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言回国第一件事便是从自己父亲手中得到了薄老管家的联系方式。
他没有去找苏千雪,他不会傻到告诉她薄慕寒所做之事,离间他们两个,他要的是那两人和睦,对他才是最好的。
这两个人真是配极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宫泽言先是将薄慕寒看上了苏家二小姐,将她关在帝海庄园之事告知了薄老爷子。
那二小姐众所周知,是个不入流的,薄老爷子与苏家关系匪浅,自然清楚。
只是没想到薄老爷子竟然开明的表示,年轻气盛而已,只要不入主位,不伤根基,无伤大雅。
意思就很明显了,他的孙子只是玩玩而已,男人,又有几个不爱玩,但想入主主位,那是不可能的,薄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苏大小姐的。
薄老爷子的态度是宫泽言完全没想到的,他还以为薄老会严厉批评教育薄慕寒,让她放过江羽七。
一开始他本没打算惊动远在国外养老之人,但摸清叶洛伊的态度后,他发现好像只能仰仗于薄老。
但他一叶障目,忘记了无论薄慕寒如何,始终是他薄老的孙子,他始终会站在自己孙子那边。
发现此路行不通,便还是将苏千雪之事说了出来。
这回正中宫泽言下怀。
薄老听后勃然大怒,气的拍桌。
“什么?这个不孝子。”
竟然做得出此等事,真是愧对我在天上的老战友啊!
“老弟啊!实在是我教导不严啊!没想到竟教出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白白让你的宝贝孙女儿坐了几年的轮椅!真是我的错啊!”
“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及时纠正错误,定会让他娶你的孙女儿。”
对着天空说着心里话,气的薄老爷子使劲将拐杖跺向地面。
“穆年,立刻打电话给小寒,让他即刻来我这里。”
双手撑在拐杖顶端,气的他浑身都颤动着。
穆年是自年轻时便一直跟随的贴身管家,事无巨细的伺候着薄老爷子,薄老很是信任他。
“是,老爷子。”
穆年一通电话打到了薄慕寒那里。
“穆叔,何事?”
薄慕寒对于穆年的态度还是相对比较温和,毕竟是爷爷身边的人,自然要给足面子。
“小少爷!老爷子找您,要您立刻过来一趟。”
“知道了。”
“小少爷,老爷子这次因为苏大小姐的事很是生气,您...可要做好准备啊!”
穆年自小看着薄慕寒长大,在他手上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一直对他都极好,他没有家庭,一辈子都在薄家鞍前马后。
也算半个老人,薄家上下都很敬重他。
“嗯。”薄慕寒向来性格独立,没有依赖的习惯,更没有家长里短的想法。
与谁谈话都是极简,他讨厌浪费时间。
这次穆年打电话来他已经大致清楚老爷子因为什么事找他。
即刻放下手中之事,让暗月安排好私人飞机,启程前往薄老爷子休养之地。
“老爷子,小少爷到了。”
“嗯,还算他够快。”
薄慕寒掸了掸身上的浮尘,苏后进入薄老的茶室。
“爷爷,您找我!”弯腰示意一气呵成,收敛了平日的锋利,倍显温顺。
“嗯,坐吧。”淡淡的神色,尽显威严肃穆,毕竟一生戎马,刀尖舔血过来的,自然带有一身的压迫感。
薄慕寒恭敬的坐下。
“小寒,最近在做什么?”
端过翻滚的水壶,朝着沏茶壶里冲下,随意的开口询问。
“做该做之事,想做之事。”
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薄老的动作,淡然的回答,滴水不漏,也算实话。
“呵呵...是吗?别以为爷爷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即便我不在国内,但国内的动向我这里一清二楚。”
“爷爷向来如此,我自然是知道的。”
“我也就把话说开了,玩儿可以,但你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你亲自把叶医生带回去,让他替苏家长女治好腿疾,然后完成婚事。”
直接的下命令,想让薄慕寒没有后退的理由。
“小寒啊!不是爷爷老顽固,强迫你娶妻,而是这个婚约是当初与苏老弟亲口相约,我不能违背。”
“自小就跟你说过,你也同意,总不能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反悔吧!”
先硬后软,薄老也知道自己总归是亏欠他的,不由得软和下来。
“爷爷,与苏家的婚约从没说过是谁,他苏家可有两个女儿。”
薄慕寒冷静的回话,即便自己再不愿意,也不会大呼小叫般无理取闹,而是想办法争取对自己有益的。
“哼!那个苏家小女儿你就别惦记了,她是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原本和谐的气氛此刻又开始剑拔弩张。
在薄慕寒小时候,薄老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上薄慕寒亲自前去拜访苏家老爷子。
自小便给他灌输你的未来媳妇儿是苏家女儿的思想,薄慕寒表现得很淡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
薄老当时也对娶哪个苏家女无异议。
但后来随着拜访的次数增加,他们越来越发现那个小女儿简直是顽劣的不像话,甚至品行不端。
吃饭从来不上桌,只知道玩耍胡闹。
一幅没有教养的样子。
在与苏家人吃饭闲聊之际得知,苏家小女儿的母亲并非苏夫人,而是外面的。
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小三,一直纠缠着苏世安。
为此苏老爷子也是气的卧床,也就加深了薄老对那个小女儿的不堪的印象。
相较于苏家大女儿,规规矩矩,大方得体,做事细心,深得薄老的喜爱。
“她,是什么样?”薄慕寒反问。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他曾一直以为江羽七是那样的不堪,入不了他的眼。
“小寒,你一直以来鲜少接触女性,她不过是给予了你身体上的满足,你就以为你爱上了她?”
“那不是爱,那只是你的欲望在作祟,你现在迷恋她的身体,可跟你的心无关。”
薄慕寒犹豫了,分不清了,是吗?
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想要霸占禁锢的欲望,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很清晰地知道他不可能放过那个女人。
他不否认她的身体对他有极致的诱惑力。
如吸血鬼般,他想将她吸干净,吸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