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司令不准备放他走。
如今抱着个伶人在他眼皮底下胡天胡地,自然遂他心意。
任南酌稳稳当当抱紧自家的宝贝,前边有管事儿带路上了三楼。
“大帅请。”管事侧过身,恭敬道:“用不用给您来点酒?”
任南酌嗯了一声:“快点端上来。”
“是,您先歇着。”
等人出去,楚栖年抬腿侧身落地,伸手攥上任南酌领子。
“二爷,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嘛!”
任南酌摊开手:“我的错……先不说这些,让我亲一会行吗?”
毕竟新婚,分开一个小时就像是要了命似的。
楚栖年欲拒还迎,被任南酌抵在墙上亲。
“等等……二爷,粮……”
“嘘。”
任南酌在那双红润的唇上轻啄。
楚栖年攥紧布料,手指探下去,在任南酌手心写了“粮仓”二字。
任南酌点头,在他侧颈亲吻时快速说了一句话:“必须骗过那人。”
楚栖年眸子渐渐漫上一层水雾:“是……带路的吗?”
“嗯。”任南酌手掌摩擦小戏子扫过红的面颊。
戏子扮相是真的美,穿上戏服,妆并不浓,很简单地勾几画。
即便这样,任大帅仍旧被迷的五迷三道。
“戏服,别脱……”楚栖年声音里带着钩子,视线迷乱地看他。
任南酌动作一顿,呼吸彻底乱了:“你确定?”
楚栖年深呼一口气,双腿勾了勾他,轻飘飘在他耳边落下四个字。
只有监视的人离开,才能找机会出去。
管事儿的送酒进来时,屋里灯已经全部关掉,只余下床头那一盏。
床上没人,只有靠近窗户边的高腿桌,站着那位任大帅。
管事儿得回去给司令交差,因此又走近几步。
昏黄的光只映出二人侧脸,那戏子微阖双眼,眼角浸着泪花。
“躲什么,坐稳当点。”任南酌声音发狠。
管事儿的放下心,悄悄转身出去,顺道带上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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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起来吗?”任南酌拨开楚栖年湿漉漉的额发,在眉心落下一吻。
“监视我们的人下楼去了。”
楚栖年还是有些害臊,埋在任南酌怀里点点头。
“别怕,那人什么也没看见,等到司令离开长陵,找个借口处置他。”
任南酌弄了个湿毛巾过来,细细帮楚栖年擦拭。
感觉身上舒服了点,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又被任南酌抱住。
“怎么了?”
任南酌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在他脸颊轻吻一下。
“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楚栖年小声问。
任南酌满眼都是他,目光深情款款:“你有计划吗?”
想起这里是东瀛人的地盘,楚栖年眸中划过一丝恨意:“烧了这里。”
任南酌挑眉,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转身打开托盘里的那瓶伏特加,全部倒在了被子上。
楚栖年打开二楼窗户,水袖被外边的风扬起,他脱了戏服扔随手扔在地毯。
任南酌晃了晃瓶里最后一点酒,仰头一饮而尽,反手一丢,又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着抽上两口。
薄唇吐出一口白色烟雾,模糊了男人英俊的五官。
打火机燃起橙色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门口堆积的被子上。
霎时间火焰熊熊燃烧,浓烟四起。
“二爷。”他伸手,被男人牵紧,稍微躬身,直接背起楚栖年。
男人踩上窗框,嘴里叼着一根烟,有几分痞气:“夫人,抱紧了。”
“任老二,你别把自己跳瘸了。”楚栖年嘴上从来不认输。
任南酌拍拍小戏子柔软的臀,倏地一跃而下!
二楼窗户底下是草地,绿草茵茵,落地后任南酌顺势反手拎过他,在草地滚了两圈才停下冲劲。
楚栖年趴在任南酌胸膛,支起身等着任南酌起来,迎面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小白白眼翻上天:[万恶的小情侣。]
要不是地方不对,时间不合适,任南酌确定自己会忍不住把他办了,就地正法。
“等回去,砚砚。”任南酌磨磨牙尖,同对方十指相扣起身。
一路偷偷摸摸躲着院里巡逻的兵,二楼火势加大,滚滚黑烟从窗户冒出来。
酒店乱了套,楚栖年脸上的妆方才早已经被任南酌擦了个干净。
临到门口,二人甚至光明正大出去。
楚栖年嗤笑:“一群傻嘚儿。”
纪凛的车还在不远处停着,一钻进去稍微有一些拥挤。
班主和聂询初都坐在后边,任南酌信任自己夫人,落座后发现没了位置,揽着楚栖年的腰,让人坐自己腿上。
“你们没事吧?”纪凛脸色不太好看。
楚栖年如坐针毡:“还好,我放火烧了小鬼子的酒店。”
纪凛放下心:“要不然识砚你坐前边来吧,副驾驶不挤。”
腰间被双臂霸道地锁紧,楚栖年无奈道:“来不及了,快开车,司令的兵回过神追出来了!”
大饭店门口跑出一队持枪的兵,分散开来,沿街搜捕。
纪凛开车往粮仓行驶过去。
“二爷,听说粮仓失火,我已经让副官带人去灭火,然后请大哥过去坐镇,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楚栖年无意识攥紧他的袖子。
“如果粮仓真的没了,司令会把你怎么样?”
任南酌心里发疼,原本把人娶回来只是想让他无忧无虑开开心心活着。
如今一堆破事,还要他冒险来找自己。
任南酌手指擦掉他脸颊上沾的灰。
“放心,司令原本想把我押在饭店一晚上,现在逃出来,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那就好。”楚栖年想到任南酌能走到这一步自然是有自己的实力,于是放宽了心。
“困了,睡一会儿?”任南酌扶着他脑袋往自己这边摁。
楚栖年本来都倒下去了,又蹭地一下坐直。
欲盖弥彰说了句:“义兄,这样不妥,你不能太惯着我了。”
班主稀奇,眼睛瞪大:“你俩……还喜欢玩这种?”
聂询初歪头瞧一眼:“玩什么?”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楚栖年不语,纪凛回头看他一眼。
“识砚,其实你俩的关系,我早有耳闻,不用担心。”
任南酌不高兴,小声问:“砚砚,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楚栖年捂住他嘴,尴尬一笑。
“纪先生,还希望你保密,任南酌名声已经很差了,我不想他再被扣上流氓罪。”
纪凛心如坠深渊,满口苦涩,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用力到青白。
“放心,不会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