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可是这封书信里面的感情是真的,都是来源于母亲对她的爱。
怪不得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原来一切早有注定。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不时涌出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上未擦的泪痕滚落下来。
不管她是不是那一魂一魄,也不管信里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母亲,此时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真真切切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
娘,我不仅要按照您的遗愿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我还要把属于我们的一切全部都拿回来。
屋外的风越发的大,吹的呼呼作响。
女孩儿躺在床上抽泣着进入了梦乡,怀里抱着的正是娘亲给她留的信,双臂紧紧用力,像是抱着什么珍宝一样。
次日一早。
天还没有亮,灰蒙蒙的,冬日里天总是亮的格外的晚,昨夜又下起了大雪,地上,树梢上,屋檐上白茫茫的一片。
冬雪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好后赶紧打了盆温水到主卧。
“姐姐,您醒了吗?”
木槿棉因为昨晚的事睡得不是太好,一大早她就醒了。
“嗯,进来吧。”
“呀,姐姐昨晚是失眠了吗,眼睛怎么又红又肿。”冬雪看着自家小姐的脸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本来小姐就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现在眼睛又红又肿,显得更加突兀了。
她赶紧拿着手里的毛巾浸湿以后敷在自家小姐的眼睛上。
感受到眼睛上传来的温度,木槿棉不在意的笑了笑,她这副身体面瘦肌黄的,反正也没有人看,无所谓了。
“姐姐,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冬雪叹了口气,她知道小姐这些年过得都不好,但是她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自己所能把小姐照顾好。
“好啦好啦冬雪,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放心,你家姐姐我已经无坚不摧啦!倒是你,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冬雪笑了笑“姐姐天天让秋月给我做好吃的我肯定不能辜负姐姐的心意呀!”
“傻姑娘!你健康最重要。”
“好啦,时间不早了,快让春婵来。”
木槿棉身穿白色衣袍,由于要学武功的原因她没有选择长裙,穿了一件束腿的长裤,头发仅用一根束带高高扎起,白衣飘飘,倒像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公子。
春婵是一个尽心尽责的人,在木槿棉三番五次说不要把她当成主子后,她也不再畏手畏脚,严厉了起来。
夏露赶紧去厨房准备药膳,如此大强度的训练肯定容易饿。
秋月则是拿着上好的金疮药,生怕先借我有什么闪失…
……
月亮塔内。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布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松柏高高矗立。
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整个院子和采梅园有过之而无不及。
“娘,女儿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她变化如此之大,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任人欺负的木槿棉了,这几天女儿受尽了委屈!”木月柔坐在桌前,看着面前不为所动的女人,嘟着嘴一脸的气愤。
“咱们要赶紧想办法,万一她将我们给她下药的事情捅出去可怎么……”
“住嘴!”柳蓉严声呵斥。
她赶紧起身把头探了出去看外面一片雪地,并没有什么脚印子,又看了看房屋两侧,并没有什么外人。
两个婢女都已经被她打发出去做事了。
“娘,您居然凶我。”木月柔一脸的不可置信。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里,打不得,骂不得的,今天自己的娘居然为了一个小贱人对她这么凶。
见四周没有什么异常,她才把门关的紧紧的,松了口气。
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儿,柳蓉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但还是放软了声音:“月柔,你马上就要嫁到皇室为妃了,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你得明白。”
“我们给她下了药,她手上没有证据,就算告到大理寺她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如此大声的说出来,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
木月柔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娘说的有道理。
“可是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她现在吃的喝的都比我好,我心里不舒服,而且那个院子女儿求了爹好久,他就不愿意让我住,现在竟然如此大方给了那个小贱人!爹偏心!”
“她现在变化如此之大,我们也拿捏不了她了,等以后她嫁到摄政王府,那不是更要踩我们一头!”
“娘~您想想办法嘛!”
木月柔伸出手拽了拽柳蓉的袖子,左右晃了晃,嘟着嘴,一脸的急切。
太子叫摄政王皇叔,她可是要嫁给太子的,那等木槿棉嫁过去那不就成了她皇婶?
想想以后见了她自己还要给她行礼还要叫皇婶,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她木槿棉配吗?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的女儿罢了,凭什么让她低声下气?
柳蓉目光阴沉,觉得女儿说的不无道理。
嫁过去运气好的话被摄政王看上,从此飞黄腾达,高她们母女俩一头。
运气不好的话,没准就死在了新婚夜。
那个暴君从来不近女色,以木槿棉的姿色想必一定活不了太久。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她柳蓉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变化大?呵,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
“娘,您是说……”木月柔突然站起来,赶紧捂住了嘴,但是心里开心坏了。
那些可都是禁忌,被大家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那木槿棉可就再也不能成为她的威胁了…
“嘘,此事有待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