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么的大孙子没了后,没几天就瘦的不成样子了。
在村里也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这天,走在路上,遇到村里相熟的人了。
瞧见了王阿么,几人习惯性的打了个招呼。
“王阿么。”
闻言,王阿么也不说话,只抬头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
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把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几人纷纷的让开路,让王阿么先过去了。
待王阿么走远后,几人才敢小声说话。
“这王阿么不会是疯了吧?”
“我看有可能。”
几人又抬头看了看王阿么刚才来的方向。这才发现萧烈家就在不远处。
几人对视了一眼后,一个年龄稍大的夫郎道:“以后离他远点。”
几个年轻的夫郎疯狂的点头。
都在心里暗暗想着,以后见了这王阿么,必须要绕道走。
从那以后,村里人遇见了王阿么,都不敢和他打招呼。
瞧见了王阿么这个弟弟,王阿么的哥哥有点烦躁。
“小弟,你怎么又来了?”
说完,瞧了瞧周围无人,这才伸手把王阿么拉到了院外的角落里。
王阿么的哥哥有点无奈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大孙子的事就是个意外。县太爷不都已经查明了吗,你为什么一直要揪着萧烈不放?”
王阿么刚开始还冷着一张脸,一听到萧烈的名字,立马一脸扭曲,咬着牙愤恨不已。
“我的大孙子从小在河边玩到大,都没啥事。”
“就我半路被人揍了好几次之后,我家大孙子就出事了。”
“你和我说,我大孙子的死和他没关系?”
瞧着王阿么一副疯魔的样子,王阿么的哥哥薅了薅头发,最近他的头发都快被他自己薅秃了。
小弟真是走火入魔了。
怎么都不肯相信他大孙子的死就是个意外。
“哎......”
“那你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呀!”
王阿么之前就找过他好几次,希望他帮他大孙子报仇。
要真是萧烈干的,他还能上门理论一番。
可关键是,和人家萧烈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上一次,他夫郎偶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严厉的警告了他一番。
说要是他再敢管他小弟家的事,就带着孩子和他和离。
之前因为帮他小弟上萧烈家理论,最后理亏。秋收时,他也没敢来萧烈家借牛车。
导致今年秋收,他们家全程都是人在使力。
瞧着别人家从萧烈家借的牛,他夫郎脸色一直不好。整个秋收,一天都要骂他好几遍。
这次要是再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理论,要是把萧烈家彻底得罪了,又搞出其他的事情,他夫郎估计会真的带着孩子和他和离。
他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哪里能随意胡来。
瞧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王阿么,王阿么的哥哥又叹了口气。
“你说你,没事干嘛要得罪萧烈他夫郎?”
说着说着,又瞧了瞧小弟瘦弱的小身板,王阿么的哥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得小心劝诫道:“报仇的事,你就别想了。以后好生过日子吧!”
王阿么红着一双眼,有些失望的抬头看着他的哥哥。
“是不是嫂夫郎他不乐意?”
自从哥哥娶了嫂夫郎,王阿么就觉得他哥哥没有以前那么疼他了。
以前他只要在外面受了欺负,他哥哥立马就会替他报仇的。
闻言,王阿么的哥哥也没否认,只道:“你知道你嫂夫郎的,他这个人有点....”
“咳咳...”
王阿么的哥哥嗖的一下转过身,瞧见了靠在大门站着的夫郎。
他夫郎脸色不好的瞧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进了门,顺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王阿么的哥哥直直的看着紧关的大门,心里暗叹道:真倒霉,待会可有的折腾了。
转过身对着王阿么道:“小弟,你先回去吧。以后可别再提报仇的事了!”
知道他哥哥这条路行不通过了,王阿么只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
离开后的王阿么也没回家。
在萧烈家不远处的大树下,盯着萧烈家的大门瞧了许久,直到天黑才回家。
之后的几日一直如此,每天都去盯着萧烈家。
家里的活也不干了,一盯就是一整天。
家里人都有意见了,这少一个人干活,其他人就要忙碌许多,家里的猪都饿瘦了不少。
说了他好几次,他也没听进去。
后来知道他要给大孙子报仇,家里人也都默认了他这种行为。
萧烈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并不知道王阿么的举动。
一向比较宅的白木,除了偶尔去大壮夫郎家串门外,其他时间根本没出过门。
这天,白木哼着歌,手里端着一碗麻花就出门了。
碗里的麻花,是萧烈用油炸的,清香酥脆,十分好吃。
白木闲来无聊时,总会时不时地吃上一两个。
他想,大壮夫郎家的三个小汉子应该会喜欢吃。
王阿么盯了好几天,这天终于看见白木出门了。
瞧着白木欢快的背影,王阿么一脸怨毒的呢喃道:“一切都是由你引起的。”
随即不远不近的跟在了白木身后。
白木家距离大壮夫郎家也不远,只是每隔几步就有几棵树。
有了树的遮掩,王阿么跟在身后,白木也没有发现。
走着走着,白木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刚想转过头看看是谁。
砰的一声。
白木摸了摸后脑勺,结果发现一手的血。随即眼前一黑,就疼得晕了过去。
王阿么把手里的棒子扔到了草丛里。
接着用脚踢了踢白木,发现他彻底晕了过去,这才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晕过去的白木拖走了。
之后,他又回来把地上的痕迹都清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