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重要!!!!
顾思绅“瞬子的停车场在哪里?”
沈涣浅笑,提藏头诗一首。
“久到梦中不见君
令吾牵肠挂肚思
酒浇昨夜思君情
零落今日半飘零
雾过窗外渐显明
灵春已至无人归
依旧思君似昨日
尔可知晓断肠情
柳销渐瘦泪长流”
顾修狗“各位客官,停车场藏头,里面请。(看车QQ群)”
正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天色渐渐暗下来,萧逾白漫无目的在宫中晃着。
看的多的还是养心殿的地方,可自己已经被圈禁着。
虽说是能闹着出去,可自己只要出去一次,宫中都是顾思绅的人,定然会禀报自己的动向,顾思绅的心思他现在不明白,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天暗了,也该回去了。
宫婢宦官们忙于洒扫擦洗,安平见他回来了忙烧了壶热茶来,只是没有桌子可放茶壶,也无地寻茶杯。
修缮的人迟迟不到,只有小黄门回来禀报。
“殿下,尚寝局说不得皇令,不动工。”
桂花树下,萧逾白坐在长凳上,看不出神色。
他看得出来,门窗的破败是人为打的,桌椅床榻都留下了被搬走的痕迹,就连多出角落里不好打扫的灰,都是人为撒的。
都是顾思绅自己做的,此时倒是也能猜得到,顾思绅的小脾气上来了,是不会允营缮司来的。
为的就是自己去求他。
可顾思绅明明清楚自己的性子的....
以往的顾思绅不会如此强迫的。
他垂眸摩挲着手指,一旁的小黄门都要为难一番“殿下,咱们睡哪儿?”
亡国余孽,不论是如何的地位,仿佛就低人一等。
他是出不了宫的,顾思绅故意为难他,连床榻都没有,总也不能席地而睡。
垂下眼,不经意的咳嗽出几声,如今这位是圣上不是以前的顾思绅,可自己倔强,这种心底里不愿求人的劲儿,真的怪不得自己。
“宫中可还有无人居住地方。”
“离这最近,应该是雪宫无人额。”安平小心翼翼回答道,心中疑虑不知他要做什么。
“雪宫....无人吗?”
后宫佳丽,多有被贬在雪宫的,可....
他听闻了,当今圣上不立后,可连妃都不要了吗?
思索着,这些事情,慢慢回到现实该考虑的事情上,现在连睡安稳觉的地方都没,哪里顾得上其他。
摩挲着手指,嗓音几分沙哑。“把雪宫中一应摆设,全都搬过来吧。”
“啊?”安平惊得抬起头来。
“照做。”
安平忙低下头来,作揖答道“是。”就叫着伙计们去了。
众人听了吩咐,开始来来回回搬运着东西,先是要睡觉的家伙,安平看得出来,萧逾白的唇白的厉害,身上带着伤。怕是不歇息不行。
年久,被褥上有些霉味,但现在大晚上只能简单抖抖,叫人连同床榻搬了回去。
安置好简单的家伙事,算是能先歇息一下,厢房风大,冷的紧,好在主殿搬来了一些炭火这才暖起来。
萧逾白忙的将人叫进来,“今日在这里头睡吧,大家挤挤也暖和。”
众人要拒绝,说是不符合规矩,萧逾白倒浅浅一笑“我与你们是一样的人,没什么尊卑之分,进来吧。”
萧逾白如此,倒是叫众人对他有了好的印象。
屏风内,萧逾白轻轻躺在吱丫丫的床边,床头月光散落,忽然的看到了外面的月,月亮圆了,怕不是十五就是十六。
不自觉的看到月圆就想起了那人,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如今成了圣上,现在怕是在宠幸嫔妃吧。
想到此处,萧逾白眼底一黯,身子很累很乏很疼,却没有睡意。
“殿下若是要是哪里不舒服,尽管喊奴婢。奴婢们都候着的。”
屏风外,九儒见一切安排妥了,声音浅浅响起来。
里头的萧逾白应了一声,将棉被往身上扯了扯,片刻后才躺下来。
被子上的味道不好闻,可也比在地牢的日子好多了。
呼吸浅浅,月光朦胧地照在窗台前,殿中淡淡的暖意,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一生也好,不知为何他有了这样的心思。
时隔许久,他重新又有了归处一般,可离那人近在咫尺,却好似远隔万水千山。
萧逾白太累了,乱想着躺在床榻上,渐渐放松过去。
*
屏风外,九儒起身来,四顾见几人都已睡熟,推开了门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陛下。”
一路来到养心殿前。
跪在门口,“禀陛下,沐恩君已睡下了。”
金黄的桌案之前,那位冷毅的帝王顿住了笔。
“今日就只有这些了,”九儒说完,伏下身子行礼,准备悄无声息离开,殿门开了,被里头的人叫住。
“长英殿的门窗可修补好了?”
那声音淡淡的,却惹得桌案上的烛火跳动,顾思绅虽然看着手中的奏折,但多少有些心不在此。
“他只搬了东西回来,并未修缮”
桌案前的人一惊。
“他既知道见不了尚苑局的人,怎么不过跟朕说。”
“啊?”九儒一愣。
“你今儿过来是有目的的,”顾思绅随手将奏折丢在一旁,站起身来,“刚随了新主子,就这么忠心?”
看着眼前这个人人成为暴君的人,九儒颤抖着“婢子不敢。”
台上的人冷嗤一声,走下阶来,“朕派你在他身边,到底有什么用处?”
九儒额间有些冒出汗来,这陛下的性子,人摸不透,这位主是什么用意,她怎么知道。
领命去到南燕皇子身边,还以为是顾思绅对那殿下存了防备之心。
颗今日见到这样,怎么好像,二人之间有些微妙。只是在向自己打探消息罢了。
九儒不敢抬头,听罢想起陛下问起的修缮事情,便也顺了意。
“明日沐恩君醒来,婢子就与沐恩君说....若要修缮院子,当来寻陛下以求解决之法。”
“下去。”
“……是。”
走的时候他能看到那君王的面容,缓和了不少,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她急急退下,将殿门重新掩上。
而大殿之中,顾思绅再无心处理政务,翻出了那张少年人的画作,静静地看着,沉沉呼吸着。
画的周围起了毛边,这一看就是经常拿出来翻看。
求而不得的思潮逐渐汹涌起来,将他裹挟着推往幽微之地,他在这
条路上踽踽独行太久,只可惜那人,从不领情。
*
一夜安眠,萧逾白睡醒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比起之前的阴冷潮湿,现在听着外头鸟儿鸣叫,破裂的窗洒进来阳光,他都觉得不真实。
九儒眼力劲儿好,伺候妥当了,就将一张纸递上。
“殿下,这是长英殿需要修缮地方的名单。”
“嗯。”
萧逾白简单地看了眼,记得很详细,真是个用心的姑娘了。
“尚苑局那头看人下菜……殿下,陛下如今在御书房处理公务,
陛下没有明令将您圈禁在此,若是可以,婢子陪陛下去御书房走一遭。”九儒试探地开口道。
萧逾白知道,这种话定是顾思绅的小心思了,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来看她。
“所以我要去求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