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正如封闻野的警告,姜雨真被囚禁了。
她醒来后熟悉的卧房里空无一人,佣人们已经提前将早餐送到房间里。
空气中情欲的味道与食物的香味交缠,形成一种说不出口的怪异味道,一切都在提醒她昨晚的荒/银/无度。
她无力的睁开眼,哪怕只平躺在床上,身上都撕裂一般的疼。
手机都被没收,她只能看墙上的钟表,此刻指着十一点钟的方向。
下午学校还有一节课,她还没和其他老师调整好。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等到痛意不消散些,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洗漱,准备去学校。
已经耽误几天,不能再耽误了,再这么下去学校会处罚的。
腿上某处传来说不出的难受,她步伐一瘸一拐,从衣帽间里找出衣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盖住满是痕迹的身体。
可刚出门,就看到外界比平常多了几倍的保镖,听到动静后齐齐看向她。
虽然没阻拦,但他们的眼神无比明显——
这些是来看守她的。
姜雨真在他们的视线中下一楼准备出门,计乾在一楼为难的拦住她,说封闻野将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盛世豪庭内,不能和外界接触。
她的脸色苍白难看。
计乾约莫也意识到有些过分,语重心长的解释,“夫人,先生还是很在乎您的,他这么做...应该是一时糊涂。”
她面无波澜,“他在乎我什么,囚禁了就是在乎我吗?”
“不,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误会,先生不是平白无故做糊涂决定的人。但我相信,如果您愿意主动向先生示弱,你们一定会和好。”
先生这段时间的情绪他看在眼里。
以前的先生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自从夫人来到这里后,先生的情绪跟着夫人的情绪转动,时而高兴,时而暴怒。
这一切都是因为先生喜欢夫人。
她打断他的话,“我没做错,为什么让我跟他示弱?”
她是喜欢封闻野,可不代表她没原则。
“这...”计乾语塞。
她用沙哑的声音问,“他阻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我的事业没了,柔柔还在医院等着我去照顾,我也被囚禁。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和他道歉,只是因为他的权利比我大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那就不做夫妻了。”
“????”计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姜雨真眼底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我没乱说。”
封闻野需要的是一个泄欲工具,他不需要真心的爱人。
既然如此,他尽可以去找别人,反正L国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排着队对他趋之若鹜。
她不会在这里,凭着那一点曾经可怜到稀薄的爱,心甘情愿的像个宠物被他圈养。
她要自由。
眼看姜雨真的话一句比一句决绝,计乾急忙拦住她,“夫人,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先生对您的爱很深,您这么说会伤了他的心。”
她突然笑了,“我们认识不过一个月,他能对我有什么感情呢。”
计乾慌乱中脱口而出,“当然有,您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您说过他有一位心上人,就是您啊!”
姜雨真直直的盯着他,盯得他莫名惊慌,苍白的脸色看不出多余的神色。
后听她说,“我这么像傻子吗?”
“计叔,你不用为了帮他杜撰这种话,我之前不认识他,也从不是他的心上人。”
留下这句话,她转身走向圆梯,一瘸一拐的回到二楼。
整个盛世豪庭的人都是封闻野的人,没人和她站在一起,她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计乾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满是焦急,怎么说出来又不信了,先生到底怎么伤到夫人了!
封闻野深夜回到盛世豪庭时,这番话自然传入他的耳中。
他当即怒不可遏。
又是离婚。
他们的婚姻这么不堪一击,随随便便就可以离么?!
看来昨晚还是没惩罚够,让她敢说出这话。
叶琰望着封闻野快步朝楼上走去,无奈的叹口气。
这两口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今天先生让他搜集了一天的证据,可种种迹象都表明是夫人找了鸭子,他拿监控禀明,先生又将电脑摔碎。
明明先生这么优秀,夫人怎么就是...这么糊涂呢。
而先生在办公室阴晴不定一整天,陆医生和季先生打电话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进去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先生。
现在看来,看来两人还要僵持很久。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姜雨真蜷缩在床上睡着,卧房开了大灯,亮白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
门被从外打开,她被这动静惊醒。
下一刻,大灯被关上,整个卧室再度陷入黑暗。
她惊慌的往后退,即使在黑暗中,依旧能感觉到一个充满压迫感的男人身影在不断靠近,低沉的气息萦绕着她。
强撑着平稳音调,她退到床头,用被子盖住身体,佯装平静,“封闻野,我们谈谈。”
声音在空旷的卧房明显,没人回应她,只有一双手暴力的将她身上被子扯开,再撕扯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
“你别冲动,我有事想和你说...”
“混账,放开我,放开我,别扯我的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醒来时偌大的卧房只剩姜雨真一人,晚上再重复昨夜的荒/唐。
她从未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消遣的工具只剩下卧房里的电视,知晓时间的工具也只有墙上的钟表。
她常常坐在卧室的窗边,看着外面的花园发呆,任由阳光倾泻在身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没人和她说话,她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吻痕,衣帽间中的衣服被佣人全部收走,又更换上布料少的可怜的性感衣服,似乎在逼她妥协。
她迫不得已,只能从中挑选一些相对保守的衣服,再披着毯子勉强遮住身体。
可没什么用,到了晚上依旧会被撕碎。
时间一长,她竟害怕出门。
她曾试过几次跳窗逃跑,但四面八方都是保镖,还没施展就被守在后墙的保镖制止。
或是强硬的闯出主楼,但很快就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最初门外有一位年轻的保镖,会在她最初为数不多几次出房门时主动和她聊几句,还会回答她被囚禁了几天,在冰冷的盛世豪庭里给她一丝慰藉。
可后来的某一天,封闻野知道了这件事,发了狠折磨她,让她一夜未眠。
后来那位保镖就不见了,她最后的精神支柱也崩塌。
其他的保镖被这件事警告,无一人敢和她说话,甚至不敢看她。
久而久之,她整天都躲在卧房里,连送进餐点时都不敢与佣人对视。
从未想到,封闻野的占有欲竟能强势到这个地步。
可这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她又要在这里呆多久。
身上痕迹不断加重,她不止一次的想,她算什么呢?
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此时正在被调教,封闻野就是掌握主权的主人。
后来她也分不清时间了,不知自己究竟被囚禁了几天,只能麻木的看外面天色暗了又亮,凉了又暗。
她甚至有种感觉,上次出门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