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浅 16岁
闫妮、闫宗孑 22岁
李惜珥 12岁
韶兰祉 28岁
闫德顺 46岁
第三天,韶兰祉还在因为李惜珥的事情烦躁。
韶兰祉:不是的,妈,那个人叫惜珥,是王耳“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耳朵的耳。为什么要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呢。
韶母:我知道,名字就是我取的。我一开始想的是,虽然她成了哑巴,但是她还有一对好耳朵,可以听见别人的声音,赞美。当时太急了,却忘了能听到的不止是赞美。
韶兰祉:怎么赞美,别人都喜欢说风凉话,他说的你越不开心他越要说。
韶母:世道都这样。
韶兰祉:过分了。
韶母:别人不会觉得自己过分,反而还要挑你的错呢,没错也给你变成有错。
韶兰祉:我明白,现在怎么办。
韶母:我再去试探一下。
韶兰祉:多谢,母亲。还有那个祥玉,现在天天来找我。我才知道,他以为他梦里那个仙女是我,难怪一直缠着我。
韶母:据说那个他病的最厉害的时候,一直出现在她梦里的仙女。你们有缘呢。
韶兰祉:有个什么啊?
韶母:一见钟情,很罕见的,当时李继禹对你,不也是这样,你就不怕祥玉也是这样的人吗?他们脑海里的你,只是他们幻想的你,不是真实的你。不是真实的,我的女儿。你是你自己的。
韶兰祉: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仙女,我不应该是一个被束缚的人,但是原来,我居然为了那个人守住了家,可是我连自己都丢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要支持我的想法,让我接着进行绘画事业。
韶母:那也是因为时机。还有啊,那是神仙,你现在是人。
韶兰祉:别开玩笑了,留下许愿树以后,就是坐在殿里看别人许的愿望。时不时有小鸟送个愿望过来。
韶母:还有宫殿?
韶兰祉:别说这些了……
第三天,又是多来了一些人。闫浅突然叫闫德顺单独出去。
闫浅:爸爸,我有事想跟你说。
闫德顺:什么事要单独说。
闫浅:我说,等会儿你的三女儿会离开这个人世,而且会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信吗?
闫德顺:怎么会,你们是我宝贵的孩子,我才不会伤害你们。
闫浅:如果你发现我不能再让你那么放心的,我是一个威胁,一个一直存在的威胁,你还想让我活着吗?我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小时候,我差点就被自己的父亲害死了,这种事情,说给别人听别人都笑呢,难怪
闫德顺:怎么了小浅,这几天,哦不,今天真是奇怪。
闫浅:我守了一个秘密那么多年,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应该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不仅要让爸爸知道,我还要所有人都知道。
闫德顺:你怎么了。
闫浅:父亲,因为你经常不回家,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能记住很多事,从出生开始的记忆我都有,平常的点点滴滴我都能记住,不会忘记,爸爸,你说,是您痛苦还是我痛苦呢?
闫德顺:怎么了?小浅。
闫浅:我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妈妈离开以前,我一直都在妈妈身边,就连妈妈那一次来中心区找您,都带着我,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才是妈妈离去的真正原因。
闫德顺:什么?
闫浅:您果然是大忙人,一年见不到几面,现在却在装什么傻呢。
闫德顺:不是的小浅,我明白了,你现在肯定恨透我了,但是我当时真的是无奈了,我认错了人,做错了事。这几天,我接触了李家那个人,我才明白我应该悔改,应该承认错误。
闫浅:那您做了吗?早不改,甚至妈妈连尸体都没有,您每年对着一个假石碑祭奠什么呢?妈妈是随风化去的,姐姐当时就在那看着。我哭成那个样子,是姐姐安慰我。你暗里跟哥哥说了什么,害得哥哥那么恨我,别人都恨我。我的后来,是姐姐一个人忙里忙外,她当时也不大,她也是上小学的人啊。我明白了,当时我是有嘴说不清,所以我就真的被当成哑巴看待了,多亏了您呢。原来,我才是个哑巴。
闫德顺:别说了,别说了……这些事,我最对不起你了。
闫浅:你还在说套话,你最对不起的是妈妈,是这个家,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小三的样子,那个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笑得是怎么样的恶心,他们看不起我们。明媒正娶的妈妈,是抬不上明面的人,妈妈恨你,我也恨你。
闫德顺:闫浅,我明白,我明白!我错了,我错了!
闫浅:我什么都知道,姐姐很早就开始“锻炼”自己了,就是为了我和哥哥。她的情报人说了,你根本不是悔改了,而是发现那个小三不值得,那个小三是帮助别人弄垮闫家的,父亲你没有真正的悔改,妈妈是你害死的。
闫德顺:别说了!
闫浅:为什么不能说?这是你做的好事,我忍了十几年的骂名,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不说我,可是你,一直在包容他们,还希望他们指责我的力度加大,父亲,您过分了。我在您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哥哥在您眼里也不算什么,要不是我们都长得像妈妈,您不敢下手,不愿下手。不然是不是我们家就要传言,只有一个孩子了?
闫德顺:不会的!闫浅!闭嘴,我不允许你说这些。你没资格说这些。
闫浅:怎么了?父亲,我只配被骂吗?
闫德顺:不!不!没有的事。
闫浅:那个小三的孩子,现在混的生龙活虎呢,昨天他一个电话打过来刺激我,本来我打算等这几天的活动过了再说,可是您这个好宝贝儿子先刺激我的。
闫德顺:不许你说任何人的坏话,你不应该。
闫浅:主要还是为了那个孩子吧。毕竟您都打算分继承权给他了,那姐姐算什么。
闫德顺:你怎么——
闫浅:我什么都知道,那个人告诉我的,你的私生子亲口说的。你们真的相爱。他不是私生子,我们才是,我们是侮辱了您名誉的私生子,甚至继承权可以分给私生子,你是怎么想的?这个社会是怎么想的?我就应该那年和妈妈一起离开,我应该饿死,我在一个陌生人家里住了这么久,吃了十几年饭。
闫德顺:不!闫浅,你不许去外面乱说。
闫浅:父亲,开始担心了?还是管好你那个私生子吧。
闫德顺:你不准说他!
闫浅:他长得太像您了,性格也像您,所以我们都不算什么,三个有志气的孩子都被您养的偏离轨道,我们本来不应该那么痛苦的。
闫德顺:我也不想!我怎么知道她会被刺激到!她就那么死了,我也不知道!
闫浅:还不是你害死的——
闫德顺:别说了!
闫浅直接跑不见了。闫德顺又回到大厅。
看客丙:那位,快过来,你的女儿刚刚疯了一样的跑,现在人不见了。
看客甲:好像去天台了。
闫德顺: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很大动静,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吵吵嚷嚷的。
闫德顺:不妙了。
下午,闫家很多人都离开了这里,因为闫浅的离去。闫妮却出奇的没有落泪,这让她想起了六岁时的母亲,也是给了自己忠告,也是离去的很痛苦。
闫妮:你们,把闫宗孑给我看好。
众保镖:明白。
闫妮:爸爸,别害怕了。
闫德顺:什么?!
闫妮:妹妹只传出来了关于你那个私生子的消息,她没有传其他信息。你不用担心了。
闫德顺:你当真,什么都知道。
闫妮:当时,妈妈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应该是我。我当然什么都知道,那个时候,妈妈告诉我,要活下去,我是弟弟妹妹的希望。长大了,二爷爷也说要活下去,同时要保护弟弟妹妹。现在,我居然成了和你一样的人了。不过马上,我就要完成下一步了。
闫德顺:什么?
闫妮:六岁的时候我就起誓,要让破坏我家庭的人不得好死,您难道也不算一个?妈妈,是怎么离去的呢?
闫德顺:闫妮,别做傻事。
闫妮:我不做其他事,那个跟我同姓的人叫闫正对吧,我记得,大我两岁。因为他,我的父亲在我的童年没怎么出现过,我的弟弟妹妹不幸福,我的童年在崩溃中度过,我要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弟弟妹妹,要考虑那个家。我一直都靠着一个陌生人活着。有趣吗?
闫德顺:妮子,你们别这样。
闫妮:呵,谁是闫妮啊?给你也提供一个选择好了,把继承权分到我和宗孑身上。你原来草拟的我也看了,只有我和闫正,你把宗孑和小浅当什么了?
闫德顺:我错了——
闫妮:还想用苦肉计吗?那好,本来打算不打扰别人订婚的,是您推动我的。
闫妮转身离开。
闫德顺:我又做错了……
聚会的第四天,闫德顺改掉继承权分配,发布到公众平台。闫妮运用权力送闫正进到牢里。
闫宗孑:姐姐,你既然有那么大的权利。其实我同学的那件事,你也是可以帮忙的吧。
闫妮:我没把握,会不会害了我们家。我自己就算了,主要是不能伤害到你们。
闫宗孑:姐姐,你为什么变得和父亲一样了。
闫妮:我和他才不一样,我才不要作为他的替身去继承“家产”。
闫宗孑:姐姐你不怕报复吗?
闫妮: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还有一个事,就是幺妹。小浅说了,要把幺妹送回去。我等会儿去找韶家人。
闫宗孑:需要我帮助吗?
闫妮: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
闫宗孑:好的,姐姐。
此时,韶家侧厅,没有外人。
韶兰祉:妈,怎么办呢,要是被李继禹知道她女儿还活着,她会不会跟我抢啊。
韶母:如果他想知道,恐怕早就知道了。
韶兰祉:我看那个闫妮,跟她爸真是很像啊。昨天她妹妹不在了,她今天却弄出来大动静,顺承她妹,一举坑害了她父亲。闫德顺到底做过什么,感觉他正室的孩子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
韶母:这些事没有人敢问,上一个管不住嘴的,已经在土里了。
韶兰祉:他的孩子们不是都知道吗?不然怎么会抓出来小三的孩子。
韶母:这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
韶家大嫂:那现在怎么办呢,安怡已经在别人家住了这么久了,有没有感情还不好说,还不好要回来。
韶母:兰祉,我们答应你了的,就一定会把她要回来的,什么条件,再看吧。
韶兰祉: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