛。
白榆低头凑近,吮吻了一下那双被蹂躏到艳色的唇。
“爱你。”男人低声说:“我爱你的。”
如愿以偿听到这一句话,楚栖年高兴归高兴,眼睛却热了。
“那一年你把我捡回去,一开始很不愿意,不过这么多年,moon——你是我的月光。”
照亮黑暗的不一定是太阳。
有可能是黑夜中的月光,光芒不刺眼,足够看清回家的路。
三人最后还是找到林商宿在附近的住所,看到他们过来,有些意外。
祁寻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掩嘴压低声音。
“大哥!我们被追杀了!”
林商宿面色一变:“快进来。”
到了屋里,楚栖年环视一圈。
“别听他瞎说,只是赤夜教会的那一群找上门了,被我们弄死了。”
楚栖年走到客厅窗边,一打开窗子,外边不宽的阳台摆了许多花。
“这花开的真好。”
林商宿倒了三杯果汁,微微一笑。
“从小就对花花草草感兴趣,随便养一些打发时间。”
祁寻凑过去:“没有我喜欢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