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怀里是娇香软玉,温热的呼吸时不时打到他的脖颈处,姜陌却像是身上着了火般,烫的他欲火难耐,浑身血液翻腾,心脏跳的剧烈。
他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起了这样不堪的心思……
他要做世上最尊贵的人,要把这俗世规则都改了。
姜陌如是想着,眼底的疯狂乍现,战场上的冷静不复存在。
他们都能得到她,为何唯独他不能。
姜陌望向了那抹嫣红,眼底的疯魔就要化为实质!
小姑娘在他怀里被咯的慌,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身子动了动。
“欢欢……”他痴迷地说道。
灼热的气息就要向她靠近,马车却忽然停止,姜陌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尽管已经用力控制住自己了,但小姑娘还是被惊醒了,小手不自觉的抓上了姜陌的大氅!
“怎么了?!”姜陌皱起了眉头,冷声呵斥!
一个两个的都来拦路不成?
“主子,有几个乞丐堵着路口不让进去......”
“你去看看,散点银子。”
若不行,就直接杀了吧。姜陌没说,但下属会意了他的意思。
下属下了车,看着寒冰天气却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人,眉眼间全是嫌弃。
导致语气也不太好,“喂,你拿去买点衣服穿吧。”
一名乞丐突然转身。
下属瞳孔一缩,身子倒了下去!
云翳身边的乞丐很快把他拖了下去。
“这个......随意你们处置。”
寒冬腊月,饥寒遍野,这群乞丐无家可归,稍微给点好处就能让他们感恩戴德,一整个活人......也足够了。
“......”
下属迟迟没回来,姜陌眉头一皱,看着打瞌睡的小姑娘,越发不耐。
身为将军,不用想,这个下属遭遇了什么。
见证过太多战友们的死亡,已经让姜陌几乎麻木了,只有怀里安然睡着的小姑娘,才能让他心安些。
“继续赶路。”
“是。”有位暗卫突然出现,面无表情的坐在了马车前。
温和的雪马突然暴躁的叫唤起来。
下属差点被摔下去,就连姜陌身子也歪了歪。
“停车。”姜陌眼神凌冽,将小姑娘放好之后,下了马车。
“何人在此造次?”
路面拥挤狭窄,一名乞丐抖着身子,怯生生的走了出来。
只是这个小身板?
姜陌虽然不屑,但却没有表达出来。
“暗卫。”
“......”
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风声。
“你是谁?”姜陌沉默一瞬,猛地向那名乞丐望去。
乞丐身子一缩,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顾时渊安排的暗卫未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都死了,另一个是没有什么重大的危险。
毕竟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姜晨欢,而不是姜陌。
姜陌比较偏向于第二个原因,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个小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别杀我,我,我马上就走......”
姜陌皱着眉头,本想等这个小乞丐走,再让侍卫驾驶着马车走过去。
也可能是路滑的缘故,这小乞丐摔了很多次,身子骨瘦弱无比,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倒在地上起不来。
路上零零散散的染上了几朵红梅。
姜陌眉头一皱,径直走了过去。
“喂......”撑着地面起。
姜陌走过去才发现,寒冰腊月,只见那个衣衫褴褛浑身肮脏的人转过头来,眼睛却闪着亮光,姜陌心里陡然升起警惕之心一一
姜陌在昏过去之前,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乱世之中,乞丐是分布最广的群众,他们游走在人群中间,伸出手希望路人给予一点怜悯,却得不到怜惜,最基本的衣食都保障不了。
于是他们恨怨,易子而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扰乱他们的心肠。
“真是天真啊。”
云翳阴暗的一笑,坐在地上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看吧,这些统治者自以为高高站在山巅上,俯视着众生,各种剥削打压,殊不知,他们底下的土地都是被剥削者一点一点用肩膀扛起来的,当被剥削者不堪重负出走时,地面会塌陷,摇晃,最终将统治者埋葬。
笑够了,云翳招呼着在暗处的乞丐,乞丐蜂拥而出,每个乞丐还拖着一个昏迷着的暗卫,贪婪地眼冒绿光,直直的盯着昏倒的众人。
“大人,您看,我们按照您的嘱托在树枝屋顶等处早早抹上了您给的东西,您看......”一位乞丐搓着手。
云翳面无表情的起身,拍了拍褴褛衣裳的雪,冷冷的说:
“留下他,他死了,她会难过的。”
毕竟也是小姑娘的哥哥。
“好吧。”乞丐有点遗憾。
姜陌也没想到,下属中招了,下一个昏倒的人是自己吧。
人身边一旦有了包袱就会考虑的很多,姜陌也不例外,所以在下属不见时姜陌没有第一时间查找,而是为了怕麻烦耽误赶路的时间而错过了救自己的大好时机。
云翳恶毒的想着,手上动作却轻柔无比。
担心自己身上肮脏的衣服会玷污小姑娘,云翳沉默一瞬,警惕的看了一眼眼冒绿光的乞丐后,发觉他们只是在盯着手上的猎物时松了一口气,“你们先回去吧。”
“是是是......”乞丐们巴不得早点回去。
云翳皱了皱眉头,偷偷的看了一眼马车里熟睡着的人儿。
小姑娘呼吸轻柔绵长,白嫩的侧脸像是嫩滑的豆腐,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云翳脸颊一红,连忙放下了帘子。
自己这样肮脏,怎么能玷污了他。
自从云翳知道她名叫姜晨欢后,便找了不少关于她的事,消息得到后他却眉头紧皱,将那信封全撕了。
她绝对不可能如传闻中所说。
云翳又不是傻子,一个君主昏庸无能,碌碌无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肯定是某个心思阴暗的人怕太多人觊觎她而编造的谎言。云翳如是想着。
马车依旧稳稳当当的走着,寒风吹进云翳破破烂烂的衣领里,他却像是感受不到冷意似的,依旧在前进,而马车里的姜晨欢没有受半分波及,依旧睡得正香。
云翳架着雪马走在荒凉的小道上,默默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
忽地,听见一声咯吱的微弱声响,云翳握着的缰绳一僵。
他被冻得通红的手默默的握住了口袋,冷声询问道:“是谁?”
“......”
云翳脸色变得很难看,又再次问了一句。