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人会因为她是女子而嫌弃,那这个合作也没有必要谈下去了,“不知道您是想要跟我谈些什么生意?”
他一字一停顿的说着,“你,这里,有,没有,可以,谈生意的,地方。”
“那我们到后面去谈吧。”田娜娜带头掀开了帘子往里面去了。
他一尺九的身高弓着腰穿过了门,到了后院里面,田娜娜带着他去了厢房里面,这房间的门没有关上。
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还是要以防万一,留一个心眼好喊救命。
从桌子上面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了他的面前,“坐,我们这个铺子小,环境比较简陋,莫要见怪。”
他坐在凳子上,这屁股都漏了大半边在外面,大手拿起了茶,“我,想要,跟你谈谈,关于这蜂蜜,百香果的生意。”
“我是这北大街,那一家波斯杂货铺的,东家。”
这波斯杂货铺,她是有听说过的,这是胡商开的一家专门买西域那边的特产,就开在了北大街上,那边的房租可不便宜。
田娜娜心里面就预想过可能是来跟自己谈这个生意的,“我这数量有限,可能没有办法跟你谈这个合作了。”
“我们,波斯杂货铺,是这个宁州城里面,最大的杂货铺,里面经常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跟你这小铺子根本就没有得比,你真的要拒绝,跟我们的合作吗?”他精明的眼睛盯着她看。
若不是阿达让他来谈这个生意,他根本就不把这个铺子放在眼里面,这种小铺子又怎么可能够格,跟他们合作。
田娜娜这十分的肯定的拒绝,“对,你也看出来了,我们这个铺子那么小,这所有的都是自己做的,人力有限,没有办法供应货量。”
“虽然我也很想要跟你们合作,但是这能力有限,我一直相信有多大本事就吃多大碗饭。”踏踏实实的走好现在的路,一步步的打稳了根基。
“你,会后悔,今天拒绝了,我。”说完怒气的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方,然后就起身来走出去了。
这个突然找上门来的胡商,田娜娜也没有放在心上,若是她真的想要找合作,还不如找天鹤楼楚掌柜,有傅元这一层关系在,她还是比较信赖的。
照常的傍晚卖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让朱壮她们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关门了,到了下午太晚了,做了糕点放到第二天没有冰箱容易变质。
所以都是卖完了宁愿早些关门也好过浪费了。
她这是有那么点的谨慎,但是王大丫上一次来找事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警醒,若是真的吃出了问题,那对铺子的影响十分的大。
反正也不差少挣那么点钱,她现在细数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存款,马上就要突破五百两了,美滋滋。
若不是这空间不能够一键采摘,岂会只有这么一点,穿过巷子的时候,突然一个黑色的头套猛地套在了她的头上。
田娜娜尖叫了起来,然后被捂住了嘴,双脚腾空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意识昏迷了过去。
当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安静的一片,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双手动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
幸好她可以从空间里面拿出来匕首,凭感觉的将手上的麻绳给割开了,然后将头套给取了下来。
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像是荒废了许久,她屁股底下是垫着的稻草,房顶上那厚厚的蜘蛛网,这看着像是一间柴房。
会是谁对自己下手,她这将脚上绑着的绳子个割断了,先让自己恢复了自由身,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手腕上白嫩的皮肤都被勒出来这一道红印了,也不知道傅元知不知道自己不见了的消息。
不能够在这里坐以待毙,她要想办法自己救自己,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隔着木门的缝隙往外面看。
这外面还守着两个壮汉,睡得正香,还打起了鼾。
她现在用刀将门给打开肯定会惊动他们,田娜娜直接能够先退回了原地,坐在了稻草上面,冷静的思考着。
这傅天晴已经被送到了庄子上面,不可能还会找人来害她,首先把她给排除掉了。
然后就是这王大丫了,这王大丫照理说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来绑她,想破头了都想不出来,会有谁绑自己呢。
耳边忽然传来了唧唧的声音,对面的稻草动了起来,田娜娜握紧了手上的匕首,一只肥硕的老鼠猛地从里面钻了出来。
田娜娜被这下了一跳,差点就尖叫了出声,好在手快的捂住了嘴巴,这居然还有老鼠!
她最讨厌的就是老鼠了,这也坐不下去了,谁知道这屁股底下会不会突然也钻出来一个老鼠。
赶忙的从空间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凳子,坐在了凳子上面才觉得心安了。
意识回到了空间里面翻了些吃的,填饱了一下肚子,她这昨天夜里就没有吃饭,这被人迷晕了,到现在才醒过来,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
这填饱了肚子之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如果不是自己的仇家,难道是傅元的仇家?
她摸下下巴认真思考着,这傅元的仇家把她给绑了然后去威胁他,依照傅元的性格此刻恐怕已经开始发疯了起来吧。
早就找到自己了,这么推论着,又把这个给排除掉了,那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多出来的仇家了。
门外守着的人,早上的时候肯定会出去找吃的,到时候她抓住那时候的机会,逃跑吧。
等到外面天微微亮的时候,田娜娜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那守门的两个人醒来了之后,就相约着一起去找吃的了。
根本就没有留人下来看守,可能在他们的眼里面,像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怎么可能有本事逃走呢。
田娜娜冷嘲的勾起了嘴角,她是没有武力,但是架不住她有空间啊,还有傅元给自己的削铁如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