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本少爷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能打。可是你一个人再能打又如何,在我烈火门乔家面前,你也得一样乖乖给本少爷跪着。”
“烈火门乔家?”
江宁没想到在自己治下还有这么一个势力,而自己对此居然全然不知!江宁的迟疑在这个轻佻的家伙看来,江宁是畏惧了烈火门的势力,所以又开始得意起来。
“哈哈,怎么?这就害怕了?本少爷乔猛,我爹可是烈火门门主乔斯年。”
说到这乔斯年,江宁倒是有所耳闻,在商水县也算是知名人物。虽然乔家家大业大,但乔斯年的为人却比较和善,与一般的地主老财不同。他不仅不虐待贫苦百姓,还经常拿出钱粮来接济穷人。所以在南顿集这一带,乔斯年的名声口碑还是极好的。
江宁只是没收了一些为非作歹的地主的土地和财产,把没收来的土地分地老百姓种。而对那些如乔斯年一般,还算遵纪守法的地主,江宁并没有过分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降低了一些地租。
可令江宁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名声极好的乔斯年,暗地里居然还是什么烈火门的门主。看他儿子这胡作非为的劲头,就知道这乔斯年本人也绝不像传说的那样,是什么大善人。
“小子,你要是把这红衣的小娘子送给本少爷的话,本少爷可以考虑不追究你今天冒犯本少爷的事,还可以考虑把你收入烈火门中,你觉得如何啊?”
乔猛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刚刚触及到了江宁的底线。红衣可是他江宁已经认定的女人,岂容他人践踏,口花花都不行。
“找死!”
乔猛这一句话才刚刚说完,江宁饱含他怒火的拳头,就已经呼啸着迎面打了过来,正中乔猛的鼻梁。
“咔嚓”。
这一声很是清脆,周围很多人都听的清楚,不少人下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江宁这一拳就打断了乔猛的鼻梁,乔猛被打的头猛的向后仰,眼泪和鼻血横流,连退了好几步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在南顿集上,江宁还是第一个敢打他乔猛的人,不光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乔猛被打蒙了,就是周围围观的人群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过了良久,乔猛才从阵阵的眩晕中清醒过来。他伸手一摸鼻子,就不自觉的惨叫了一声。然后很是震惊的看着自己那一手的血,乔猛用轻轻的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指着江宁骂骂咧咧。可嘴里虽然“呜呜”的说个不停,却听不清楚他到底说的什么。
乔猛的挨打受伤,让一众围观的人都变得震惊起来,可接下来这帮人竟然不顾江宁才是受害人,开始纷纷指责起江宁来。说江宁暴虐,不该打人的比比皆是,在他们眼里似乎乔猛才应该是受害者。
周围人态度的突然转变,也让江宁的怒火彻底烧了起来。为了能让百姓的日子过的好起来,江宁一直在努力,可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人在蛊惑愚弄百姓,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
虽然江宁还不知道这烈火门具体是干什么勾当的,但从老百姓的反应来看,这烈火门怕又是一个白莲教。
白莲教在商水县刚刚被打败,有很多残存的余孽,他们隐匿身份,伺机继续兴风作浪。
而周围百姓的反应,让乔猛变得更加的得意。在这南顿集,信奉烈火门的信徒比比皆是,这可是他乔家的地盘。不管谁来南顿集,强龙不压地头蛇,都改变不了他乔家对于南顿集的控制。
“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本少爷,你最好马上给本少爷磕头道歉,否则我马上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乔猛的下场!”
对这种完全认不清形势的纨绔子弟,江宁虽然是无力吐槽,但不妨碍他要明正纲纪的决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还纵仆当街行凶,今天随便那一条都能让你上断头台。”
对于江宁的说法,乔猛却嗤之以鼻。在这南顿集,他乔家就是天,与乔家作对,哪个过江的猛龙不都折戟沉沙了?
别说他乔猛在街上看上个把娘们,就算是他想睡那第一天结婚的新娘子,她婆家的人都得把她洗干净了,乖乖的给他送过来。
这时一直待在远处的楚大和楚二,才发觉情况不对慌忙跑过来。
是江宁不让他们跟的太近的,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刻,可不想让这两个憨直的家伙给破坏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却出了意外。
“把他们都带走,交给何清处置,给我查清楚烈火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大楚二两个人刚要过去提乔猛,突然有人大声喝止:“我倒要看看,在这南顿集谁能把我儿子带走?”
围观的人群听到声音立刻从中分出一条道来,竟都对着来人纷纷作揖。来人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体型富态,大腹便便,看向江宁的眼神全是蔑视。
“你就是乔斯年,烈火门门主?”
乔斯年眼神里的蔑视变成了疑惑,他审视着上下打量江宁,虽然衣着并不华贵,可站在那儿气势自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你是何人,为何认得老夫?”
“我是谁并不重要,在下孤陋寡闻,不知阁下何时霸占了这南顿集,成了你自家地盘的?”
乔斯年见江宁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干笑两声,“老夫可从没霸占这南顿集,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看的清是非对错。今日你无故打伤犬子,说不得就得去县里的衙门走一趟了。”
“对,一定要严惩暴徒!”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围观的百姓就跟着义愤填膺起来。这些人刚才可否看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居然还能这么轻易的被人煽动起来,这让江宁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这时候,一队民兵跑了过来,可是那松松垮垮的队形,看的江宁是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