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滞的看着那个疑似很强大的鬼被火车车头一下创到天上去。
已经下车的乘客在发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部分没有下车的乘客免费体验了一把后代的过山车,发出阵阵尖叫,不过听那中气十足的喊声应该没有大碍。
“富,富江小姐!”炭治郎震惊到只知道喊我名字。
我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他乘客没关系,不知道他理解我的意思没有。
不过没关系,火车创飞猗窝座之后就重新回到地面,古怪的车厢开始蛄蛹,随后直接将体内的异物从窗户全部呸了出来。
不少乘客摔在地上就开始吐,有的人更过分,指着我的脸才开始吐。
我的美少女身份!
原本的机械生物开始如同活物一样蠕动,不断在地面翻滚,摩擦着外侧的铁壳,裸露出里面的木头。
但是还不够,它疯狂挣扎着,像是着急蜕掉这一层外壳。
我皱了皱眉,发现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火车身上。
它确实很引人注目,木头和铁组成的巨兽现在却如同脆弱的毛虫一样蠕动,但这本来应该让人觉得很诡异,恶心,害怕,可大家的眼神里似乎只有好奇,而且正在逐渐向痴迷转移。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你们能去组织人去避难吗?”
炭治郎的目光也难免被这离奇的一幕吸引,突然听到我的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他看见我拧着眉头,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些乘客。
“那里面,也是富江小姐吗?”他立刻猜到了什么,也顾不上围观奇景了,喊上捂着耳朵瑟瑟发抖的善逸和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伊之助,连忙冲向那边的乘客。
那个猗窝座对弱者没兴趣,所以只要炼狱杏寿郎不过去,就不会波及到那些乘客。
但是富江不一样。
炼狱杏寿郎的眼神也被吸引了一瞬,但他在知道火车动起来是因为我的原因之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飞起来的猗窝座身上,所以他反而是关注最少的那个。
但听见我和炭治郎说的那些话,才察觉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便询问我要不要提前把这个火车处理掉。
火车剧烈摆动,幅度之大已经超出了它原本构建材料的韧劲上限,铁质的外壳开始崩裂,里面的木头也骤然断开,车头砰砰的敲击在铁轨上,有什么东西正急切的想要钻出来。
我看着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被三小只带走避难的乘客,摇了摇头。
“现在还是让她成为短暂的助力吧,只要到时候炼狱先生不嫌弃就好,”
炼狱便没有再劝阻。
“虽然很想说我一个人能行,但现在还是得更加稳妥慎重一点呢。”
猗窝座再次出现在我两的视野里。
从表面上看没受多大伤,不过从森林中赶来的这段路程也足够他将任何‘致命’伤恢复原样了。
不过,他的脸色可不像是没有受到伤害的表情。
我背后的火车勉强停止了扭动,这孩子的意识还没诞生多久,导致脑子有点不清醒,竟然用还残留在身上的车头低沉的发出轰鸣,像是泣诉,亦像是尖叫。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和上弦一认识?”
猗窝座阴气森森的盯着我询问道。
“什么关系?不记得了,反正关系不好。”
我故作沉思,但炼狱先生和火车却没有思考,也不需要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同步冲了上去。
“哈!来得好。”
见此情况猗窝座也对我的回话不感兴趣了,直接一个起手式开始和炼狱先生打架。
而且是近身战,丝毫不给炼狱先生离开的机会。
是为了防止火车撞人吗?我挑了挑眉。
估计是觉得我和炼狱先生那样亲近,而这奇怪扭动的火车肯定和我有所关联,觉得只要和炼狱先生处在同一个范围内,火车那样的庞然大物就无法有所作用了吧。
现在看似乎是这个样子的,火车只是绕在两人周围,仿佛毫无办法插手。
不过可惜,富江压根不会打架。
换成其他人,或许真的就束手无策,亦或者顾忌自己的同伴而束手束脚。
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富江会不顾一切的砸下去,那样太粗鲁了,不是吗?
我们压根不会打架,但唯一特别擅长的,就是如何将想要的东西抓到自己的手心里。
——
一只纤纤玉手出现在猗窝座的斗气感知里。
他猛的回头折断了那只突然冒出的手,却发现背后压根不止这一只。
而是无数。
而脖颈上也在冒出森冷的寒意,那是被猎人盯上弱点,面临被斩杀的强烈威胁在提醒脑髓。
没有办法,猗窝座只能先回防自己的脖颈,任由那无数的手将自己和炼狱的距离撕扯开。
他被手举起,那些手似乎准备把鬼带到哪里去,但前摇太长,被从中折断,猗窝座回到地面,却优先冲我攻过来。
觉得是我在操控火车?
我没有准备逃的想法,然而炼狱先生却拦在我的面前,又和猗窝座缠斗在一起。
我后退几步,站在铁轨旁,用小声却保证我自己能够清楚的听见说道:
“别再鬼杀队面前吃鬼,拖到太阳出来后就行。”
“上弦暂时不是我们的目标,那些家伙身体里鬼舞辻的血太浓了。”
富江的记忆是共享的。
虽然大部分时候富江不会去查看冒牌货的人生。
但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能说是大部分时候呢?
好想笑,一想到是鬼舞辻亲自导致富江开始针对他,我就忍不住露出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容。
我可能有点不正常了。
火车开始簌簌抖动。
从车窗里伸出的来的手开始扣弄自己的外壳,天上哗啦啦的掉起了成片成片的碎屑。
虽然鬼舞辻的血和富江都能侵蚀替代别人,但富江不如鬼舞辻那样没下限,至少腐蚀不了无机生命体。
但奈何是鬼舞辻,啊不,是他手下先动手的。
还真是个人才,竟然想出将自己和火车融为一体的方法。
是非常好的享用方式,亲自将自己打包装箱,甚至贴心的系上保鲜膜供人开袋即食。
就是成为火车的感觉有点不太美妙。
啃噬掉所有血肉之后,内核就被富江代替了。
但是富江不是鬼,虽然闷在火车里也不会死,但是火车这种东西怎么能成为富江美丽的衣裳。
要挣脱这个束缚。
尤其看见我已经逃离这个多人居住的宿舍之后。
不过,那场景不太好看。
将人硬生生塞到火车裂开的缝隙中,还要构成其部分,那能有多好看呢?
火车终于摆脱了外壳,眼前蠕动的东西,让猗窝座都吓到出错了招式。
“炼狱先生,别回头看。”
炼狱很听劝,说别回头就不回头,不过他应该已经从面前这个被震惊到心不在焉的鬼脸上看出背后到底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了吧。
少女用肉体织成的火车。
外壁充满疙瘩,是无数的手臂和大腿,以及一小部分人头和躯干扭曲在一起的粗糙框架,色泽有些不太均匀,有的地方裸露着血红,那是还没长出皮肤的地方,车窗有点太大了,显得那四只交握在一起抽象的构成阻拦木的手臂被拉扯的非常纤细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断开一样。
车头,没有嘴巴的女人脸缓慢的转过脑袋来,但似乎和下面的车厢有点不太匹配,她的正面已经让车厢侧翻了,这导致底下能说话的富江正在尖叫唾骂她。
这不能怪她,因为炼狱先生的好心,导致在我离开后这个富江没能第一时间和颈椎骨融合,才出现了这样个长各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得记一下,富江是很脆弱也很可怕的生物,能够做到被捅出血就死掉,也能在颈椎骨是歪的情况下存活。
……算了不记了,以后要是变得奇形怪状,就再死一次刷新好了。
炼狱先生原本是听话的不回头,现在他是完全不敢回头了。
背后无数高低远近不同的富江小姐声音,以及面前猗窝座甚至被吓到不顾自己被砍到了肩膀也要连连后退的对待方式,让炼狱不敢去赌自己背后的绝景。
“你是什么东西!!”猗窝座再次询问起之间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答案的问题。
但很可惜,我不想回答了。
“你知道吗?我询问了别人现在几点了。”
“那人回答我说,五点了。”
“天要亮了哦?”
我嬉笑道。
猗窝座身躯猛然一震,阳光已经开始在大地上蔓延,他转身就准备逃跑。
“炼狱先生,天亮请闭眼~”
我心情难以置信的好,甚至开起了玩笑,这是这个时代这些孩子所不知道,但在我前世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游戏。
富江列车从炼狱先生的头顶呼啸而过,掺杂着象征死亡的愉快笑声。
我喜欢火焰。
尤其是象征着希望的火焰。
鬼舞辻,你能看到的吧?
躲在偷窥屏之后,不断加深对我的执念,却仍然不敢探头。
没关系。
我会想办法将你拖出来,一起观看这场盛宴——
——
富江列车完成了她的壮举之后就被我一把火烧掉了。
没办法呢,这种东西也不能放出去吧?
虽然损失了一辆火车。
但那可是鬼舞辻啊不,鬼舞辻手下先动的手哎!
炼狱先生则好像因为信息量过大又一次陷入猫头鹰式呆滞了。
“富江小姐,你没事吧?”炭治郎即使看见了富江列车,仍然能面不改色的上来关心我。
善逸没看,从我脱离列车,列车开始诞生富江之后,他就一直捂着耳朵高度紧张,差点就钻到祢豆子箱子里去了哪里会去看。
伊之助一直戴着头套,森蓝色的野猪眼睛完全看透不出本人的眼睛到底在看哪里。
至于乘客……
“我们尽量远离了,虽然打斗声音很特别,但大部分人没有看到这边的情况。”炭治郎老实汇报到。
“干得好啊炭治郎!”我长舒一口气。
呀,倒不是怕不好解释,只是富江列车虽然样貌外形都很磕碜,很难让人升起可以被蛊惑的恶念和欲望,但不可否认也是富江的集合体。
万一有人就好这口呢?
——
没有在暗示谁嗷(乖巧)
我很爱三哥的,所以没让富江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