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打成一片,你喊我骂,吵翻了天。
张骁想要出面调停,毕竟他现在是孟西白三大氏族的国君,是他们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
张骁对着乱哄哄的人群,轻咳两声。
没人回应他,该打的架照打不误。
张骁啧了一声,我一国君还命令不了你们了我!
气愤之下,张骁扯着嗓子大喊。
“诸位爱卿,你们先停一下,听我说两句。”
话音一落,还是没人住手,反而打的更凶了。
张骁急了,憋红了脸继续嚷嚷。
可是依旧没有人听他的命令。
搞的最后张骁哭丧的哀求,“求求你们了,住手吧!”
结果和之前一样,根本没人把他的话听进去。
张骁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虽是他们的国君,可权利却小得可怜,连一场斗殴都管制不住。
这国君当的,真他娘的憋屈。
张骁越想越气,要是有工布剑在身,他必须出剑震慑一下这群刁民。
他姥姥的,国君哪能受这种气。
牧场的石房子里,阿舒尔听到吵闹声,立刻让民兵穿戴武器,和他一起前往查看。
十多名民兵一起,拿起了长矛、盾牌等武器,跟在阿舒尔后面。
阿舒尔知道是奴隶之间的打斗声,以往这种互殴时有发生,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需要带民兵镇压一下即可。
奴隶们最怕他的民兵小队,只要见到民兵带武器过来,就会立刻老实下来。
这种感觉,就像监狱里的犯人打架,见到狱警就会立刻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这次和以往不同。
阿舒尔带人赶到笼子前,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停止打斗的意思。
“停下来!”阿舒尔尖锐的声音喊道。
没人理他,可把阿舒尔气坏了。
他最近受到的羞辱太多。
先是儿子被一个角斗士杀了,这次又在一群奴隶这吃了瘪。
连续丢面子,让手下民兵看他的眼神都带有几分怜悯。
为了面子,阿舒尔变得疯狂。
今天不杀几个奴隶,我阿舒尔还怎么带队伍。
你们这群奴隶,是你们自找的。
坐在笼子角落里的张骁,已经喊累了。
轻蔑的看着阿舒尔,心里暗道:你个牧场主急什么!我一堂堂的国君都管不了他们,你能?
张骁不做任何动作,坐看阿舒尔怎么管理这群穷山恶水生出来的刁民。
阿舒尔此时还未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依然觉得,只要杀一个奴隶,就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杀一人,震慑其他奴隶。
这是他曾经长做的事情。
民兵们也很理解领导的想法,立刻上前打开笼子,将一个打的最欢的奴隶揪了出来,扔到阿舒尔面前。
这个奴隶,眼瞳已经完全变黑,一副东方人的面孔。
搞的阿舒尔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家的奴隶。
先不管这些,杀了再说。
阿舒尔拿出长剑,比在奴隶的脖子上。
还不忘对着笼子里的奴隶大喊:“看到没有,你们再闹,就都是这个下场。”
说完,阿舒尔扭动腰肢,蓄力挥砍出这一剑。
将那名奴隶的人头砍了下来。
头颅掉在地上,滚落到笼子前。
笼子里,孟氏老族的族长,孟义桥望着死人头,瞪红了眼睛。
死掉的这个人,正是他们孟氏族人。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老秦人岂能这么容易屈服。
可阿舒尔不懂这些,他将奴隶视为下等人,是没有情感的单细胞生物。
是一群没有思想,只知道逆来顺受的软蛋。
见砍一个奴隶,并没有完全震住他们。
阿舒尔更急了,命令民兵再拎一个奴隶出来。
“凯撒”立刻上前打开笼子,刚伸手抓住一个奴隶的衣袖,想要把他拽出来,却被一双大手拉住。
白矩:“臭小子,你拎的是白氏族人,敢动我们白家人,活腻味了。”
说罢,白矩带着族人一窝蜂的冲出来,把“凯撒”按在地上暴揍。
场面一度混乱,阿舒尔吓得直往后退。
他想不到,这批来牧场的奴隶们生性这么刚猛,赶忙叫其他民兵控制奴隶。
民兵们也是人,心里都很害怕。
不为什么,就因为眼前这群奴隶打架太猛了。
他们敬爱的“凯撒”大队长就要被揍死了。
此刻的“凯撒”奄奄一息,临近死亡的时刻向民兵们招手,希望能救他出来。
民兵们不敢动,眼睁睁的看着“凯撒”淹没在人群中。
孟义桥:“狗东西,刚才杀我们孟氏族人的那个混蛋,哪去了?”
阿舒尔听到骂声,知道有人找自己寻仇来了,立刻躲到民兵队伍中。
孟义桥带着一群族人,冲向民兵。
见人就打,不问是谁。
张骁看了,心里发笑。
阿舒尔啊,阿舒尔,你说你们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群老秦人,这下好了吧。
哎!
恐怕过不了多久,阿舒尔这老头就要下地狱找他儿子去喽。
打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最终,阿舒尔等人死伤过半,苟活下来的被带到石头房子里捆绑起来。
张骁和老秦氏族一进到石头房子里,就四处翻找吃的。
这阿舒尔真是个小地主,房间里的食物多的很,还有专门一间屋子放面包等食物。
张骁他们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
等吃饱喝足后,张骁坐在椅子上摸着吃饱的肚子,又把阿舒尔叫到跟前。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刚才不直接杀掉我。
我知道你后悔,现在给你个机会。
把你的土地财产,全都转卖给我。
我就饶你一命。
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阿舒尔被揍的鼻青脸肿,两颗门牙也掉了,说话都吐字不清,嘟嘟囔囔的回道:“不好!”
“你说什么?不好!”
阿舒尔点头,“对,不好。”
张骁气笑了,指着阿舒尔的脑门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好?你杀了我的人,按理说应该偿命。
是我让手下没有把你打死,不然你早就没了。
你现在要搞清楚状况。
现在,我不是你的奴隶,而你的生死掌握在我们手里,懂?”
阿舒尔冷笑一声,“哼,我有一个兵逃出去了,他很快就能搬救兵回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张骁大笑,拍着他的头顶,继续说道:“你吓唬谁呢?你们还能叫来多少民兵?”
正说着,孟义桥突然跑过来报告。
“禀报国君,我们被包围了!”
张骁皱眉大惊,赶忙走到窗户边,只见四个方向同时有罗马的城镇民兵出现,每一个方向都有一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