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咖啡里有毒?”陆渝白低头看了一眼面前喝完的冰美式,“行啊你姜雨真,你对我不怀好意啊!”
完全没了刚才沉重的样子。
姜雨真捂着嘴摆摆手,费力的说,“没,没有,我没在咖啡里下毒,就是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
她这几天总是有这种情况,胃里翻江倒海,但以为是肚子不舒服,一直没放在心上。
陆渝白审视她,打量似的说,“你要一直这个反应,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
姜雨真心“咯噔”一下。
怀孕?
怀孕?!
这些天的回忆涌上心头,她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她的确要求过封闻野做防护措施,但封闻野一直都拒绝,惹急了就来硬的,最后都是她事后吃避孕药。
而且这个状态,的确像电视剧里演的孕妇初期。
不会真的中彩了?
难道那避孕药是假的?
等等,真的有可能,因为那瓶避孕药是她在某天夜里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无人售卖机买的!
一想到肚子里可能揣着个新生命,她就坐立不安,找了个借口和陆渝白告别,匆匆忙忙出了餐厅。
陆渝白没想到她这么大的反应,扯着嗓子对她说出剩下的话。
“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不止是怀孕,有其他的症状和你这个差不多,你改天来我医院,我亲自来给你检查检查!”
可惜姜雨真跑的太快,根本没听到。
她专门走了餐厅后门避开保镖,进了附近一个很大的药店,选了一盒验孕棒。
但愿只是她的错觉,但愿但愿。
她一个人还自顾不暇,根本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如果这条生命这时候降临,会打乱她所有的计划。
正在排队结账,身后突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一阵栀子花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姜雨真很喜欢栀子花香,有种沁人心脾的清香味,不免得回头看了身后的女人一眼。
一个温婉的女人穿着粉色印花长裙,拿着几瓶营养品停在她的身后。
女人长相大气,像最近某个当红的女星,姜雨真不免回头多看了几眼。
察觉到她的眼神,女人笑着回应她,眼中满是柔意。
姜雨真顿时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对她礼貌一笑,转身移开目光。
前段时间丑闻沸沸扬扬,她现在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虽然封闻野将那些照片都删除了,她依旧觉得别人多看她一眼都是打量。
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到了姜雨真。
她打开包包的时候没抓稳,刚拿出来的新手机瞬间掉到了地上。
姜雨真怕耽误身后的女人,急忙弯腰去捡,没想到一道粉色碎花身影比她更快俯身。
姜雨真微微错愕。
“小心,”女人起身后将手机递给她,目光落在验孕棒上笑的温柔,“孕妇不可以做剧烈的动作,尤其是不满三个月的小孕妇。”
姜雨真根本没想到这一茬,脸更发红,匆匆道了句谢,付完款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药店。
女人望着她的背影,不紧不慢的将营养品递给店员,唇角不明显一勾。
“竟然都有孩子了。”
看来她回来的正是时候。
......
姜雨真原本打算回去的时候偷偷测一下,可刚回到盛世豪庭,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封闻野。
封闻野原本在打电话,听到动静转向她,将电话挂断,抬手对她勾了勾,“过来。”
她握紧包包,僵直的慢步朝他走去,生怕被看出点端倪。
“怎么了?”
站在角落里的计乾十分感动,这些天他时常惊讶,先生竟然真的将夫人追回来了。
而且两人的感情看起来比以前好太多!
他默默遣散佣人,给一楼客厅中的二人留私人空间。
封闻野将人抱到自己怀中坐下,手掌轻轻磨砺她瘦削的后背。
姜雨真脸红,想坐起来,被他制止,“别动。说说,今天为什么见陆渝白?”
一提起这事,姜雨真瞬间不挣扎了,顺从的坐在他的怀里,连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奶奶和爷爷有没有什么忌口,我马上要见他们了,总得准备礼物。”
“这些事交给佣人去做。”
“好。”她点头,反正她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时间,封闻野感觉姜雨真对他出乎平常的热情。
吃饭的时候给他夹菜,办公的时候给他准备咖啡,甚至还贴心去花园里剪了几束花插在他书房中的花瓶里。
佣人们内心泪奔:夫人终于——终于被先生的魅力折服了!
书房里,封闻野抬眸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坐如针毡却坚守原地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文件。
“有事求我?”
姜雨真指了指自己,“你在说我吗?”
他被她懵懂的样子逗的眼尾多了笑意,“这里还有别人?”
昏暗复古的书房里,的确没有第三个人。
姜雨真意识到他误会了,急忙起身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陪着你,你忙你的。”
她一想起他那些悲惨的过往就心疼,想陪陪他,弥补他童年缺失的遗憾。
也无声告诉他,现在他身边有她了。
封闻野起身朝她走来,一把将她面对面抱了起来,“不忙了,回去睡觉。”
姜雨真被颠起来的时候惊呼,一想起身体里还有一条小生命,急忙捂住肚子,“你干什么!”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肚子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没有没有,别叫了!可能是下午喝的咖啡让肚子不舒服了!”
现在孩子的事还没确定,她也没想到到底该怎么办,不想让封闻野这么快知道。
“真的?”
“真的!”
他抱着她快步走出书房,在一楼佣人们震惊的目光中去了卧室。
姜雨真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在回到卧室后就被扔在了床上,封闻野站在床位解开衬衣纽扣。
她欲哭无泪,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感叹他的体力,一整天的工作下来还能折磨她到半夜。
直到封闻野俯身下来时,她急忙用胳膊隔断两人距离,“不行!”
“怎么?”他眼底欲/火明显,眯眼问,“到底哪不舒服,说。”
他与身下人同床共枕这么久,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姜雨真这段时间人很乖,偶尔的几次反抗也如同虚设,让做什么做什么,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眼神坚定的拒绝过。
姜雨真坚定的转过身去背对他,“我不舒服,今晚暂停!”
“叫医生。”身后传来动静,她急忙拉住他,欲言又止,“不是这个意思!”
“那怎么了?”他想到了什么,眉头微挑,“你对我不满意?”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禁欲是一件痛苦的事。
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姜雨真有苦难言,低下头心虚的说,“我亲戚快来了。”
“是这几天么?”
他怎么记得还有段时间。
姜雨真却坚定的点头,“是,就是这段时间!”
他半信半疑,再次压制住她,“不信,我检查检查。”
在某些方面,封闻野是流氓的一把好手。
姜雨真咬牙制止他的手,刚想说什么,对上他的眼睛,胃里一阵翻涌。
接着,在封闻野的注视中,飞速爬到床边,扶着垃圾桶狂吐。
“哕——”
封闻野:......他罕见流露出错愕的情绪。
二十多年来,封闻野第一次质疑自己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