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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前传——方婘(1 / 1)


方婘留在母亲身边的那几年,学会了很多东西,于她来说,是母亲的善良,启发了她的成长,所以父母双亡以后,方婘的性格变得更稳重,被迫成长的稳重。

方祈上学那会儿,方婘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同——谜一样的呆。老师经常找到方婘,说方祈的问题,她也变得敏感。方祈的问题她不是没注意过,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祈在李家的那段日子。方婘最后在方家的底线,不是方父,而是她的小姨。方婘听闻李家对方祈很好,方祈自己也说道了。方婘找到方祈,问了近期状况后,就是关心方祈在李家好不好。有了心里保障以后,方婘只能留在方家,因为方父的离去,方婘没有“实名实分”,最爱她的,当时就只剩她的小姨和家里的奶奶了。

最终牵动方婘离开的,就是小姨。小姨结婚多年,但是没有生下孩子,被婆家人欺负。

小姨回家的次数很少,每次回来都表现的很正常,方婘一开始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有一次偶然听见了小姨向奶奶表达想离婚的想法。

方家大部分都是比较美好的婚姻,但是不确定的是,未来会怎么样。但是方婘受这一伙人影响,对婚姻自然是抱有幻想的,不过因为其父母的爱情,她对“阶级”“家庭”等更为敏感。

但是小姨的婚姻属于门当户对,而且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感情很好,方婘也想不明白,凭着她与小姨的感情,她偷偷去小姨的房间,这一去就清楚了很多。

“啊,小婘来了,什么事啊?”

“小姨,你为什么要离婚呀?”

小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明显不自然,“你也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他感情很好。”

“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不像是很好啊。”

小姨笑了笑,走到门旁确保门关上后,才招呼方婘过去。她说:“我的婚姻不好,医生说我的丈夫身体不行,很难有个孩子,但是他家里人都不信,都指责我。本来他也是不在乎有没有孩子的,所以一开始,我们感情真的很好,但是后面就变了,因为外面的人有了孩子。”

“外面的人,什么叫外面的人?”小姨看着方婘,只是笑了笑,还是接着说:“马上,那个外面的人就要取代我了。”说完,小姨把衣服掀了起来,方婘看到的,满是伤痕,结痂,淤青的数量比较少。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痕迹呢?动工具了吗?”

“当然,再不逃,下一次划的就是脖子了。”方婘再仔细看看小姨的脸,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生机了。

晚上的时候,方婘留下来陪小姨,小姨的丈夫是隔天来的,一大早就敲响了小姨的门,但是门在昨天被方婘锁上了,这是方婘的习惯。

小姨赶紧把方婘藏了起来,方婘躲在床下。

她只能通过影子看到姨夫走了进来,听见了关门声,然后她通过阴影,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小姨的叫声好可怕。方婘听到了挥拳、头碰地的声音,还有其他的令人害怕的声音。

方婘把眼睛闭上了,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她想往里面躲一下,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姨夫突然说:“你床底下藏人了?是不是藏男的了!”

小姨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在姨夫往床底下探时,她突然回光返照了一样,拿起台灯砸了过去,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但是他还是在往床底下试探,方婘想了想,做好准备,在姨夫掀开床单左边时,她赶紧从旁边溜了出去,开门的时候很急,还好小姨还撑着,但是方婘明白这不好。

她赶紧跑到楼下,跑到奶奶房间里面去,还好奶奶还在。

“奶奶,小姨,小姨在房间。出,出事了。”方婘哆嗦着嘴说。

等到家里人去小姨房间时,姨夫已经逃跑了,小姨安静地躺在那里,送到医院以后没多久就没呼吸了。方家没有放过那个人。

那个人最后只被关了几年。

法庭上,因为方婘是目击人,姨夫那一家已经盯上了方婘。她被迫换了高中,去了一个远一点的地方。

高二的时候,奶奶很久打一次电话,方婘问起方祈的情况,因为李家与许家的竞争,虽然方家在不同地块,但是还是出于保险把方祈接回来了。但是方祈的性格属实不讨喜,方婘就把方祈接过来了。但是方祈没换学校,方婘住的地方,与李家、方家都不是一个地块。不过方祈待在学校里的时间比较长,他也没什么想法。

洪水来的那一天,方婘不识水性,在水里稳不住,一直闭着眼在水里,尝试去抓东西但是无果,中途好不容易抓到了什么,又很难抓紧。

一个中年女性,注意到了水里的方婘,抓住了她,水势太急,那位妈妈也难抓住方婘。

方祈在水里睁着眼,方婘本来一直拉着他,但是后面没办法松了手,不过方祈跟着方婘。

在发现姐姐找到安全处的时候,方祈最后拉了方婘一把,中年女性也顺势抱住了方婘。但是方祈,因为反作用力,一个翻身被水冲走了,头被砸了以后就彻底昏了过去。等方祈醒来,是在救护站。

方婘后面一直被那位中年妇女照顾,虽然孤身来到了村落,那位女士没有拦着方婘,而是带着方婘到许愿树下,陪她祈福。

“大妈妈,这棵树为什么会长这么大。”

“这是不一般的许愿树,那些事以后跟你说,你先祈福吧。说实话,我还是放心不下你。”

“我会没事的,我的弟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爸爸妈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没有责任感,不然我会是怎么样的人呢。”

那位中年女性笑了笑,闭上眼祈福,而方婘选择写许愿纸,挂在树上。

等待分离的时候,那位中年女性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和丈夫为了照顾孩子,搬到村落来了,我这三年就不回中心区了。如果有事,拿着这份地图,因为中心区对村落的限制,电子产品用不了了,到时候有麻烦,就来这里。我家丈夫性管,管理的管。”她把地图给方婘,然后和方婘分开。

方婘寻求了村落的救助站,因为中心区的限制,都是纸质档案,而且那上面只记录了不到一半的人。有些人在救助时期就偷偷跑了,有些人装文盲混事,有些人填错误信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方婘最终还是决定要找下去,但是没有消息也让她很难过。

方婘大部分时间住在避难所,多次寻找无果她又回到许愿树那里许愿。

中午,大部分在吃饭,吃完饭就午休,中午都没什么人,方婘在树的这一边,树的另一边,站了一个人,正在为自己的朋友祈祷。方婘打算走到另一半挂纸,突然的出现,把那一边的那个男孩吓了一跳。

那个男孩一直看着方婘,从她出现在视野里开始。

方婘问:“怎么了,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见过一样。像初中的谁来着?”

方婘没接他的话,说:“中午了,快回去吧。”

“还不行,我要给初中同学中生活在中心区的祈祷,不用担心,我已经吃过饭了。”

方婘看着这个人,没多想,挂好许愿纸,打算去找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她打算回中心区去了。

那个男生注意到了许愿纸上的“方祈”两字,问道:“你的弟弟,方祈?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方婘一下子有了希望,“听说过!”

“初中在我隔壁班,没留长刘海时长的很好看,被我们班女生注意到了,就到处传这个人,但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跟人交往。哦,难怪我会觉得我们见过,你和方祈在气质上很像。”

“啊?是这个听说过啊,还以为我要找到我的弟弟了。”

“不好意思啊。不过那个,我,我叫管杧,就是这个。”管杧把毕业照背面的名字展示给方婘看。

“啊,知道了。”

“你叫什么啊?”

“方婘。”

“方全?这不像女孩儿名字啊。”

“女字旁的婘,右边一个卷字。”

管杧笑了笑,打听了方婘接下来的打算,说:“干脆来我家休息一晚吧,你身上钱财也不多了,省着点好了。”

方婘有点不信任管杧,说:“不用了,我刚想起来我还可以去一个地方,这里。”方婘把地图拿出来,指出中年妇女圈的那个地方。

管杧大喜,“这是我家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

不管方婘的推脱,管杧带着方婘回家了。

那位中年女性是管杧的母亲,她看到方婘来了,直接略过了管杧,问:“方婘,没找到弟弟吗?”

“没有消息,我打算路好了就回中心区,去找我的奶奶想办法。”

管母说:“那要等几天,先在我家里住一下吧,刚好现在放假,可以和我儿子做个伴。”管母看着管杧乐着个脸,瞬间不开心了,“管杧,去把你爸叫过来!你去给她铺床。”

“啊,我啊?会不会不好啊。”

方婘摆摆头。“还是我自己来吧。”

管杧赶忙跟上方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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