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七无奈的扫了扫他那发出声音的肚子,转身推开门,默许他的进入。
“婆婆,他是宫泽言!”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哦,对不住啊!我还以为是不认识的人,快,进来坐。”
孙婆婆赶忙招呼着,江羽七从没提起过他,她自然不知道他是好是坏,再正常不过。
“小言啊!对不住,婆婆我不知道你真是小七的朋友,留下来吃晚饭当是赔罪吧!”
孙婆婆主动相邀,宫泽言自然不会推辞。
婆婆话音还未完全落地,宫泽言连连点头答道。
“好好好,婆婆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
婆婆对宫泽言瞬间改观,男孩子还是得多笑笑才能收获人心。
别跟个冰块脸跟谁都欠他似的。
“你先坐坐,我去做饭。”
“婆婆,我来吧。”江羽七放下背包,挽起袖子就要进厨房。
“乖孩子,有客人,你得多陪陪,不能怠慢。”
孙婆婆系上围裙,将她推了出去,随后便进了厨房。
江羽七扶额,宫泽言可不需要她陪。
不过真没看出来,宫泽言的脸皮竟有这么厚。
薄氏总裁办公室
薄慕寒接到一个电话,是墨霄打来的,自江羽七离开帝海庄园,薄慕寒便安排他时刻保护她的安全,并按时向他汇报她的衣食住行。
她并非想掌控她,而是想随时知道她在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想起他。
墨霄将江羽七今日的行程尽数汇报给了他,包括宫泽言此刻正在小院的事,更有门外相拥的一幕。
薄慕寒双眸如寒潭,幻化着千年寒冰,手中用力,硬生生的将笔折断。
陡然站起身,出了办公室。
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冷漠的透出寒气,犀利的双眸带着戾色,走的极快,走路都带风,衣诀翻飞,恐怕此刻他的身边比空调房还凉快,稍不注意将人冻伤。
独自驱车前往小院。
“呲!”的一声,可以想象车的速度有多快,他有多迫不及待,连轮胎都擦出了火花。
急切的下车,关车门,动作一气呵成,整个人火急火燎的,显得躁动不安。
抬起手准备将门一掌推开,却在此刻顿住了。
他简直是疯了,差点乱了方寸。
放下举起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他不能这样做,江羽七会不开心的。
他这样只会将她越推越远,便宜了别人。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控制极速跳动的心脏。
他要温柔。
不断的给自己洗脑,试图让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模样。
大约过了五分钟,薄慕寒的嘴角扬起别样意味的笑容。
这才重新抬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
江羽七正在忙着摘菜,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去开门。
这一路上她想过是邻居,是居委会,甚至是陌生人,却唯独没想过是他,薄慕寒!
陡然睁大灵动的双眼,双手就这么扶在双开门的门边,要不是理智告诉她别轻举妄动,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让他吃闭门羹。
“你来做什么?”
江羽七自己都没发觉这话问出口时带着颤音。
她此刻尤为紧张,屋内是宫泽言,屋外是薄慕寒,两个水火不容的男人。
能够想象他们见了面会发生什么。
“不请我进去坐坐?”
薄慕寒独有的低沉嗓音好听至极,此刻的他礼貌温柔,配合着自带磁性的声音,让人差点儿陷了进去。
“不方便,您请回吧!”
再好听的声音在她这里都会被封印起来,尤其是薄慕寒的。
她自然不可能放他进去,丝毫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他。
“小七,是谁啊!”
见江羽七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孙婆婆出声询问。
“哦,婆婆,没谁,我这就来。”
“这里不欢迎你!”
薄慕寒轻笑。
“不让我进去可以,那你跟我走。”
薄慕寒抬手抚了抚她披散的发丝,原本带着笑意的黑眸被沾染上了片片雪花。
但被隐藏的极好。
“你发什么疯,我哪儿也不去。”
江羽七极力压低嗓音,生怕屋内的人听见动静。
“羽儿,你总是这样不乖,我知道宫泽言在屋内,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维护他,当着我的面维护其他男人,真的很危险啊!”
薄暮寒笑意吟吟的说着,但说出的话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冲击着她。
“你怎么知道?”
“你监视我?” 反应过来的她忍不住拔高了声调。
“门前这么大个车,还需要监视?”
“…”
江羽七瞬间为自己的智商感到尴尬,确实,这台车专属于宫泽言的款式。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屋内的两人。
宫泽言迅速跑了过来,站在江羽七身侧。
果然,这男人即便快要结婚了,还想着纠缠江羽七。
于是忍不住嘲讽。“薄少不在家里陪即将过门的妻子,来这里做什么?”
“哦,对了,忘记恭喜你了,恭喜你啊!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宫泽言一向喜欢在作死的边缘横跳,他爸怕薄慕寒,他还真不怕。
但经过上次的教训,还是有所收敛。
薄慕寒黑眸微眯,不悦的瞧着他,冷着嗓音自喉咙发出。
“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你…”这话无疑踩到了宫泽言的痛处。
“够了,薄慕寒,你别动不动就用手段威胁别人。”
江羽七忍不住出声制止两人之间的擦枪走火。
孙婆婆瞧着这几人拥挤在这狭小的门缝中间,忍不住开口道。
“都进来吧!来者是客,一起吃顿饭!”
孙婆婆虽不喜薄慕寒,但她被带去部队时他还是吩咐了人对她客客气气的,甚至将她的老毛病给瞧好了,无论如何,也不算多亏待她。
“孙婆婆…”
宫泽言不满,他来的时候孙婆婆死活不让进,薄慕寒来怎么就直接被请进来了?
他哪里比不上他了。
其实孙婆婆更喜欢宫泽言,但刚才那个场景,一副不让他进来不罢休的模样,恐怕会滋生诸多事端。
既然婆婆已经开口邀请,江羽七再将人拦在外面确实不合适,随即退开了身,让开距离让他能够进入。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即便有也是不乐意。
她凭什么乐意?某种程度上她可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