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凭什么?凭你是傅远深,就能对我呼呼喝喝吗?”
傅远深试图想要稳住她的情绪,却对许紫萱的事情闭而不答,他总是这样,想要通过掩饰来遮盖住这样一件惊天大事。
楚一宁就算再笨,被他耍了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她很清楚的告诉傅远深:“我不会出国,就算要走,也不是因为你,傅远深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很快,她被欧阳临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给带走了,欧阳临出手极快,一掌打在她的穴位上,楚一宁立刻昏睡过去,他本来想扶住楚一宁,傅远深却说:“安玲,楚一宁交给你了。”
安玲腿长个子又长,她踢了欧阳临一脚,后者被她踢的抬起腿唏嘘着,嘴里也是小声的嘀咕:“老大,你至于那么小气嘛,我只是想要扶她而已,根本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吧?”
“欧阳临,你就是话太多了点,应该让人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这样其实对谁都有好处。”安玲笑了笑,对欧阳临说道。
……
因为傅远深的关系,欧阳临根本不敢对楚一宁下太重的手,所以没过多久,她就清醒过来,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护理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轮子快速的滚动着,还好路面平稳,要不然楚一宁非得跌到地上去。
她睁开眼,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有着东方人那尖尖的下巴,但也有一双水绿色的眼眸,皮肤雪白,白的就像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她的头发很长,扎起了一缕,还有些披散在两旁,也是十分的好看。
醒来的时候,刚好被推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楚一宁看见,那一袭水波蓝长裙的女人正从她身边走过,还微微有些停顿,视线停留在楚一宁的身上。
楚一宁沉住气,以为会被女人看见,她只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又走了。
那个女人,就是一直都在装柔弱,装淑女的许紫萱。
楚一宁被抬上了医护的车,那个漂亮的女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嗨,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没想到那么早就醒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绑架吗?”
安玲露出大方的笑容,指了指欧阳临:“我只是一个医生,喏,一般打家劫舍的坏事,都是他做的。”
欧阳临正开着车,他脸色不好:“安玲,有你这样瞎比喻的吗?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那种坏人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
安玲不屑的说:“就你这样智商不高,情商也没有多少的,我看是很难找到女朋友了。”
她大方的介绍自己:“我叫安玲,是傅先生让我过来照顾你的,虽然我是觉得你没什么关系,但是大老板么,心思总是比较细腻的。”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没有去当演员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楚一宁撑着坐起来,但她的语气并不友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把我绑到什么地方去?”
“恩,下午我们会带你出国避一阵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吗?”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孕妇,有什么危险的?”
“对,你是一个普通的孕妇,可是孩子的父亲却不是简单的人物。”安玲解释,“你根本不知道,傅先生以前是生活在怎样的一种环境里面,他碰到的,又是怎么的一群人。”
欧阳临插话:“安玲,话到这里可以了啊,老大都交代了的,你要挨骂吗?”
安玲扫了欧阳临一眼:“他是你的老大,不是我的老大,我跟他就是雇佣关系,他雇我照顾老婆,没让我闭嘴。”
简单的对话中,楚一宁听了个大概,就是她不愿意出国,但傅远深偏偏让人强迫着绑她走,可是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
她冷冷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管傅远深以前的生活背傅,现在让我下车,否则我可以告你们绑架。”
坐在一旁那漂亮的安玲叹了一口气,十分不愿意的说:“楚一宁,你觉得你是首富的女儿呢?还是身上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需要绑架你吗?”
她的话说的虽然很不好听,但也有几分的意思。
楚一宁听到安玲这样说,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坐在一旁,显得有些落寞,她原本就是那种温柔如水型的女人,轻垂着眼帘,眸子里有些淡淡的忧郁,着实让人看了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
安玲也不是硬心肠的人,她拍了拍楚一宁的肩膀说:“夏小姐,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要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对,安玲就是那种粗鲁的女汉子,楚一宁你不用在意她。”
安玲投像一个杀人一般的视线,盯着欧阳临看,后者被她看的是连大气都不敢知上一声了。
楚一宁的心情慢慢平复以后,她问:“你们打算把我送到哪里去?是不是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能再回来了?”
安玲面带难色:“理论上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回来,也是可以的。”
“哦!”她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
傅鸿办公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傅远深刚刚坐定,财务科的又抱着厚厚的账本走进来,她站在傅远深面前,犹豫了一会,然后开口:“傅总,有件事想和你汇报一下,傅总监最近动用了一笔资金,动向不明,还有市区的那块地皮他以很低的价格卖给对手企业了。”
傅远深仔细的听着,他点点头,过了一会,财务也急了她说:“傅总,您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都知道了。”
财务又不好意思多嘴,她只能出门去,这刚一走,傅远深就让助理把傅子钧请到办公室来。
傅子钧那是姗姗来迟,他很慵懒的跟傅远深打招呼:“远深,找我有什么事?”
“我很好奇,你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傅子钧笑了笑,还是那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弟弟,我真的只是回来帮爸爸,来帮帮你的,你看看你现在稳坐总经理的位置,以后继承傅家,我根本不会影响到你什么,我的存在,就是辅助你罢了。”
那冰冷色的眸子轻轻一撇:“是吗?”
“远深,有的时候你就是太敏感了你知道吗?很多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助手送了红茶进来,是刚刚从国外送来的锡兰红茶,品相什么的全都是一流。他随手拿了一杯,谢过助手说:“谢谢你了。”
助手受宠若惊,平日里傅远深太严肃了,又不苟言笑,他又是刚来,都不敢跟傅远深交流,这个傅子钧很明显比他要和善友好许多。
傅子钧抿了一口茶,显得很舒心,他笑了笑:“远深,你看看你,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怕你呢,这样可不好。”
“你把许紫萱安排过来,是什么意思?”
“哎呀呀,我的好弟弟,紫萱的事情明明是你又从我手里抢走了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够血口喷人呢?她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我这是成人之美,其实我的心也很痛,这件事,可是诬赖我了。”
不管什么事,傅子钧仿佛都能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反正就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私人的事情,傅远深不想再跟傅子钧胡扯了,关键是公司的事,他敲了敲桌面:“傅子钧,你想把公司的钱,运到哪里去?”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和傅子钧正面发生冲突,而那傅子钧,依旧是一副,我只是来帮你的模样。
他耸了耸肩:“远深,财务上的事情说不清楚,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开一个董事会,有什么想要说的,董事会上把大家叫在一起说,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
“弟弟,不要对我那么大的敌意,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对傅家的钱,我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很快,傅远深召集了董事,开了个临时的董事会议。
在会议上,原本一直在傅鸿的两个老股东忽然提出要撤股的消息,傅子钧就坐在一旁,他笑嘻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那一幕幕。
他就是要看看,被拆了台,傅远深还用什么把那一片天给撑起来。
不仅如此,有三个在傅鸿工作多年的老人家也因为出了差错被傅子钧当场说出来,事情犯的不小也不大,也就都是走了就能了事的。
不过傅远深到是一点也不着急,他就这般冷静的看着傅子钧,仿佛,这一切也与他无关。
到了会议的结尾,股东提出要更换总经理的时候,傅远深眼角微微抬起,他慵懒的看了一眼傅子钧,问道:“你们打算把我换掉之后,把谁换上来呢?”
那年过半百,头发已然有些花白的老人咳嗽一声:“我觉得近日傅子钧的表现不错,他的手上也有不少傅鸿的股份,傅总经理您虽然让傅鸿业务扩大了不少,但最近还是有些太平常了,而且我听说你让人卖了几块黄金地皮,又把房价给抬了上去,也不知道,你这是意欲何为?”
傅子钧连忙帮傅远深说话,他开口说道:“大家也不要对远深太苛刻了,他其实还年轻,很多东西了解的并不是很透彻,要多给年轻人一点时间,让他们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