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倒不是不想，是自己心中——还是远远看着他，比较舒服。
“我回去凑合一晚！”
见着沈涣落荒而逃的模样，顾思绅有些得逞，“那若是害怕了，记得找我。”
沈涣直应答着，“不用了，我不怕。”
跟顾思绅在一起久了，沈涣没有刚来时候的胆小，沈涣晚间不喜欢旁人，九儒在他来了第十天就不再值夜，把院里的小姑娘门都羡慕的不得了。
可这屋顶漏水，沈涣本就睡不安稳，此时睁开眼望着露个窟窿的屋顶，看到的可不是明月，而是一张可怖的面具，吓得沈涣心中一耿。
还是去找顾思绅算了。
敲门时顾思绅屋里的灯火明亮，深夜未眠，可开门的不是顾思绅，是身边的小林子。
小林子像是有备一般一点都不惊讶，请沈涣进了门。
“公子请进。”
等小林子挪开了身子出去关上了门，沈涣才见顾思绅竟站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旁！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一身健硕的线条沾着水珠，在水晕之间沈涣都看的清清楚楚。
沈涣当然知道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可——自己眼前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看到如此场景，沈涣便又能记起来半年前不堪回首叫人羞红脸的一夜。
沈涣“这是要做什么？”
“泡澡睡觉啊。”
顾思绅说的轻巧自然，可沈涣心中藏着东西，哪里有这般坦荡。
直道一嘴“我...沐浴了，不需要洗了。”
顾思绅不依不饶“你身上凉，屋里漏了水身上都是潮的，洗洗暖和，你过来睡，难不成你想让小爷给你暖床？”“我不用....”
“这水备了好久，再不洗快点就凉了，凉了要感冒了，我娘又要说是我没照顾好你了”
顾思绅这样的招数用了好多天，每次只要提起罚自己，沈涣便不再拒绝，这次也一样，沈涣乖乖的趴在浴桶的边沿，看着是享受，但不敢有一丝的动作，心中乱如麻。
他就是想听沈涣嘴里说出来一句喜欢，可试探多次小古板从不肯开口。
见神沈涣没有拒绝，顾思绅好像凑近了些“沈先生帮我过了会试，我也得做点什么回馈沈先生不是?”
先生？！这种禁忌感是从哪里里的？
沈涣听罢喉间一动。
他能感觉到顾思绅的手在他的后背游走，抄起热水缕缕浇在他的后背上，用手抄着水给他洗澡。
先是后背，然后慢慢向下到了脊梁，再尔就是后腰。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涣只觉得身后的人好像凑近了些，身后滚烫的热气不知是水晕，还是顾思绅的呼吸。
在而后他的手好似在自己的腰窝大圈揉了揉，揉的他腰肢有些软。
“这样的力气舒服吗？？”
沈涣听着身后的人问话，整个人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二人平时读书，沈涣不觉得难受别扭，可此时大半夜的二人要睡在一个屋子里，同榻而彼眠，就心生忐忑。
顾思绅睡在外头，侧着身子瞧着沈涣。看他白皙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塾衣之下半露的香肩，越看越勾人，越看越想看。
两个人不知不觉之间烤的实在是太近，近的沈涣怀疑他们二人的睫毛都能打结。
他轻咳一声，喉结上下滚动“顾公子——不觉得挤吗？”
顾思绅当真是脸皮厚，嘻嘻笑着“不觉得我觉得离你还远。”
这句话是真的，顾思绅总觉得他与自己是有些距离的。
沈涣没有躲，顾思绅此时看着沈涣红扑的小脸，恨不得马上吸一口，但理智终究是理智。
止住了他的步伐。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