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跟着外面站岗的队员聊完后，一脸复杂的回来跟白无思吐槽。
“最近突然来了许多人，整装待发的，估计要去围剿青木了。”
这几天他都在这里面陪着白无思，对外面的消息知道的少之又少。
起先他还觉得待这里面还不错，有人送饭，还有沙包出气。
但时间一长，成日对着这一成不变地景色，他逐渐变得烦躁起来。
想要离开，但又不舍得已经赔进去的几天。
想让白无思开口，但这次她坚定异常，怎么都不肯吐露半分。
白无思眼底跃动着兴奋的光芒，嘴里不停嘟囔着，“快了，快了。”
见她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楚荆再次试探地说道，“听说她利用那个系统的能力，弄出了什么复制的异能，打伤了不少的人。”
复制？不可能啊。
白无思低头沉思，自己之前用的时候可没这个功效。
是这群蠢货判断失误，还是那个丧尸改造了系统。
她瞄了一眼强装镇定，又忍不住有些心急的楚荆，从鼻子里蹦出一个冷哼。
就算她知道这件事没有这群人想的那么简单，但她可不会蠢到说出去。
让群自以为是的人去送死也好。
“啊，是吗？那青木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白无思神色平淡地说出这句，就像只是随口应和。
“要论恶毒，还是你更胜一筹吧。”楚荆厌恶地拧了拧眉。
起身走到门口，隔着门板低低说着什么。
白无思不去理会他，双手枕着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或许是死期将近的缘故，最近她总是频繁想起从前的事情。
想起那个战火不断的贫瘠星球。
想起那个轻而易举覆灭所有人的战舰。
想起那个把她和白如梦像两只实验兔子一样拎回去的女人。
后面……后面的记忆就总是断断续续的了。
但因为是珍贵的实验道具，她和白如梦的生活质量并不差，只要乖乖服从实验，偶尔耍一些小性子也无妨。
空闲的时候，那个老女人也会逗逗她们，就人类逗弄着自己养的宠物。
她说，她要找一个人。
她说，现在的她还无法企及。
她说，只要她能做出中的系统，那个男人的目光就会再次停留在她身上。
只是她的天赋有限，始终只能在成功的边缘徘徊。
但她的学生做到了。
一个年纪小小的人，却做到了那个老女人几百年做不到的事情。
只不过对于女人而言求而不得的东西，她的学生却要摧毁掉。
女人不同意，好言劝说无果后，升起了歹毒的心思。
她把系统据为己有，又把学生丢进了这个试验场。
而早升为了助手的白无思，最终也是带着任务和系统进来了。
只不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白如梦也进来了。
她还是跟从前那样蠢，跟在那个女人身后久了，丝毫没有学到女人的聪明，倒是把女人那颗只想着男人的头脑学了十成十。
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总幻想自己是被所有人宠爱的主角。
白无思最是厌恶这样的人。
白如梦如此，那个女人也是如此！
所以，在白如梦追在楚荆背后，她推了一把，让那个愚蠢的女人去死。
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明明有这么好的资源，却不是为了自己打算。
是的，从一开始白无思就没有想过要把系统交回去，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是她为自己找的后路。
恶毒也好，歹毒也罢，只要是能完成自己的念想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原本想着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喂饱系统，然后让系统带着自己离开。
到一个那个女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从此天高任鸟飞。
可惜啊可惜……
棋差一招……全都毁了。
为什么命运总是眷顾那些蠢人呢？为什么不能多给她一些垂怜？
是觉得她不够善良吗？可只要她活得好些，她也会愿意对别人善良的啊。
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液体，没入脏乱的发丝。
“哟，怎么，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太坏了，要悔改了吗？”阴阳怪气的话从楚荆嘴里说出，生生将他那有七分帅气的脸庞降低至了三分。
白无思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不像是之前作假的那般。
“楚荆，有没有人说过，你掐着嗓子讲话的样子，就像是古代的太监一样啊。”
“你……”
楚荆气急，但到底还是没有如白无思的愿大发怒火。
一想到霍队长他们拿到系统之后，白无思就会失去她的价值，那张嘴也就可以不用再留了。
“你就笑吧。”楚荆冷冷瞪了她一眼，“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白无思回给了他一个眼神，“彼此彼此。”
忽然她的眼睛在房间的角落看到了一丝异样，待楚荆快要觉察的时候，她转过脸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
只是刚刚升起的一丝好心情荡然无存了。
为什么幸运的不是她？
小丧尸的住所，她略微进行的一些调整之后重新给莫忧装了上去。
“你现在去试试。”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方块，在空中随手抛了几下，“如果存满了的话，可以把这个取下来。”
“不过，你要那么多能量干嘛？你身上那东西一直垂涎着，你也不拿给祂补充一些。”
饶是主系统都忍不住想要附和几句，这个莫忧要让祂处于这个不饱和状态多久。
莫忧摩挲着肚子，朝小丧尸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给野兽喂得太饱，等它恢复了力气，第一个就是要来啃你。”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主系统不得已再次开口，“我不会对你不利。”
“而且33的事情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但也要等我多恢复一些功能，才能有其他的法子。”
莫忧却恍若未闻，“可惜啊，我不信了。”
所有的人也好，系统也好都是不可信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33了，也只有33是值得她全心相信的。
会对她不利的，会对33产生威胁的，都不可信，都不应该存在！
杀了，要是能像之前一样全杀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