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没有回答。
并且捏住楚栖年准备作恶并且略带侮辱性质探出去的小手。
金发男挂断电话。
“上面有人出高价买这一袋,这里面并没有多少,但是买主愿意出一万!”
楚栖年见钱眼开:“好啊好啊!”
金发男立即起身去数钱。
给的是大额钞票,一张一千那种。
楚栖年拎着装了六百金币的钱袋,一手是十张大额钞票。
开心的小翅膀差点没扑腾出来扇几下。
楚栖年数出十个金币放在桌上。
“请你喝酒,不过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我答应过我的男朋友,不再去酒吧。”
金发男叹气:“好吧,下次有好的活我给你介绍。”
离开社区,楚栖年抽出两张钞票递给林商宿。
“林哥,这次多谢你照顾我弟弟。”
林商宿还背着一直没醒的祁寻,摆手拒绝。
“我没有帮上什么忙,不用了。”
“不会啊,我这笨蛋弟弟能毫发无伤多亏了你。”
楚栖年笑时候会露出一个牙尖尖。
“拿着吧,过些天我们要去海边玩,可以一起去啊。”
林商宿最终还是收下了钞票。
几人在路口分别,回到酒店,楚栖年重新开了一间房,把祁寻给扔进去。
回到屋里,白榆早已经洗干净自己,正站在卫生间处理手上的伤。
楚栖年原本想抱他,一看身上的泥点子,嫌弃得够呛。
听到moon在自己几步外的地方洗澡,白榆依然很淡定。
拿着镊子取出一根扎在手掌中的刺。
伤口再次流出鲜血,顺着水流入地漏。
楚栖年简单搓洗干净自己,眼珠血一样的红,在眨眼间贴上了白榆的后背。
“好烫……”他躲了下。
白榆知道他还会回来。
即使嫌烫,依然很喜欢。
“不要烫伤你了,我可能有点发烧。”
楚栖年眨眨眼:“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刚才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服务员会送药和食物过来。”
白榆简单包扎一下手掌,转身拥住楚栖年。
他的moon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男生。
面容精致到有些张扬,或许是自己的手有些大,总是能遮住少年一半的脸。
楚栖年微微歪头:“你的眼神很……痴迷?”
白榆没有反驳,抱起他,放在宽阔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祁念,你很好看。”
楚栖年扬唇一笑,手指勾在他浴巾边缘。
“那你快点和我睡,省得别人惦记。”
他的模样是跟随仙君的思想而化形。
曾经仙君画过一副画像,挂在屋内被小肥啾看到。
当时楚栖年就觉得上边的人生的漂亮。
追问仙君,那老男人只能坦白,说一句随意画的。
以他自己的审美,描摹出一位虚无的人。
而后没多久,北长尾山雀化形,长成了画中人的模样。
楚栖年还在发呆,倏然被吻住。
期间门外有人送药和食物。
白榆穿上浴袍,安抚地吻了下浴缸中的楚栖年。
“我很快回来。”
楚栖年磨磨嘴中的小尖牙,十分不爽。
“谁他妈弄一半了又跑了?”
这次狗子没有回答。
为了狗生着想,他俩一有那种苗头,小白立刻屏蔽画面和听觉。
白榆很快回来,拆开手中的东西。
原本楚栖年还以为是什么帮助伤口愈合的药。
“……你,玩这么花的?”楚栖年后背发凉,想跑。
执事气息烫的吓人,带着强大的压迫俯身,漆黑的眸子翻涌浓浓的×望。
“moon不是骂我很能忍吗?”
原本白榆发誓自己真的想循序渐进。
但是小吸血鬼消失的那一夜,让他发现……算了。
用另一种方式好像也不错。
至少,忍者神龟的称号,需要摘掉。
楚栖年叽哩哇啦一通大喊,然后开始哭,喊救命,喊完又在可怜兮兮的求饶。
原本白榆被他骗到,刚退开。
楚栖年一条鱼似的翻出浴缸就往门外跑。
不跑还好,这一跑……青天白日,直到夜幕降临。
楚栖年迷迷糊糊看着自己被泡皱的手。
白榆烧已经退了,在他肩头咬了下:“moon,看着镜子。”
腹黑执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我的月亮,月亮原来可以这么软……我以为……moon只有清冷的光。”
他一语双关,楚栖年差点没羞死过去。
——
——
白榆算是发现了。
小主人再怎么能撩,也只是花架子而已。
第二日,祁寻过来敲门,想看看自己大哥活着否。
只有白榆打开一条门缝看他一眼。
“祁念在休息。”
祁寻单纯,哦了一声,又问:“哥说带我们去海边的,我想去海边玩!”
白榆整张脸发红,额头上的汗淌到了胸膛,他手掌松松捂住后颈抓痕。
“明天……不,大后天,你哥哥需要休息三天。”
“啊?那么久啊,我哥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我快去看看……”
嘭!
话未说完,房门就在祁寻面前被关上。
“大后天,再来。”
祁寻:“……好的。”
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见他哥大吼一句。
“白榆!你禽兽!”
祁寻面带疑惑,悄悄摸摸贴到门上去听。
屋内,白榆把自己和楚栖年裹进被子中。
楚栖年后背都好像要烧着了。
“祁寻在外边,你想让他听见吗?”执事的声音发狠。
楚栖年闭紧嘴巴,一声不吭。
三日后,祁寻准时来敲门。
这一次,白榆让他进了屋子。
只不过,只能待在客厅。
楚栖年穿着长袖长裤的真丝睡衣,麻木着一张脸,被白榆抱去客厅沙发。
“休息一会儿,我去收拾屋子。”白榆在他嘴角亲了下。
“哥!我这三天买了好多东西,你和白榆的我也买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海边?!”
祁寻踢踢脚边堆成山的袋子。
“你给我的五百金币花完了,我没有钱了……”
楚栖年神情有些恍惚,抬手去摸口袋。
祁寻愣愣问:“哥,你怎么了,黑眼圈好重,眼底下还发青,你不是休息了三天吗?”
楚栖年没摸到钱包,抬手揉揉脸。
“没事……咳。”
“你嗓子怎么了?!”祁寻惊讶道:“跟鸭子叫一样!”
楚栖年:“……”
白榆非常贴心地走出来递上一杯温水。
喝下去一杯水,楚栖年感觉好了许多。
“没事,就这几天半睡半醒的,这不是黑眼圈,我自己不小心打的。”
白榆非常愉悦地在屋内笑了一声。
楚栖年后槽牙差点没咬碎。
祁寻原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白榆抱着一大团被子和床单以及地毯去浴室洗的时候,他恍然大悟。
楚栖年脸差点没丢尽了。
祁寻忍笑,“对了哥,今天我买东西回来,遇到了上次在电梯里的那个教会成员,来了很多。”
“而且……他们好像在向前台打听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