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您要是有什么事,大帅会弄死我!”
楚栖年啧了一声:“大帅要是有什么事,我现在就弄死你!”
“行了,听我的,多带些兵去,长陵最大的粮仓属于任家,现在不止要救灾,还事关本家生意。”
“如果烧没了,会引发许多恶劣的后果,你让人去找大哥坐镇,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见他还想再拦,楚栖年一个弯腰从他胳肢窝钻出去,快步跑回屋里。
他拿上自己的戏服,一出门,没想到碰上了纪凛。
“我听聂询初说了一些事,你是不是要进去找任大帅?”
楚栖年点头:“是,任家粮仓出事了。”
纪凛看到他包袱里露出来的戏服一角,大概猜到他要怎么混进去。
“上车吧,聂询初也来了,你自己一个人不行。”
楚栖年没犹豫,钻进纪凛的车。
“纪先生,我要先去一趟梨园。”
纪凛不多问,一脚踩下油门。
聂询初凑近说:“恩人,你需要去找大酒店的管事儿人,大家叫他龙爷。”
“龙爷是管这些买卖人的活计,他只要觉得你长相不错,才会把你带进去。”
楚栖年只问了一个重点:“验身不?”
聂询初脸色一红,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
纪凛也暗暗瞄了楚栖年一眼。
“怕什么,都是男的,实话实说。”楚栖年打开自己的包袱。
聂询初声音小如蚊子哼哼。
“一般是验的,不过我没被验过,我是被他们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他们嫌我臭。”
他如今洗干净了,一张小脸白净,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痣,看起来灵动可爱。
楚栖年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下,“那这条路看来行不通了。”
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把旁人牵扯进来。
到了地方,楚栖年跳下车,把还在陪媳妇儿吃饭的班主薅起来:“大娘,我找班主有点事情,您一个人早点休息。”
班主哎哎两声,奈何这混娃子力道太大,提溜着把人给弄出去。
“你到底要干啥子?”班主挣脱道。
楚栖年帮他收拾家伙事儿:“走,去皇宫大酒店唱戏!”
班主眼神怪异:“大晚上,你不和任老二睡觉,放你出来折腾我干啥!他是不是不行?!”
“你才不行!”楚栖年下意识反驳。
“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他被司令押在酒店里边出不来,现在你带我进去唱戏找他。”
班主为难:“就咱俩进去,干唱啊?”
“对!先混进去再说!”
“你这就是赶鸭子上架!”
“管你鸭子还是鹅,必须找到任南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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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酒店建在法租界路口正对面,巨大华丽的西式建筑,门口站岗的迎宾工服也是红色西式套装。
“门口的几个兵穿的衣服不是任南酌底下的,看来这一次是个鸿门宴。”
楚栖年拿起自己的东西。
“纪先生,聂询初,你们两个回去吧。”
纪凛眉心蹙了蹙,不放心他。
“要不然带上我,识砚,我能帮你。”
楚栖年回眸:“不行,万一被抓到,很危险,纪凛,你的母亲还在医院,你不能出事。”
楚栖年扯上不情不愿的班主头也不回离开。
“这个点差不多了,这事儿也算是巧,你跟我身后,少说话。”
“好。”
楚栖年始终低着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紧跟班主。
顺利进去,管事儿的把二人领进一间空房间。
“你们快点准备,贵客已经吃完饭,就等着听戏。”
班主赔笑:“这位爷,今个儿来的都是什么人,我和徒弟第一次给大人物唱戏,万一大人物不喜欢……”
管事儿不耐烦道:“少打听,今个儿来的不止你们,还有长陵最火的歌女,什么最拿手唱什么,唱好了重重有赏!”
班主点头哈腰,催促楚栖年。
“快,小楼,咱们快些准备。”
带的工具有限,楚栖年简单化了妆,头饰也简单化,唯独鬓边的钗子最尖锐。
在屋等了一会儿,方才的管事进来。
“该你们了,去台上好好唱,别乱看。”
楚栖年掀开帘子,开嗓先唱上一段,眼睛才往下边瞥。
只此一眼,正好和任南酌对视,须臾之间,他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
不过……
[为什么任南酌身边那么多美女?!]
这戏子眼神不由得冷下去几分。
小白:[估计没法躲开吧,只是坐在一旁,没调戏你老公。]
总是有人想要绿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拈酸吃醋时候,他得想个办法把自己绊过去。
最好在三四米的距离内,不留痕迹,十分自然地栽过去。
这时,估摸是夫夫之间心有灵犀。
任南酌忽然冷冷出声:“停。”
旁边圆滚滚的司令转过脑袋:“小任啊,不喜欢这出戏?”
“司令,说起来让您见笑,属下的夫人,对唱戏有几分兴趣,唱的比台上优伶好上那么点。”
任南酌朝台上人招招手,随后拍拍自己的大腿,往椅背上懒散一靠。
“滚下来,爷教教你。”
司令哈哈大笑:“你小子,这是看上这伶人了吧!我这么说今个儿给你找这么多,你都不带碰的!”
任南酌单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喉结上下滑动,眼睛直勾勾盯着缓步过来的戏子。
等人坐在腿上,任南酌漫不经心一笑,手指搭在楚栖年腹部。
“我家夫人唱戏,这里绷得很紧。”
楚栖年夹着嗓子,配合地揽上任南酌脖颈。
“大帅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任南酌身上带着酒气,把人往胸膛摁了下,调笑道:“爷自己的夫人唱戏时,自然能摸。”
一旁喝酒的司令拍桌大笑:“南酌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会玩的!”
楚栖年后槽牙磨了磨,指尖扣在他后肩,空出来那只手去解任南酌其余的扣子。
“那……二爷,今日你同我在此处,可莫要被家里的夫人发现了。”
娶回去两天的夫人正在怀里坐着。
后肩传来微微刺痛,任南酌依然能心猿意马,配合着和他互相撩拨。
任由小戏子把自己的三颗扣子解开,隐秘地蹭过他胸膛,煽风点火。
任南酌狠狠扯他一把,那水袖落在他肩头,戏子整个人跌进男人怀里。
“今晚上伺候好爷,明天爷带你回大帅府。”
任南酌打横抱起楚栖年,蓦地起身。
司令意味深长道:“上楼去吧,三楼豪华包间,好好放松放松,别急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