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钱大计,事关两年内能不能成功崛起。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杨洛带着王永明四人扮成邋遢流民,前往张集镇踩点。
叮嘱绑人细节、规划路线、敲定审问地点……
杨洛的每一步安排,看在王永明等人眼里,都是那么专业。
若非知根知底,他们简直要怀疑自家少爷,是绑人专业户出身。
殊不知,杨洛只是喜欢看犯罪破案片罢了。
忙碌整整一下午,骨头都快累散架了,摸黑赶回商行宅院。
杨喜春从山泉县回来了,正来回踱步等候着。
进入主屋,不等坐下喝一口热茶。
他迫不及待汇报说:“少爷,六叔让我回来告诉你,泉山县情况和掌柜说的一致,他留下继续打探,让你早做打算。”
杨洛不忧反喜,故作深沉叹气回应:“早猜到了,我已经在打算了!”
“你回来的正好,明天有一桩大事,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少爷,什么大事?”
“明哥儿,你把我的打算和明天要干的事,和春哥儿详细说说。”
“好的,少爷!”
……
次日一早。
杨洛带着杨喜春、王永明五人,骑马离开商行。
行至踩好点的荒废破庙。
先用水粉淡妆饰面,全部变身玉面郎君。
飞鱼服一穿,大圆帽一戴,手握雁翎刀,脚踩薄底靴。
东厂番子味道扑鼻而来。
尤其是杨洛,身着百户飞鱼服,神色淡然自若,双目一扫,足以以假乱真。
杨喜春、王永明两人,久经战阵,心理素质摆在那儿,也还坦然。
杨金水,李银江两人,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弓腰驼背,不敢视人,一看就知道做贼心虚。
气得杨洛给他们每人一脚:“把我昨天交代的全忘了?”
“没忘,嚣张跋扈!”
“我也没忘,先骗过自己,才能骗到别人。”
“没忘就按我交代的做,实在不行,跟着春哥儿、明哥儿学姿态。”
“到了现场,不需要你们说话,听我命令便可。”
提耳受命一番交代之后。
张庆渔负责把衣服收走。
五人五骑,朝着张集镇疾驰而去。
……
张集镇。
张家大宅一片忙碌。
三天后老爷同时纳六房小妾,宴请的宾客太多,需要提前准备。
“驾!驾!……”
突然,五匹快骑疾驰而来。
家丁驻足张望的功夫,快骑已在门口停下。
冷目横扫,直接喊话:“你们家主呢?让他出来!”
“敢问几位是?”
杨喜春一亮腰牌,张狂怒喝:“睁大狗眼好好瞧瞧,我们是东厂锦衣卫!”
听到东厂锦衣卫几个大字,家丁胆子差点没有吓破。
连滚带爬跑回宅院禀报。
片刻功夫,一个油头粉面中年,带着一群人快步走了出来。
强挤三分笑容,伸手相迎:“我咋说今日听到喜鹊在叫,原来是诸位大人来该,快进寒宅歇脚,喝杯热茶。”
“你就是张宝来?”
“没错,小人便是。”
“把他拿下!”杨洛冷冷下令,杨喜春、王永明翻身下马,抽刀朝张财主走去。
“噗通。”张宝来双腿一弯,直接跪了下来:“大人饶命,草民不知犯了何事?”
杨喜春二人不由分说扭住双臂,绑到身后,将其控制。
“跟我们走一趟,是不是你,自会查明,带走!
众目睽睽之下。
张宝来被架上马,随着五人疾驰而去。
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张宅才彻底慌了神。
“老爷被抓走了!”
“这可怎么办啊?”
“去县城找李县令!”
“找什么李县令,他们是东厂锦衣卫,谁人敢管?”
“等着吧!事情查明,老爷会回来的,大不了花些银子。”
……
另一边。
杨金水,李银江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就把人绑了?
绑人这么简单?
杨洛看似平静淡然,心里也是一阵突突急跳。
毕竟都是前世从电视上学来的经验,从来没实践过。
更懵逼的是张宝来,东厂锦衣卫怎么会来抓我。
难道,我抢占赵四家六为上田,打死他老娘,他真进京告御状了?
还有强迫李寡妇一事,听说李寡妇有个远亲在顺天府当差……
胡思乱想中,废弃破庙到了。
王永明故意说:“大人,前面有座庙,咱们进去歇息片刻,再赶路吧!”
“嗯!”
一进破庙,张宝来再次叫冤起来。
“诸位大人,草民一向遵纪守法,善待邻里,从来没有犯过事,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杨洛双目一寒:“没有证据,本官会胡乱抓你?”
“呃……”张宝来心头一颤,小声试探问道:“不知大人为哪件事而来?”
“为哪件事而来?看来犯过的事挺多啊!自己一一交代吧!”
“啊?”张宝来一阵懵逼,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子,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想说是吧!拿根绳帮他上吊,回去结案,就说畏罪自杀!”
杨喜春闻声拿出绳子。
张宝来差点吓死:“大人!你还没审呢!”
杨洛冷虐一笑:“知道为什么没有我东厂破不了的案吗?”
“落我东厂手里,要么自己老实交代,要么直接处死结案!”
“大人,草民冤枉啊!”
“冤枉?在我面前喊冤的人多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动手,送他上路!”
横梁上麻绳晃动,被人拖着双臂靠近,张宝来心肝都快吓碎了,骚臭味从裤筒里直接传来。
“大人饶命,说,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
杨洛微微抬手:“给他一次机会!”
王永明等人松手,张宝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用力咽了几次干涩喉咙。
这才艰难说道:“大人,草民抢占赵四家地,确实有错在先,但他老娘不该堵我家门口大骂,本来只想给她个教训,下人失手了才打死她的。”
“不是我们要查的,说下一件。”
“呃……”张宝来大脑短路懵逼,心说猜错了,急忙又问:“大人,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案啊?”
“让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再噪舌一句,送你上路。”
张宝来微微迟疑:“李寡妇那事,真不怪草民,本是你情我愿的事,事后她要五亩上田,草民不同意,她就告了官。”
“继续,下一件。”
张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