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抓起两夫妻的手臂，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像扭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啊！”
［！！！］
［……我的妈呀！］
由于她扭得紧，两人的血肉彼此交嵌，鲜血顺着他们扭在一起的部位流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莫忧满意极了，她又抓住他们的另一只胳膊重复上一个操作。
现在的这对夫妻，就如同他们一样在账号里展露出来的相亲相爱模样，亲密无间。
甚至因为剧烈的疼痛，两人不得已要将自己的脑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瞧！多恩爱呀！
这任谁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在十几分钟前就已经反目了呢。
她随手点了两个小鬼，让他们去弄个大花盆来，自己则是凭空长出几条巨大的手臂将这对夫妻举起来。
“别、别杀我……呜呜……求你了，我不想死。”
潘妮早疼得说不出来，就严书达一个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活脱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长且锋利如竹节虫一般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一个没注意扎进了他的下颚里。
“没人想死！从你们逼死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准备，迟早会受到报复。”
巨大的手臂把他们横举到半空中，握住他们的胸口和脚腕，然后像拧毛巾一样旋转。
严书达和潘妮的惨叫此起彼伏，在他们的下面一群恶鬼张着嘴迎接血雨，时不时发出兴奋的欢呼。
即便是他们的骨头内脏都破裂了，内里已然是一团浆糊，他们依旧还活着。
莫忧特地维持了他们的最基本的生命，痛感和声音。
拿着花盆的小鬼匆匆赶来，看到这满地的血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可惜了，没赶上。
它们恭恭敬敬地把花盆放下，那巨大的手臂调整了一下方向，把这快要融合成一体的两个人插进盆里。
莫忧围着盆走了两圈，屏幕里外的人和鬼都在战战兢兢地等她的评价。
“你们觉不觉得，作为树来说他们还是太小了。”
她转过头看向众鬼，伸出自己拇指和食指笔画了一下，“可能还需要那么一丢丢的养分，助力他们成长。”
总鬼虽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但无比清楚这姑奶奶的脾气，当下立即四散逃逸。
它们想得好，分开逃跑的话总归不会被一锅端，但莫忧手多啊。
她背部长出几十根手臂，无限延伸直到将那些逃跑的小鬼都抓了回来。
手臂重新融合成两条巨大的胳膊，将那些捉来的鬼怪揉吧揉吧团成了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球。
仔细聆听的话，还能从黑球中听到那些灵魂痛苦的哀嚎。
莫忧勾了勾嘴角，餍足地眯起眼睛。
她最喜欢听这些人的惨叫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录下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循环播放。
在两夫妻泪汪汪的目光中，莫忧把黑球塞进了他们脚下的盆里。
霎时间，无数痛苦的回忆，情感，通通涌进他们俩的头脑里。
将原本属于他们的记忆和情感挤得只剩下了一个小角落。
大脑中充斥着其他们的经历，严书达和潘妮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们还是自己吗？
两夫妻的躯体的确是长高了，但远远还没有达到莫忧满意的程度。
她从自己的收藏里不断拽出灵魂，填充进那棵不断生长的大树。
那些张脸弹幕也能认出不少，都是在当初的死亡直播中死去的人。
树越长越高，到了几乎需要人仰望的程度。
这时人们才发现，这原本不过三米高的房间，不知在什么时候拔高了许多，能容纳得下这棵高大的“树木”
在此期间严书达和潘妮的痛苦也在增加。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然不是他们了，他们是死在莫忧手里的亡魂聚合体。
他们共享罪恶，记忆和痛苦。
因为他们的恐惧来自同一个人，因为他们曾经做过同一个恶。
莫忧飘到两夫妻的脑袋旁边，此刻他们还在痛苦的尖叫。
她轻柔地握住两人的头，“没事的，很快就要结束了。”
正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先前布置的结界破了一个洞，一个灰扑扑的老道钻了进来。
“嘿！小丫头住手吧。”
莫忧无奈地看着他，双手还是麻利地把严书达和潘妮的脑袋拧在了一起。
“晚了。”
老道瞪大了眼睛却也无可奈何，这种情况即便是他有心，也阻止不了。
况且……
他仰视这棵由灵魂填充的“树木”，这两夫妻也早就不能算是人了。
莫忧站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拍了拍手。
“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时刻。”
“开花。”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只有两根胳膊的“树木”上，生长出了许多的手臂，如同树木生长出新的枝桠。
原本两棵被扭曲交颈的头颅，突然发出一声锐利的尖叫。
在他们的旁边，那些枝桠的手心里长出一颗颗脑袋。
每一颗都能在岳鸣秋的账号中，找到相应的图片。
“锵锵，好看吗？”
莫忧转头问一旁的老道。
老道神色复杂地从“树木”上收回目光，转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莫忧。
“人你也杀了，一命还一命，又何必再造罪孽。”
“因为还不清。”
莫忧神色平静地回道，她不像老道从前见过那些恶鬼那样，即便拥有强大的能力，也依旧是在歇斯底里。
怨念让他们强大，同时也在推着他们灭亡。
“他们的死亡不会改变过去，不会让已经死去的人复活，所以他们永远也还不清！”
“既然还不清，那你又为什么杀他们。”
莫忧咯咯笑着，满眼都是恶意，“还不清就可以不还了吗？让我变得开心也是还债的一部分哦。”
她知道这个老道是想阻止她继续杀人，所以她手指向还在直播的屏幕。
“让我快乐也很简单，让那些去死就行了！”
“如果害怕我要他们的命那就去杀了他们吧，至少死在你们手上，他们还能得个痛快。”
老道叹了口气，干脆直接盘腿坐下。
“干嘛？碰瓷啊？”莫忧往两边移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