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为何在此?”宫子羽挡住云为衫,“你还在怀疑阿云是细作?”
“我的怀疑从来都是有依据的,哪像你,蠢笨如猪。”宫远徵扭头,眉头轻挑,“不知这般威风的执刃,今日试炼如何?照理说,试炼之人是不能离开后山的吧?”
“我今日前去后山,想起你还未曾让阿云被怀疑之事有个定夺,自然是赶回来确保你不会伤害阿云。”
“呵,,借口罢了,希望我还能等到你通过试炼的一日。”
宫远徵拂拂衣袖,扬长而去。
“阿云,他可有为难你?”
“没有,他只是来我这耍些小孩子把戏。”云为衫浅笑回答,“你今日没去正好,我为你准备了一件冬衣,若是后山寒冷难耐,你便披上御御寒。”
“多谢阿云,我必得胜而归。”
宫子羽怀抱着冬衣,只觉着这冬衣甚是暖心。
翌日,宫子羽临行前前往云为衫住处,“阿云,日后你搬来羽宫和我同住,可好?”
宫子羽声音越说越小,脸颊微红,“等我通过试炼,定有能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再被怀疑猜忌。”
“那便等执刃回来再说,可好?”
“那阿云这是愿意考虑考虑吗?”宫子羽眼睛亮起来,也不等云为衫回答,就招招手离开前往后山。
宫尚角披上斗篷,正欲出门。
“宫二先生这是要去哪?”
“还真是巧,在这里看到阿浅。”宫尚角启唇,“我正要去成衣铺,为阿浅置办几身新衣裳。”
“哦?宫二先生对我还真是上心呢,为何不喊我一起去?”
“自是怕你跑了。”
宫尚角意有所指,自从她上次擅自出宫,宫尚角就担忧哪天她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倘若真的找不到了,他该如何是好?
“我能跑哪去?我难道不是一直都乖乖听着你的话吗?”上官浅害羞似的垂眸低语。
“你若真的如你所说就好了。”
说罢,宫尚角就跨上马,挥鞭而驰。
阿浅,我不在意你的假身份,毕竟,只要是我的真夫人,你便不会有机会逃了去。
宫尚角嘴角勾起,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上官浅收眼,哪还有片刻前的娇羞模样。
作为一个刺客,我是绝不会爱上自己的目标的,或许片刻的感动为真,但我的任务才是永远存在的,宫尚角,对不起了,我们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上官浅心里这般想着,就开始在角宫四处搜找,意欲寻得宫门图纸,只要找到图纸,再杀了宫尚角,自己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你在干什么?”宫远徵突然出现,让她手下翻找书案的动作一怔。
“我只是想找本书看看,远徵弟弟这么严肃作何?”
“这案上放的都是些宫门密案,何来你想看之书?”
“哦?是这样吗?我不知道,真是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上官浅眼神故作抱歉,表现得小心翼翼。
“我哥不在,你又何必这般伪装?”
“我是当真听不懂远徵弟弟说的话……难道不知者也有罪吗?”
“罢了,你想找什么书,我来帮你找。”
“不麻烦远徵弟弟了,只是些寻常话本,许是我记错了位置,应是在寝卧吧。”
上官浅婉拒,宫远徵有些狐疑地望向她,觉得这个女人定是猫着坏点子,等哥哥回来就告诉他,他这个嫂嫂趁他不在是何模样,怎能比得上自己。
上官浅只能回到卧房,再等机会。
一个多时辰之后,宫尚角回来了,宫远徵见他下了马,当下就把上官浅鬼鬼祟祟之事告诉了他。
宫尚角眼神一沉,快步走回卧房。
上官浅躺在床榻上,正闭目思考,宫尚角就已来到身侧。
“阿浅今日在寻什么书?”
“一些女子家的读物,宫二先生也感兴趣吗?”上官浅睁眼,无辜地盯着他。
“阿浅,我们明日就成亲吧,可好?夜长梦多,我快等不及了。”
“自然可以,我也快等不及了。”
上官浅说完就不好意思地缩回衾被。
“阿浅,你不必骗我,我知你现在对我无意,我身上定有你想取之物,所以那日晚上你的肺腑之言,我其实未曾相信,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我便不复多求了。”
衾被中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阿浅,你可还真是独特。”宫尚角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而假装入睡的上官浅,已经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