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管杧处于初升高阶段,这段时间家里人没有什么补习计划,跟着方婘一起去中心区了。
到了方家,发现方家人以为方婘与方祈都已经不在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传的消息,但是奶奶看到方婘回来还是很高兴的。
方婘的财产全都被方家回收,包括方父留下的卡也不在了。奶奶把那张卡找出来给方婘,她对方婘说:“卡里又多打了些钱,你好好用,只是,方祈可能不在了。还有,就是因为你被默认为死亡了,要上学的话,可能又要去办那些手续了。”
方婘同意了,不过时间差不多,她带着管杧出去转一转。
“方婘姐姐,我们去哪儿啊?”
“带你玩一玩,你熟悉这里吗?”
“不熟悉,谢谢你。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管杧开始到处望,方婘已经注意到了旁边的姨夫。
“管杧,躲开。”
“没用了。”
听不清是姨夫的声音还是管杧的声音,方婘被扯着头发拖进人少的拐角了。
姨夫说:“竟然在这里碰到了,真是厉害啊。”
“不可能,你现在应该在监狱,怎么回事?”
姨夫只是贪婪地笑着,“这可是中心区。让我看看,你们方家人,身体构造都是什么样的。”
管杧一拳打在姨夫的头上,但是也只带来了短暂的平静,管杧尝试救出方婘,但是无济于事,管杧好不容易拉过来方婘,结果还是那样。
他尽量为方婘抵挡伤害,本来撑住地上的手,撑不住了。“对不起了姐姐,我有点撑不住,我这样抱着你,会压得你不舒服吗?拜托你也往我这里躲一点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没有歪心思,我只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事。”
方婘本来忍住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方婘想,喊人吗?可是那边的人就那样看着,嘴里好像还说着什么……
“是不是女的在外面找男人,被发现了,打这么惨,我们要不要帮忙,对我们有没有利啊……”
“看不清脸,那女的长得怎么样啊,身材怎么样啊?看不到啊!……”
“怎么没撕衣服,行不行啊……”
“好吓人,我们快走。”旁边的人说:“不帮忙吗?就直接走?”那个人回答道:“管不了,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你都管?快走!爱咋咋,反正都要上法院的,总不可能打死……”
旁边熙熙攘攘的人,让方婘不敢呼救,但是管杧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好在最后警察终于来的,虽然报案的人不敢现身,但是姨夫终于停下来了,姨夫被带走了,但是他只是回头看方婘,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医院里,管杧受了重伤躺在病床上,一直没醒,方婘受到的伤害相对较少,不过意识比较清醒。
第二天,等方婘来看管杧的时候,管杧已经醒了,方婘带了早饭来。
“你看上去不怎么好。”
“因为我没看到你,我很害怕,还好你没事。”
“你真是,傻傻的。本来说好出来玩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昨天方家找人去立案了,不知道会怎么样。等你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我家?”管杧一直盯着方婘,但是方婘一直在回避视线。
“嗯,我不多待,送你回去你好了,我就走。我会赔你们家钱的,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过了一些天数,他们又回到村落了。
管母自然没有收方婘的钱,只是建议方婘多住几天,也可以看看村落的美景,多去欣赏一些不同的许愿树。
方婘说:“多谢您了。”
“有什么多不多谢的。”
管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说:“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跟管杧订婚呗,或者,那个禁止了的童养媳你懂吗?留在他身边,你没父没母——”
“怎么对别人女孩子说话的啊!”
在“闹剧”开始之前,管杧轻轻扯着方婘的衣角,带着方婘去院子里玩。
房间里,管母与管父还在“打闹”。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儿子说了喜欢她嘛,我看你也蛮中意这个孩子的啊。”
“那也要看人家同不同意啊。”
……
管杧手上的伤最厉害,右手被掰骨折了,好的很慢。
管杧问:“方婘姐姐,总是要你喂我吃饭,显得我好没用诶。”
“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你别担心。有什么想吃的,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等我的手好了,我也要为你做饭。”
方婘无奈扶了扶额,“不了,这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对我来说。”
“才不是呢,如果可以为爱的人做一辈子饭,那个过程里,我肯定会很幸福的。”
方婘看着管杧傻笑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管杧突然说:“如果我说,我想照顾方婘姐姐一辈子,你会答应我吗?”
管杧突然半眯着眼,笑眼盈盈的看着方婘。方婘只觉得这个孩子在说笑。
“你身边,比我好多人多了去了。”
“不,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方婘愣了下神,又说:“你刚刚说照顾我一辈子,那洗衣做饭带孩子,你难道都愿意,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吗?”
管杧还是傻笑着,“才不会呢,什么样的人会笑这个呢,为了你,我当然愿意。我问过爸爸,真正的男子汉是什么样的,要坚毅,要有责任心,要爱家庭。可是这样的角色,大部分都是她们在扮演,所以一开始我还看不上我父亲,后面我发现我错了,爸爸妈妈是同心的。我相信,我们也可以。”
“为我生孩子也愿意?是你生哦。”
“我愿意。”
“别开玩笑了,硬件不行路也不平。我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感情呢,换个人照顾你,说不定也会这样吧。”
管杧的眼神愈发坚决,“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我都不会去中心区。我告诉您我的小小的野心,我就是想多待在你身旁才跟着你去中心区的,其实我不怎么喜欢那里,尽管我的户口在那。”
方婘没说话了,管杧又接着说,“其实我明白,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的喜欢也可能不会长久,而且您比我大,对感情应该也比我懂,就这么短暂的接触就让你接受我确实很难,接下来,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追你吧,姐姐。这些东西,真的很难懂。”
“那,你敢吗?”
“当然。不用害怕后果,姐姐。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如果你还是接受不了我,我就默默退出你的生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要付出多少都没有关系。诶诶诶,不过不可以是身体哦,我有精神洁癖的哦。”
方婘听着他的话,突然笑了出来,说:“那多多关照了,我相信你,现在开始,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那个所谓的童养媳?这会不会太反社会,感情可不是强求来的。而且爱情跟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管杧摇摇头,方婘只是尽力去憋住眼泪。他看着管杧的笑,莫名想到父母都在时,家里人其乐融融,总有说不尽的话,大家总是笑着。
方婘看向管杧,说:“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