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回禀将军,敌军已经发现了我们,两万五的骑兵,正在前方四十里的空地上摆好了两道冲击阵型!”
“全军停止前进!传令兵速速把战况报给夏侯将军”率领五千前锋的张辽下达了军令,敌人五倍于己,再往前就会被敌军吃掉,自己还是在这列队等待大军支援比较稳妥。
一个时辰后,夏侯惇赶到后,两人一致决定和袁绍大军硬刚;理由有三:其一他们是胜利之师,士气高昂;其二是兵力相差五千,并不是不能弥补的鸿沟;其三是之前曹操派人传信,五万大军已经埋伏在山涧之内。
一个时辰之前,审配听说敌方五千先锋骑兵停了下来,就知道对方的领兵将领是个谨慎的人,一发现异样马上就谨慎起来;看来又得要断尾求生了。
于是审配借口,敌变我变,趁敌人还未前来,从吕旷、吕翔手里分出一万骑兵,由自己和袁绍率领;借口埋伏在远处,将在吕旷、吕翔与追兵互相杀得精疲力竭的时候,适时杀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严令吕旷、吕翔一定要拼命,为全军争取一线生机。
袁绍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在这最危险的时候,所有的行动依然井然有序;于是稍稍恢复了一点信心,夸奖道:“多亏了正南,在这危急时刻,比郭图之流靠谱多了,你让我又看到了希望!”
“主公,请您保持好这威武的姿态,这能让吕旷、吕翔二将多一点信心;这哪里是有希望啊,属下这是断尾求生;如果那个先锋将军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我还真有信心,一鼓作气吃掉他,但是他很谨慎,这样我们就失去了战机。”
“无奈只能继续采取下策,改为让二将死死拖住敌军,为主公赢得脱身的时间!”审配见带领的一万大军已经和另外的一万五大军分离,才向袁绍汇报道;他知道袁绍也想拼一次命,但奈何条件不允许,之前都断了一次尾,再断一次又何妨!
“什么?又是他娘的断尾求生?我们就不能好好打一仗吗?我这样一次次地抛弃大军,这以后还有谁肯跟我啊?”袁绍再次听到这个万恶的断尾求生就来气,他将近十万精锐还没好好打过一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舍弃完了。
“主公,现在保住您才是第一位的,这两次的骂名就让我和沮授两人背负吧,这和主公无关!”审配也是浑身充满无力感,但凡是有一点希望,谁希望用这种方式逃命啊!
两个时辰后,夏侯惇和张辽带领两万铁骑来到阵前对峙;张辽见到对方只摆出一万五骑兵,为了预防有诈,向夏侯惇建议到:“夏侯将军,袁绍只摆出一万五骑兵,这其中必然有诈,还请您留下五千骑兵做预备队,以防不测!”
“好,那就由你率领骑兵冲阵,我在后面给你掠阵。”
“诺!”
随着两边战鼓响起,双方骑兵冲得有来有回;一边是不要命地猛冲猛打,一边是精准地掌握后退与反击,这场骑兵战,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直到又两个时辰后,曹操率领大军从山涧冲出,才团团把吕旷、吕翔二人围住;二人见没了退路,又想起审配的嘱托,于是对着夏侯渊的大军做起了自杀式冲锋,虽然是损失了大半人马,但是也还是带着三千骑兵冲出了重围。
可刚冲出重围的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接收完城池,赶来支援的马超给碰见;马超见到这三千人,也不答话,策马直冲而来,与二人战到一起;由于二人刚刚经历过数个时辰的激战,体力已被大量消耗,不到二十回合,双双被马超挑落马下剩下的骑兵见主将阵亡,于是纷纷投降。
至此收拾完降兵,袁绍已经带着一万骑兵拉开了一日路程,并且看方向,还是绕道乌丸的地盘;曹操见大量消耗袁绍实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开始鸣金撤兵,让大军撤回冀州;自己则准备带领数十骑亲兵,前去河内城面圣,承担没能截杀袁绍的责任。
十几天后,曹操到达河内城的刘协行营。
“微臣参见陛下!”这是曹操起事后,第一次见到刘协;几年前这个皇帝还是董卓手中的傀儡;没想到再次见到时,已经成了能马上征战的大汉天子,真是造化弄人!
“爱卿,快快请起!听说你是过来请罪的?”曹操能来,确实出乎刘协的意料,现在曹操拥有四州之地,虽说曹操已经投降朝廷,但毕竟还是这天下最有实力的诸侯,现在能只身来觐见,要么时所图甚大,需要示弱;要么就是真心归降,想在朝廷做点事实。
“回陛下,是的,陛下让臣截杀逆贼袁绍,臣只留下了他一万五骑兵,却没能留下袁绍,辜负了天子重托,特来谢罪!”曹操虽然有充足的理由和借口来为自己开脱,但是他却只字不提,一副诚心请罪的样子。
“爱卿何错之有,这难道不是爱卿统一北方的良策吗?袁绍带着这不多不少的兵马投靠公孙度,只要朝廷不急着进攻,时间一长,两人必然产生矛盾,而自相残杀,到时候就自然一统北方了!”刘协见曹操没有自辩的意思,就帮他开脱一下,毕竟只是小意思,他真正在意的是曹操与其手底下的人才。
“爱卿不仅无罪,而且还有大功,这次能这么顺利平定北方,爱卿当是头功;这北方已经没什么大事,朕也该回长安了,曹爱卿这头功,还需要内阁议一议才能落实赏赐,不知爱卿是在兖州等消息还是跟朕一起回长安?毕竟以爱卿的功劳,是必定能进朝廷的中枢的,现在跟朕一起回长安,这一路上,也能陪朕解解乏!”
刘协是个很务实的人,现在曹操亲自上门,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回去的,尽管这样有可能让曹操产生不满;但只要曹操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曹操拥有四个州,也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